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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哪有他这么任性的乖崽,都十九岁了,还像个孩子,总想缠着爸爸mama,不然就要发脾气。“今天没见到爸爸,您帮我转告一声,最近医闹事件很多,让他在医院注意安全。”声音里听不出谢景霖的情绪,宋初曼楞楞地点了点头。“我送送你。”谢寻巧追着谢景霖的脚步出去了。宋初曼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出神地坐回沙发,看着茶几上明晃晃的红色大红包,心里有些空落落。她发消息给谢修贤。[老谢,霖霖走了。]以前他俩生谢寻巧的时候,几乎每天还是都可以回家的。谢寻巧是个野孩子,放出去就不着家,因此即便他们那时忙,谢寻巧自己也和小伙伴们玩得开心,晚上他们回来得晚,谢寻巧直接在黎芊家解决晚餐了,根本不用他们cao心。后来有了谢景霖。谢景霖和谢寻巧不一样,他很乖,也明显粘人许多,见不着爸爸mama也不大哭大闹,只是自己躲起来悄悄抹眼泪,很乖,乖得让他们心疼。那时候他们正好是最忙的时候,谢修贤的项目研究越来越紧张,她也世界各地跑,常常和国内有时差,下了戏也没机会给谢景霖打电话了,他们常常是几个月没能和孩子见过面通过话。他们请了个住家保姆来照顾两个孩子,想着多一个大人,家里也热闹一些。谢寻巧对此倒是无所谓,她正是最皮的年纪,父母不在家,她玩得更加疯了,保姆除了照顾俩孩子的生活起居,其他的都不管。有一段时间谢寻巧随着老师去国外参赛,家里只有保姆和谢景霖在。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国外巡演,回到京城,京城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外面电闪雷鸣,硕大的雨珠仿佛石子般敲打玻璃窗,风声呼啸几乎要把机场大厅的屋顶掀飞,她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她被困在机场,等到天亮雨停了,才有从机场回市区的车。她回到家,家里一片昏暗寂静,她想,保姆和谢景霖应该都没醒。她想打开灯,发现好像没电了,可能是昨夜的雷暴雨将电路劈坏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儿子的房门时,却惊慌地发现谢景霖不在床上,她又找了自己的房间、谢寻巧的房间、书房,哪里都不在,最后,她敲了保姆房间的门,也许儿子害怕打雷和保姆一起睡了,却无人应答,她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她心里一片惊慌,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保姆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她手足无措,又打电话给谢修贤,电话还没接通,她听到房间里传来细细的哑哑的哭声,是谢景霖的声音,她又急又喜,却没有保姆间的钥匙,只好又打电话叫人来撬锁。她还记得,谢景霖那时候还没她腰高,瘦瘦小小一团,缩在拉着窗帘昏暗房间的角落里,脸上是两条干涸的泪痕,双眼紧闭,无意识地抽泣着,声音已经哑了,哭得还没小猫叫声大。保姆解释是大雨天她儿子一个人待在家害怕,她就回去陪儿子了,为了防止谢景霖自己开家门跑出去,她只能将他反锁在房间里。宋初曼心里一阵抽痛,沉默以对,将保姆辞退了,在家陪了谢景霖一段时间,但戏班子那儿这么多人都在等她,她又能陪谢景霖多久呢。谢景霖很省心,懂事,乖,“别人家的孩子”,从来没让他们cao心,但就是太乖了,乖得他们心疼。后来他刚上初中那会儿,有一天他们正好都在家,很久不见的儿子放学回来十分兴奋地在她和谢修贤面前转来转去,耳垂那颗碎钻耳钉光彩耀人。儿子出现了一点“不乖”,她并不生气,甚至还有点欣喜。谢修贤倒是有点看不惯想要训斥几句,却被她制止了。他们没能给予儿子成长上太多关注,又凭什么在儿子有自己的一点小兴趣爱好的时候勒令禁止呢?谢寻巧再三叮嘱谢景霖路上小心别迷路后,抱了抱他,没再多挽留。谢寻巧的确和谢景霖不一样,她自己一个人野惯了,甚至后天她就准备飞E国,南半球正是夏天,她和朋友约好去采风。宋初曼过几天也要回戏班子里,她一个人待在家也没意思。天空飘起小雪,刚落在车窗上一会儿就被雨刮刷下去,堆积在两旁,画出一道白色的圈。除夕夜,又落了雪,这儿又是在郊区,路上车辆寥寥,堆积在道路两旁白皑皑的雪有些刺眼,导航又开始带他绕路了。谢景霖不紧不慢,他也不急着回去,反正回去也就他一个人,还不如在这不知道开往哪里的路上来的浪漫。他顺着路,随心所欲地想往哪儿拐就往哪儿拐,等他回过神来,才惊觉手机导航已经很久没出声了,他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车上没有数据线,充不了电,手机现在就是一块砖。他环顾四周,不知道这是哪儿,无奈地继续往前开,想碰碰运气找一家还开门的商店进去问路。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车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在车子彻底熄火的前一秒,他将车停在了路边。......fine,除夕夜,他很ok。傅星朗刚从公司离开,准备回郊区老宅和傅老爷子吃年夜饭,此时才看到谢景霖给他发的新年祝福。[新年快乐。][吃过饭了吗?]他把手机随手放到一边,开车前往傅家老宅,今天除夕,他早就放司机回家了。出了停车场才发现天空已经飘起小雪,路上几乎没有人,大多人都在家里欢庆春节,静得开车在路上依稀能听到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准备到傅家老宅时,前方不远处停一辆车,在皑皑白雪中格外显眼,车旁站了个青年,身材修长,有点眼熟。傅星朗眼神暗了暗,踩下刹车。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接着是车门关上“嘭”的一声,有人踩着雪,离他越来越近。谢景霖戴着羽绒服巨大的兜帽,颇为艰难地转头。他是在做梦?听说人在雪地里待久了可能会出现幻觉,他才在这站了不到半小时也出现幻觉了吗?“小谢。”不仅幻觉还幻听?傅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他藏在口袋里冻得僵硬的手被一股外力抽出来,火热的温度覆上他的手,血液畅通起来,有些酥酥麻麻的。“傅哥!”谢景霖终于确定了,这不是幻觉。傅星朗轻轻揉搓他的手:“今天不是除夕夜吗你在这大马路边做什么?为什么不进车里,外面这么冷。”“我车坏了。”“车钥匙给我。”“啊?”谢景霖不明所以,乖乖掏出车钥匙。车子“嘀嘀”一声锁好,傅星朗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