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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碰到一点冰凉的东西,就软绵绵地缠了上去。“我没把他怎么样……”那人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有点热……叫巫师来吧……”姜荔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朦胧间,一轮镜子一般的圆月,照在他身上。月华如练,清光似霜,而一个浑身白莹莹的白发人,也如月光一般,坐在他的身边。第15章2.8月圆之夜h“痛……好痛……萝……我好痛……”姜荔额上冒出汗,蜷缩在榻上的皮毛中。姒洹把他抱到膝上,擦去额上的汗,青年的眼睛迷蒙蒙的,姒洹问:“哪里痛?”“这里……好痛……”青年扭动着腰,把腰部贴上姒洹的手掌,可刚贴上,又仿佛承受不了那份刺激,微微发抖起来。姒洹在他后腰上轻轻摸过,姜荔消停了会,又磨蹭起来,嘴里继续喊着痛,神志已然有些不清了。姒洹抚摸的部位,从后腰,扩大到小腹,再延伸到其下的臀部,力度轻柔地按摩着,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但姜荔的眉头依然紧皱着,一会喊痛,一会喊萝的名字,扭动着身体。姒洹低下头,再在他耳边问:“是哪里在痛?”姜荔迷迷糊糊地回答:“尾巴……是尾巴在痛……”好像有火在炙烤他,又好像有刀在刮着他的鳞片,他觉得蛇尾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疼,从被斩断的尾尖,从被拔除的椎骨,从血rou模糊的皮肤,从药汁煎熬的伤口,都是蚁噬一般的刺激。影影绰绰中,许多恶鬼,围绕在他的床边,舔食着他的血液,他只得恐惧地往床中心拱去,逃离这众鬼环绕的险恶之地。姒洹愣了一下,姜荔攀着他的脖子爬了上来,青年已经痛得不辨方向,只迷登登地想攀住一块浮木。他从姜荔裸露的长腿一路往下摸,从结实的大腿,滑到纤细的脚踝,问:“是腿在疼吗?”“不、不是……”姜荔晃了晃头,再次强调,“尾巴……尾巴好痛……”姒洹不想说,你已经没有尾巴。青年蹬着腿,把床榻弄得一塌糊涂,像是难以忍耐,又像是十分害怕,姒洹只得抓住他的脚踝,防止他跌下床去。姜荔抬起汗津津的脸,眼睛不知看见了什么,害怕地缠了上来。这时,杞女端着一碗药汁进来了,姒洹问:“他可是发烧了?”见姒洹这样抱着姜荔的样子,杞女惊讶了一下,迅速把汤药放下,走过来说:“洹大人……不,杞君,让我来帮您吧。”但姜荔根本不愿放开,姒洹的手一离开,他就主动扭着腰,把后腰蹭到姒洹的手掌上,嘴里带着呼痛的气音。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青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痛觉和幻象折磨得不轻。“就这样吧。”姒洹说,再次,一下一下地帮姜荔按摩着他“觉得”痛的地方。杞女端起药碗,迟疑道:“他不像是发烧的样子,属下只熬了些安神驱邪的汤药,先让夫人服下,看是否有效果。”杞女要给姜荔喂药,他自然是不肯配合,姒洹只得捏开了他的嘴巴,把汤药强行灌进去。被强行灌了一口苦水的姜荔满心不愿,扭着头不肯就范,姒洹只得把剩下的一点药汁,含进口中,再哺给他。杞女静静看着这一幕。好不容易喂完了药,姜荔暂时消停,姒洹说:“他老说尾巴痛,你给他看看吧。”姜荔却根本不想别人接近,姒洹一不帮他按摩,他就发怒,杞女接近不得。姒洹只得强行按住了姜荔的两根手臂,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肩头发泄,说:“你看看吧,腰部有没有问题。”杞女的手掌下浮现出乳白色的灵力,缓缓地靠近了姜荔的后腰之处。她仔细地查看了许久,额上也冒出汗来,她又检查了姜荔的腿和身体其他部位,摇头道:“杞君,没发现什么问题……他的伤处……处理得很好,业已愈合,看不出有何不妥。”“那他怎么一直说痛……”姒洹说。“杞君……可要上报给太姒大人?”杞女问。“暂时不用……”姒洹说,又说:“先看看状况吧。”喝下汤药,姜荔安静下来,但依然离不开人,非要皮肤挨着皮肤,热度挨着热度。他眼睛闭起,陷入昏睡,但依然说些乱糟糟的梦话,什么“萝,等我”、“杀了姒族人”之类的……刚才,姒旦慌慌张张地来找他,说姜荔似是有什么问题。他一看旦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瞒了什么,但也不在乎。见到姜荔时,才发觉,这个从姜族而来,一直分外倔强和刚烈的青年,竟像个婴儿一样,软绵绵地睡着了。要是一直是这样,软绵绵的,就好了……“旦,自己去抄十遍吧,还有十遍,我要检查。”姒洹说。见旦眼珠一转,姒洹又说:“自己抄,不许别人帮忙,不然就把你送回山上。”“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旦撅起了嘴巴。“我懒得去管你的事情。”姒洹音调变冷,“也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不能坏我的事。”见到大舅舅板起脸,姒旦就怂了,自己灰溜溜回去了。姜荔不再出汗了,但之前的汗水粘在身上,变得冰凉,姒洹用干布帮他擦着身子,他的手就一直抓着人家的手腕。忽然,门被风雪撞开了,一身白衣的姒沅,带着雪花,走了进来。姒沅脸上冷冰冰的,他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被这动静一惊,姜荔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睁开。姒洹问:“怎么样了?”姒沅说:“没杀成,跑了。”姜荔恢复了些许神志,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姒洹和姒沅,他们好像在交谈什么。之前,他一直陷在一股无来由的疼痛之中,痛苦搅弄着他的精神之海,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斩尾之夜。回到了那股由幽暗的灯光、浓重的药香、迟钝的旧刀和晦涩的咒词组成的诡秘氛围之中。他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姒族兄弟俩在说什么,视线逐渐下落,看见了扔在地上的东西。姜荔的表情由开始的迷惑,变成了惊恐,他突然“啊”了一声,就颤抖着缩到床铺深处,双手护在胸前,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他认出了沅扔到地上的东西是什么!残损的记忆在脑中页页翻过,终于定格在了一个模糊的瞬间。地上是一根断臂,断口还带着撕裂的肌rou,是刚被人从人体上生生扯下来的,而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疤。姜荔的记忆回到几日之前,那个凶恶强壮的姒族人抓住他手的瞬间,而朴的手臂上,也正是有这样一道长长的疤!“你怎么了?”沅靠过来问。他不知道,他的白衣上,半边都染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甚至脸上,也星星点点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