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荀或越哭越厉害,一段话被泪嗝噎得不成调:“能、能认识你,我这辈子都值。”用了最后一点气力洗漱,过后荀或彻底死机,栽进床里像条死狗。素来睡不踏实,现下却是动也不动地枕在季玄手臂上。季玄的另一只手圈住了荀或的腰,隔着睡衣一节一节摸着荀或的脊骨。其实荀或并未胖多少,身子骨还是瘦,隔着皮就是骨,中间少了rou,抱着是会有点硌的。他婴儿肥未掉,由此显得面相和蔼丰润,双眼清澈而灵动,两道眉常舒展着,加之生来一抹微笑唇意,五官拼合起来有少许女相,却还是男性的骨架,肩宽而臀窄,与同性相拥好比方凿圆枘,并不契合。可季玄生得高,荀或像是为他量身订造,分寸恰好地收进怀里,肢体相缠得充满宽慰,那种将最后一块碎片嵌进拼图里的完满感。即便醉得厉害,荀或却只将闹钟往后拨了两小时。他一向认为与时间最不划算的交易是晚起,早上下午晚上三个时间段,一赖床就少了一截,十分亏本。摸索着关掉床头柜闹铃,默数三声打算起身,然后才发现他想要离开这张床,还得经过季玄同意。他抱得很紧,紧得荀或开始怀疑自己读了假书:睡眠时肌rou不是呈放松状态的吗?些时过后又恍然大悟,扭过腰看季玄睫毛微颤。荀或乐呵呵地捏住他鼻子,捉迷藏捉到人一样嘚瑟:“你装睡!”季玄睁开无辜的眼睛。昨晚的对话荀或早在梦中忘了大半,贱兮兮地摸了摸季玄搭在他腰上的手,不记得是自己发出邀请,反而质问:“干嘛抱我?”“抱……?”季玄眨眨眼,明白装作不明白,“哦……对不起,可能抱错了。”说着就要收回手,荀或一溜翻到他身上,气势汹汹地把季玄床咚了:“抱就抱了还赖账!什么抱错了!你想抱谁!”方沛的脸又浮现,荀或才想起这件事还没处理干净,又问:“是不是她?”“谁?”“你说谁,昨晚除了我还有谁坐你旁边?”“没有谁,”季玄乖巧地摇摇头,“只有你在我旁边,只看得见你。”荀或都不知道季玄原来这么会说话。“小荀,”他又认真地、带些严肃地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荀或被哄飘了,出门迎着寒风吹散粉红泡泡,才猛然想起这话自己曾说过的。在旅游车鸣笛的那一霎,季玄不动声色,实则全听在耳。除夕将到,荀家即将被解放的两头社畜欢欢喜喜地说今晚回来一起包饺,然后撒手让小朋友们去安排,角色完全对调。擀饺子皮是个技术活,要薄才能突出馅香,又得有韧劲才不易破。荀或边和擀面师傅唠嗑边等季玄回来。猪rou铺在街市中段,走进去得淌一地泥污,季玄说他一个人去就行。猪rou、葱花、白菜、虾仁,大袋小袋提回家,随意混搭。荀或把季玄利索剁猪rou的视频发上404微信群,配了个坏笑的表情包,很快收到俞斐回覆:鸡兄刀下留猪!他和俞斐在群里互相交流了近况,然后俞斐又小窗敲他:你二月十四那天能不能开直播?一条狗:那不行,鸡哥羞涩捧花看见戒指又暴哭三百回合的样子只能由我独自欣赏一尾鱼:……你是不是对小鸡的性格有什么误解一条狗:对对对!我还以为他很闷,结果他是闷里藏sao一条狗: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啊,他说眼里就我一个,还说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哎哟,羞死了,感动到螺旋升天哭得好大声一尾鱼:……我看羞涩捧花又暴哭三百回合的人该是你吧?荀或一下定决心告白就把事情告诉了两个好友,不如预想中惊天动地,相反两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褚臣还很冷静地说可喜可贺,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弯的了。一尾鱼:守得云开见月明俞斐又发消息:所以你直播吗?可以发条微博宣传一下吗?标题就说“你们的鸡狗终于在一起了”,我给你买热搜一条狗:去去,想围观接吻指路依萍书桓火车站三百六十度旋转超尬吻戏一尾鱼:?你一告白就要kiss??会不会太快一条狗:快个屁,他现在做菜袖子拉到小臂上性感死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和他在厨房****一尾鱼:……OK我的错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荀或放下手机又观察起季玄,高大的身材,结实的肌rou,低眼时的睫毛,啊鼻梁,啊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清爽的杀猪佬,手起刀落剁剁剁剁剁的听起来太爽了。“季玄,”荀或犯着花痴问,“我有没有夸过你很帅?”“……呃?”“也没关系,我现在夸你,”荀或清清喉咙,站直身道,“你好帅。”血液从脖颈开始往上涌,季玄赶忙避开了荀或的目光。但彩虹制造机荀或像个生化武器全方位近身攻击,语气诚恳而真挚:“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无懈可击,简直是雄性人类里最理想的标本,开个展全世界都来抢着买票。季先生,您太完美了,其实您是天神下凡吧?为什么连尿尿的样子也无可挑——”“小荀,”季玄受不住了,“别说了。”“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说完这句我才能断气。”荀或埋脸在他背脊上,一对手左右开弓,抚过季玄腰胯线条。季玄执刀的手一停,心想:他在抱我。但荀或怎会甘于拥抱如此纯情举动,他的手绕到了季玄的前面,往**探下去。“季先生,您无时无刻不迷人,可是我最喜欢,”他的语气又软又色,手隔着牛仔裤覆在他的凸起上,“您高潮的时候。”19、2月6日忌心急季玄的尺寸很男人,但对待诱惑的态度很不男人。荀或不满地松了手:“你起码礼貌性地硬一下吧?”“小荀,”季玄深呼吸,“我们慢慢来,好吗?”“什么慢慢来,朋友尚且**,况乎……”荀或顿了顿,才道,“况乎大佬和马仔。”靠,我为什么脑抽抽一定要等到二月十四才告白,今天才六号,靠靠靠,这一个多星期我怎么捱!啊我的戒指怎么还没磨好老王你也太慢了吧虽然是我说要精致一点!啊啊啊季玄你知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这动手动脚没个正经身份也太不爽了!靠靠靠靠靠!荀或脑里和开了弹幕一样噼里啪啦地嚎,就地办了季玄是没可能了,罢辽老子今天就放过你,荀或转而刺探军情:“诶说来季玄,你都怎么处理生理问题的啊?”季玄复又剁起rou来,以刀刃撞砧板的响声掩盖含糊其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