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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害。这些道理,当过好几年侯府侧夫人的唐碧茹自然懂得比仙姨娘多,但只要有裴郎在,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上一世裴郎连她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再嫁之身都不嫌弃,当时她可是只拎了个小包袱就被裴郎领进侯府了,别说嫁妆,连体己钱都没有,裴郎不照旧对她好。这一世,她清白身子给了裴郎,又是名正言顺的当他的夫人,情势已经比上一世不知道要好多少了。再说,她婚前跟裴郎要的银子,反正都是要带去侯府的,不过里里外外走一趟,过个面子事儿,再要一些,裴郎应该不会介意吧。“算了算了。只好我再厚着脸皮跟裴郎开次口了。”唐碧茹说。有了女儿的保证,仙姨娘立刻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只要裴世子倾囊相助,咱的嫁妆排场定不差大房多少。”其实争来争去也就是争得一口气,二夫人如今已经被她们母女逼得回了娘家,她领了cao办女儿婚事的事情,总得要上十二万分的心把事情办好,省的回头老爷总说,府里没有二夫人不行。她就要让所有人看看,府里有没有二夫人都一样。☆、第26章第二十六章元蕊娘怎么没想到唐安芙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虽然一时还没接受的了,但好朋友要成亲,她总得表示表示,于是就约了唐安芙到她们元家的各种店铺中去挑礼物。从早上到中午,从头饰到鞋子,元蕊娘拿出了元家商号大小姐的气魄,给唐安芙配了个齐全。两人从成衣店走出时,一个小厮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这人唐安芙认识,是裴景的贴身小厮旺喜。元蕊娘却是不识,有了林掌柜和钱伯当街被杀的事件发生以后,她现在都十分谨慎,旺喜刚刚上前,她就唤了身后那几个元夫人给她配的护院上前阻拦。旺喜吓得连连拱手:“小的不是坏人。小的是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请唐小姐到一旁说两句话的。”元蕊娘怒斥:“你家主人谁啊,他让去说话就去说话吗?”旺喜掩唇小声道:“我家主人姓裴。唐小姐认识的。”“裴……”元蕊娘想到一个人,往唐安芙看去。她们所知道的姓裴的,无非就是那一个。之前阿芙喜欢裴景,却遭裴景当面拒绝,最近她又听说,裴景到唐家提亲了,提的是唐家二房的唐碧茹,如今又来找阿芙是为何?‘见吗?’元蕊娘不发出声音,用嘴型对唐安芙问。唐安芙果断摇头。两人便不理会旺喜,打算要走,就听旺喜在那大声说了一句:“唐小姐,我家公子说你写给他的信他找到了。”元蕊娘怒指旺喜:“你那么大声干嘛?找打!”说完,还往四周看了一圈。幸好此时这时候临近中午,街上铺子里没什么人,不然他这一声吼,阿芙难免不被人指指点点。“唐小姐,抱歉了。可我家公子说,要是不能把你请过去,小的这身皮可就保不住了。”旺喜对可怜的解释。唐安芙信他才有鬼了。这厮是裴景身边的小鬼,当年劝着裴景把临西伯世子介绍的那名扬州瘦马收做外室的人,就是旺喜。这小子脑子活泛会哄人,为了能在裴景面前表功,背地里可没少下功夫揣摩裴景的性子。不过,唐安芙上一世处理了那扬州瘦马以后,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这小子一家全都给放到了庄子里去,裴景来说情也没能让唐安芙改变主意。这一世没有唐安芙,旺喜应该能一直待在裴景身边了吧。唐安芙不想在大街上跟这小泼皮扯,耐着性子问:“他在哪儿?”旺喜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殷勤备至的将唐安芙往旁边的小巷子里引。元蕊娘小声叮嘱:“若有事就大喊,我去救你。”唐安芙失笑:“好。”**没什么人行走的小巷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位青衫直的儒雅青年,正是裴景。旺喜把她带到之后,就主动到巷子口望风去了。裴景回过身,看着神情淡漠,却越发艳丽的唐安芙。她换了纱裙,点了胭脂,梳了发髻,全身上下都诉说着风情,与她上一世英姿飒爽的风格完全不同,唐安芙如今的柔美和艳丽,简直让裴景快要认不出她。“所以裴世子喊我来到底想说什么?”唐安芙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裴景开口。听见声音,裴景才惊觉自己居然看着唐安芙的美貌失神了,低头尴尬的干咳两声,收拾一番情绪后,说道:“那个……听说你要嫁人了。”唐安芙眉心微蹙:“是。”裴景低头犹豫片刻后,说:“你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所以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吗?”唐安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裴世子想什么呢?我那是赐婚,你拒绝了我,难道我还能入宫去给自己求一道赐婚的圣旨?”裴景忽的抬头:“你果然并非自愿。”不等唐安芙反应,裴景又道:“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安南王喜怒无常,嗜杀成性,绝非小姐良配。”唐安芙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一阵膈应。“所以呢?”她反问。裴景愣住片刻后:“所以,我觉得唐小姐应该对自己的婚事更慎重些,就算不能与我……也该找个合适自己的人……”唐安芙原本想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然后平静的离开,但她实在被恶心的不行,忍不住了。“我觉得安南王挺好的,这么年轻就位高权重,英俊又多金,可比有些至今没有半点功绩,只靠荫封过活的二世祖们强太多了,好比裴世子这样的,一无功名,二无功绩,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家王爷?”唐安芙毫不客气的言语刺痛了裴景的自尊,他就知道,唐安芙就算换了纱裙她也还是唐安芙,咄咄逼人,气焰汹汹。他不过是念在终究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特意来提醒几句,她非但不领情,还把他贬的一无是处,真是个死不悔改的泼妇。“我不过善意提醒几句,唐小姐若不领情我也没法。我还是那句话,安南王不是好相与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就没见识过,今后可别把自己的小命玩儿丢了才好。哼。告辞!”冷哼一声后,裴景气冲冲撇下唐安芙兀自上了马车。旺喜见状,赶忙从巷子口跑来,坐上马车前板,一声马鞭之后,马车从小巷驶出,绝尘而去。唐安芙看着那离去的马车,再一次感叹自己上一世有多眼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