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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急着回瑞王府,去木匠那订了只医用木箱,又吃了碗酒酿丸子,这才动身回去。刚到瑞王府门外,就跟下轿的瑞王撞个正着。第54章瑞王有请第54章瑞王有请荆长安仅是一愣,就侧身后退,让出了大门的位置。待人走上台阶,才恭恭敬敬拱手行礼。“草民荆长安,见过王爷。”瑞王原本并未注意到荆长安,闻声侧头看清是谁后眉头便是一挑。“荆大夫?”瑞王眸色晦暗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却是什么也没说,扭头就径自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荆长安就这么被晾着了,他也不在意,等人都进去完了,方抬脚跟了进去,不想刚进门,就被人给拦下了。抬眼就见一个面相方正笑眼半眯,一把胡须子捋得跟毛笔尖儿似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荆长安隐约有点印象,这人是……瑞王府管家?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再观对方衣着服饰,确实是管家没错。至于这管家姓甚名谁,如何称呼,他却是不知。又不好直呼管家……荆长安便没有做声,歪了歪头,以示疑问。管家见罢,拱手行礼:“荆公子,王爷有请。”“王爷?”荆长安闻言一愣,毕竟方才在门外,瑞王对他态度在那摆着,可不见得有多待见,虽然有那么一瞥,但那神情,跟无视也差不多。“正是。”管家态度倒是毕恭毕敬的:“荆公子请随我来。”“可知王爷找我何事?”荆长安问道。“不知。”管家摇头:“荆公子去了便知道了。”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荆长安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跟在了管家后头。管家带荆长安去的,便是瑞王书房。把人带到门口,隔着房门通传了一声,就自行退下了。“进来。”荆长安略微沉吟,推门走了进去。瑞王正坐在书案后头看着一卷竹简,听到动静头也未抬。叫人来,又把人晾着,荆长安敛了敛眸,上前行礼。“王爷。”荆长安一揖到底,瑞王不让起,他便保持着动作不动,只等静观其变。“听延祯说,你是江家那小子?”过了许久,瑞王才放下竹简,抬起头来。荆长安依旧保持着弯腰拱手的动作,听到瑞王这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用意,但还是没有犹豫,应道:“回王爷,草民……确是江家小子,江勉。”“哦?”瑞王觑着荆长安,眼神深不可测:“你倒是应的干脆,那你可还记得,陛下有命,江家诸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苦寒,一辈子不得入仕不得进京?”“记得。”荆长安低着头,答的平静。“既记得……”瑞王语气冷下来:“那你可知,你此番进京,乃是违抗皇命,罪犯欺君?”“知。”荆长安顿了顿:“不过,王爷叫草民过来,应该不只是说这个吧?否则,也不会收留草民至今,王爷有话不妨直言。”瑞王挑眉,并不接话:“这脾性,倒是跟小时候有几分像了。”荆长安闻言皱眉,一时间,还真猜不透瑞王用意,只得保持沉默。“你不必拘谨,叫你过来,不是要为难与你,只是想问些事情。”瑞王表情切换自如,方才还一脸冷肃,这会儿便已然一脸温和了,看荆长安的眼神,甚至带着慈祥。“王爷请讲。”荆长安顿了顿,这才收礼直起腰来,却也低眉垂眸,避开瑞王藏在温和表象下的锐利视线。瑞王审视着荆长安,正要说话,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不禁眉头一跳:“何事?”“父王,是我。”门外响起魏延祯的声音:“儿子有事求见父王!”能有什么要事?无非是荆长安在这罢了!瑞王心如明镜。瞥了眼荆长安,这才道:“进来!”话音刚落,魏延祯就推门而入,进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荆长安。“别看了,人就在那,一根毫毛也未少,瞧你那急样,父王还能吃了他不成?”瑞王一阵肝疼,脸色直接沉了下来。“父王误会了。”魏延祯确实是为荆长安而来,不过嘴上并不承认:“儿子确实有要事找父王商量。”自己儿子自己还能不清楚?瑞王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顺着便朝荆长安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吧。”“草民告退。”荆长安偷瞥魏延祯一眼,依言便麻溜退出了书房。等人出去了,瑞王便挑高眉头:“说罢,是何要事,值得你这么急惊火燎的?”“是京畿那边的事。”魏延祯虽然是为荆长安过来的,但确实是有要事要说。“哦?”瑞王闻言,当即挺直了腰背,坐相便多了几分威严:“怎么回事?”“贪墨案被抽丝剥茧牵扯出太子,只等三皇子回来,便可罪证确凿,是以狗急跳墙,已经开始向京畿伸手,企图控制京畿兵力,意图逼宫。”魏延祯面色凝重:“父王您看……”瑞王打断魏延祯:“这贪墨案牵连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早有苗头的事,他若有这魄力,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开始布属,其背后,免不得有‘高人’指点啊!”顿了顿才接着道:“京畿那边,可是三皇子的势力,他能伸手,倒也有几分能耐,我们不必做什么,且看着就好,另外,召集瑞王府手头兵力,随时准备救驾,别的我不说你心里应该也有数,行了,出去吧,那江家小子还在外边儿等着你呢!”荆长安确实在外边等着。魏延祯从书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园中发呆的荆长安,嘴角一勾,当即快步走了过去。“长安。”魏延祯按住荆长安的肩膀:“在想什么呢?”荆长安摇了摇头:“没想,发呆等你。”魏延祯闻言就笑了,当即拉过荆长安的手,也不避讳下人看:“走吧,回去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问道:“父王他……没为难你吧?”“没有。”荆长安笑道:“王爷就是问两句话而已,都没说上几句,你就来了。”魏延祯觑着荆长安脸色,确定他不是说谎,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并没有多说,一路沉默回到住处,荆长安才转头瞥了瞥魏延祯。“想说什么?”注意到荆长安的动作,魏延祯一边替他脱下披风一边问。“太子的事,你知道了?”荆长安抬手取下面具。“你都听到了?”魏延祯一愣。“猜到的。”荆长安走到桌前倒水喝:“出门的时候恰好听到你提太子。”“嗯?”魏延祯跟着走到桌前坐下,却不倒水喝:“这么说,你也耳闻到风声了?”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