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微微一笑:“介意吗?”余浮想我介不介意重要吗,你杯子都放下了我还能赶你走?他可没忘记前几天黄浦江里捞出了好几具尸体,样子那叫一个惨。他勾起一边唇角,不冷不热道:“能和杜老板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杜望亭无视掉他眼中的拒绝,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招手唤来服务生:“把我的酒拿过来。”余浮看着服务生给他倒上酒,暗红色的酒液流淌在高脚杯中,在他匀称修长的指间缓缓晃动着,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漾出些奇异的流光。杜望亭举杯抿了一口,喉结微动,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边,长眸一弯,透出种愉悦的满足感。余浮突然觉得有些躁,他微微蜷了蜷手指,看着杜望亭手里的酒杯,莫名地也想尝尝那酒是什么滋味。杜望亭注意到他的视线,很是善解人意地问:“想喝?”余浮差点就要点头了,可还是高冷地把头偏向一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狠狠灌了一口。喝的急了,他有些上头,觉得似乎脑子里荡进了条小船,晃晃悠悠的,但目光却异常清醒。看着杜望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余浮磨了磨后槽牙,撇嘴:“别了,您的酒我可不敢喝。”杜望亭低低地笑了起来,在酒吧的背景乐中有些朦胧,“那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还?”余浮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急道:“系统系统,这人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说好的洁癖呢,别人穿过的衣服他还会要?早知道…系统老神在在:“从医学上来看,他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于是余浮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醉了,脑子昏昏沉沉,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冒出来一句:“我的衣服不也还在你那?”闻言杜望亭的目光更深邃了,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海水,如浓墨漆黑间夹杂了点点蓝色泠光,再又有笑意破水而出,泛起深深浅浅的涟漪,他一手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道:“别担心,我会让人送过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浮觉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便告别了他。已近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翻卷出绯色波浪,层层叠叠洒下暖色余晖,余浮晃了晃头,绕到酒吧后面去寻他寄放在那里的狗。大福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整条狗恢复了生机,此刻见他远远走来,打了鸡血一般,又是欢叫又是蹦哒,余浮见他它疯狂地扭着臀,要是它有尾巴一定会摇到天上。他吹了声口哨,走上前把狗绳牵在手里,避开大福的热切舌.吻,道:“回家。”酒吧后面有条小巷,听李叔说过有条小路能通陆公馆,他便打算走路回去。他牵着条威风大狗,四方步迈得四平八稳,狭路相逢的人无不面色大变,抖着小腿肚给他让路。大福边走边嗅,还不忘翘起后腿在路边留下自己的气息。忽然,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低低啸了一声,疯狗似的冲了出去。余浮猝不及防被它拉得一个趔趄,道:“喂,咋了?”大福充耳不闻,边跑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被它拖着狂奔,想不通遛狗的他怎么反而被狗溜了。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何况还是赛犬出生,余浮跑得满头大汗直喘气,正要叫它慢点,却在拐过一个转角后,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小赤佬,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给我打断他的手。”大福狗从天降,狂叫着冲了过去,在余浮“诶诶诶诶”的声音中,扑到最凶的那个人身上,将人扑到了地上。大福凶悍非常,两条前爪按在那人胸前,张着血盆大口,哈喇子流了他满脸,吓得他叫都叫不出来,躺在地上直打嗝。同伙四散开,他打够了嗝,好不容易喘出口气,又惊又惧,嚎道:“站着干什么,快把狗拉开!”众人看着那条大狗,想上前又不敢,一时间鸡飞狗跳。“啊!它要咬我!”“这死狗,我一定要把它杀了吃了!”余浮看够了戏,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哨子,大福邀功般抬头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夸我夸我,我抓了只王八。”几人这才发现余浮的存在,有个瘦高个儿顿时吓得小脸惨白,颤颤巍巍地道:“陆…陆二少爷,这是您的狗吗?劳您高抬贵手,让这狗撤了吧。”余浮笑呵呵的:“好说好说。”旋即对着大福招了招手,老父亲般疼爱的说:“过来,也不怕吃坏了肚子。”几人的脸立马绿了。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余浮看着地上的人,就是一个半大孩子,此时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一手拉住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喂,死了?”地上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眼中的阴郁让他心里一跳,他稳住心神,啧啧两声,似讽非讽地道:“真惨。”少年不做声,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与他擦肩而过,连半个眼角都没分给他。余浮看人走远,这小子还挺酷,他喜欢。他摸了摸大福的头,笑了声,道:“狗砸,做得好!”他继续往家里走,感觉自己似乎空荡荡的,一摸口袋,惊道:“我钱包呢!”想起刚才的少年,余浮瘪瘪嘴,委屈巴巴地道:“系统,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不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偷人家的小钱钱,那可是人家卖身换来的啊!呜呜呜呜…”系统:“……”他之前在赌场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德被大福吃了?他凄凄惨惨的回到家,李叔还以为少爷是遭了什么祸事,胡子都紧张得一抖。“二少爷,你怎么了?”“没事。”看他走路的脚步都有点虚浮,怎么看都不像没事,李叔也不敢问,忽然想起刚才有人送来的东西,便道:“二少爷,刚有人给你送来了个东西,就放在桌子上。”余浮想起杜望亭说要给他些补偿,眼睛顿时一亮,李叔被他突然焕发出的神采弄得一懵,就见他拿着桌子上那个巨大的礼盒走了。余浮回到房间里,把礼盒往床上一放,这盒子体积挺大,还有些沉,他嘿嘿笑了两声,姓杜的那厮动作真快,他才刚到家补偿就到了,看这样子东西还不少,真是太客气了嘿嘿嘿。他也懒得找剪刀,现代时徒手拆快递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三下两下就把盒子上绑的丝带撸下来了。他期待地搓手手,眼里放着绿光,然而十秒钟后,房间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骂声:“杜望亭我cao.你大爷!”盒子里装的都她妈是什么鬼?余浮一件件拎起来看,居然是各种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