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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我自己的。”“我又没说什么。”魏延祯瞥了荆长安一眼,难得听对方不用敬语,竟意外的顺耳,连带人看着都顺眼了很多,着实是……卸掉防备松懈状态的荆长安,看着气质脱俗,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不过大晚上赶路确实危险,这样吧,他赶牛车跑不快,我让人骑马去追回来。”这个可以!荆长安忙转身朝魏延祯拱手:“多谢将军!”魏延祯:“……”这刚顺眼了没多会儿……魏延祯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回营叫人去了。荆长安对魏延祯这一会儿的心理历程一无所知,见人转身回去,便随着转身跟在了后头。“你那地窖挺能藏东西的,就是可惜,烂掉那么多。”魏延祯想起那些烂在地窖里成堆的红薯土豆萝卜,就心疼得紧。“去年存的,到这时候还能扒拉出这么些,已经很不错了。”荆长安却是见怪不怪:“这东西不是主食,便是拉去卖也卖不出价钱,还费劲,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就只能囤起来,囤的久了,就难免会坏掉一些。”“那你为何不多种容易存放的水稻,要种这些?”魏延祯不解问道。“不会啊。”荆长安拍拍布包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再说我也没田,就家门口四周开了几块地,种点东西够自己填肚子就够了,平日里何叔家会送一些米面杂粮什么,凑合凑合就差不多了,我对吃的没所谓,饿不死就行。”那可太没所谓了!难怪身子那么弱,一累就倒……魏延祯都不知道该说荆长安什么好,他算见多识广,可对方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喝风能饱,荆长安绝对能连东西都懒得吃。这么想着,魏延祯直接下了命令:“以后每一顿饭,你都到我帐子里吃。”“啊?”这话突然的,荆长安没反应过来。“我怕你这么没所谓着,把自个儿饿死。”魏延祯说完摇了摇头,甩开荆长安就大步回了营里,随便叫了个小兵去追何老四,就转身去寻罗福根。寻了一圈也没见到罗福根人,魏延祯伸手就拦了个小兵:“见到罗老了吗?”“小人好像瞅见军营跟着去河边了。”小兵应道。“河边?”魏延祯疑惑。“将军还不知道吧,今儿大伙要打牙祭呢,就下午那会儿,不知道从哪闯进来两头野猪,被几位将军给合力拿下了,不过营里不好收拾,就让人给抬河边去了,军医便是那会儿跟过去的。”小兵嘿嘿一摸脑门儿,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听完魏延祯也是一脸意外,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听到这个,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让荆长安多吃rou!这灵光一闪的反应,让魏延祯不禁一个激灵。“将军?”小兵还在那站着等吩咐呢。“没事了,你下去吧。”魏延祯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绷着脸没露出半点异样。那小兵的确也什么也没看出来,闻言应了声是,便自行离开了,留下魏延祯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去河边找人。第25章身有隐疾第25章身有隐疾魏延祯找到河边之时,远远就见大伙儿燃了火堆架着大锅,忙得热火朝天。罗福根也不例外,这老头正裹在一伙小年轻里,忙着烫猪毛呢。太过专注,连魏延祯走到他身侧都没发现,还是旁边一小兵扭头擦汗看到,招呼了声,他才看见。“将军也来啦?”罗福根本来正笑着,见魏延祯神色不对,就放下手头活计直起腰来,手背抹了把汗:“将军是来找我的?可是有人受伤,或是马儿又出了问题?”魏延祯看了一圈儿,示意罗福根跟上,转身就走。“大伙儿先忙着,我去去就来!”罗福根会意,跟其他人招呼了声,就掉头追上了魏延祯的脚步:“将军这么急着找过来,究竟出了何事?”“咳!”魏延祯过来的时候没多想,真见到人了,却有些难以启齿,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那边收拾的怎么样了?”罗福根反应过来他是问的什么,也没多想:“已经收拾好了,荆大夫直接拎包袱搬过去就成。”顿了顿,才后知后觉感到纳闷儿:“这事儿将军不是早就吩咐过了?”“嗯。”魏延祯又憋了好一会儿:“我就是过来确认一下。”饶是罗福根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出不对了:“将军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魏延祯不说话了,他这么急吼吼过来,确实不是为了说这么两句废话。他确实是为了荆长安才找过来的,但原本要说的,却是改变主意,打算让荆长安继续住自己营帐,只是临到头冷静下来,觉着不妥,便不说了,可这么一来,就尴尬了。“将军……”罗福根看着魏延祯愈发古怪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将军这般难以启齿,莫非有什么隐疾不方便说?”魏延祯:“……”“咳咳!”以为自己猜中的罗福根这下也尴尬了:“原来如此,难怪每次县太爷送人来,将军总是原封不动给送回去,我还倒是将军没开窍清心寡欲,却不知……不过不打紧,您且把手伸出来,我给把脉看看,未必不能治……”“罗老!”魏延祯咬紧牙槽,若非顾念对方年纪大,他真想一脚踹过去:“你可以闭嘴了!”“唉?”罗福根没有闭嘴:“这有什么的嘛,我是大夫,有病找大夫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将军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又不会拿着到处去说,快快快,把手伸出来,这隐疾可大可小,稍有不慎就是一辈子的痛,讳疾忌医可不好。”“讳疾忌医,谁病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两人都给吓了一跳,转身就见荆长安抱着布包,一脸疑惑的站在那。“咳咳!”罗福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当即扭身就是一连串战术性咳嗽。魏延祯……魏延祯顶着荆长安古怪的眼神,只觉芒刺在背,尤其对方视线从上往下的落在某处,灼得他本能想要夹紧双腿。“咳咳!”魏延祯瞪了罗福根一眼,让他赶紧走,这才看向荆长安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抱着这个?这是要做什么去?”荆长安眼底划过一丝可疑的笑意,收回视线扫了眼怀里的布包:“地窖了忙活半天,浑身都是土腥味儿,打算找个地方洗洗。”“去河边吗?”魏延祯皱眉:“怎么不去打热水?”“伙房忙着做饭呢。”荆长安无所谓这个:“天气闷热,正好降降暑气。”“这雨才停了没几天,洪涝未退,河水浑浊都是泥浆,降暑气是可,就是这土腥味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