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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接着拉开她卫衣往里看。卫衣套头,款式很宽松,后背一览无遗,虽然光线不好,但粗看没见什么东西。施索回头:“有吗?掉出来了吗?”舍严没法确定,他打开手机电筒往里照,灯光下一片白皙,腰线是两手掐的弧度。他一顿,看了眼站在他胸前的人,碎发都垂落了下来,就挂在她脸颊边,风一吹,高高拂过他耳廓。“没东西,”舍严松开手说,“可能已经掉了。”施索又扯了扯衣服:“你确定?”“嗯。”施索却没松口气,那种冰凉的触感还留在她体表。她使劲一吸鼻涕,也不敢再靠着树休息。舍严突然走开,找其他媒体的同行问了问,回来递上一张纸巾,说:“只有一张。”施索太容易满足了,她愉快地擤掉鼻涕。舍严在她边上站了会,然后退后半步,按住她肩膀,力道缓缓向后。施索偏头看他,舍严停顿,说:“靠着我休息。”施索:“……”她身体想往前,但舍严突然加重一分力,她后背贴住了舍严。舍严在她肩上又按了一会,确定她不会动,才放下手。他双手插口袋,没碰施索,“就这样。”他垂眸看着她说。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要爆更!!!如果我没做到,那就……请你们集体失忆一下哦!——第31章只是时常有风吹(4)繁星依旧没变位置,时间走得很缓,喧嚣是周遭的,舍严听不见。施索穿着平底的板鞋,正好比他矮一个头,以前他可能需要仰视的身高,现在变得能缩在他怀里。这也许是时间对他唯一的善待。他看着施索红彤彤的耳朵尖,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最后依旧没抽|出来,过了会,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施索头顶。施索头上一重。后背像是被烙了块铁,发烫到滋滋冒烟。她爬过舍严的背,但从没靠近过舍严的胸膛,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两者感受截然不同。至少爬在舍严背上时,她没觉得自己个头有多小,也没体会过这种被温水团团裹住的安全感。甚至后脖子酥麻,四肢酸软。荒郊野外,深山老林,紧张的救援,疲惫的众人,她却陷入了另一种温软却又令人亢奋的陷阱。凌晨四点,在经历四个多小时的搜救工作后,五名青年终于被成功救出,施索和舍严也返程了。秋天的清晨漆黑如墨,施索又戴上了她的口罩,妄图与天色融为一体。回到电视台,她和舍严开始剪片、写稿,一直忙到天明,等同事们陆续上班,手头工作才完成,终于能回家休息。舍严去洗手间了,施索下巴搁在自己办公桌上,揪着花瓶里的桂花枝。桂花摘下后是存不久的,其实第三天它就已经失去香味,逐渐枯萎,但施索没顾得上处理,工作时偶尔还会瞥一眼。“咦,看来昨晚有突发?”邱冰冰挎着单肩包走进办公室。“嗯。”施索依旧趴在桌上,“五个人爬山迷路,救援队找了四个小时。”“啧啧,”邱冰冰摇头,“应该实行救援收费制。”施索没应。邱冰冰坐到工位,放下包,拿出豆腐脑和生煎包说:“早饭吃不吃?”施索摇头。邱冰冰根本看不见,没听到声,她歪出身子看施索,一只手扒住她的办公桌,说:“你一感冒变得好颓,怎么还不回家?你今天不是放假么。”施索说:“等舍严。”“他干嘛去了?”“厕所。”“哦。”“冰冰……”施索视线移向邱冰冰。“干嘛?”邱冰冰咬着生煎包问。“我有一个朋友——”施索说。邱冰冰心领神会,放下筷子,竖起耳朵。施索停顿。邱冰冰鼓励她:“说吧,你说吧,我也有一个朋友。”施索:“……”施索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擦了下鼻涕说:“我有一个朋友,她以前是异性恋,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同性恋,当然,她绝对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只是自己应该是异性恋的观念太根深蒂固,她现在没法接受自己性|取向的突然转变。你说,该怎么办?”邱冰冰缩回电脑后。施索歪头:“冰冰?”邱冰冰慢吞吞歪回来,看着施索道:“索啊,我朋友是喜欢男人的。”“……”施索深呼吸,“帮我向你朋友问好。”邱冰冰:“……”舍严回来的时候顺便打包了一份粥和豆浆,没买其他东西。他拎了下塑料袋说:“食堂买的,待会你先吃一点。”施索吸吸鼻子,点头。难怪他上个厕所去半天。回程没戴口罩,施索在后座喝粥,情景就像昨天上班路上的还原。喝了一会儿,她私人手机来电话,一看是施爱月的,她不紧不慢又喝了两口粥,才把粥碗搁大腿上,接起电话。施爱月说:“现在还没到八点半,总不能说我打扰你上班吧。”“你打扰我放假,今天我休息。”施索回。“你喉咙怎么了,感冒了?”“嗯。”“感冒了多喝水。”施索还想喝粥,说:“你找我干嘛?”“哦,你之前中秋不是不肯来我这边吃饭么,那这个周末总可以吧,没有宁家亲戚,你宁叔叔要请你吃顿好的。”“谢了,我没空。”施索道。施索读书的时候曾在某个暑假来过黎州,那时她大约十三四岁,她亲爹跟后妈刚结婚不久,她来黎州呆了一个礼拜,还是小屁孩的宁茹久不让她碰这个,不让她碰那个,她真想找个麻袋把小屁孩套起来。后来再去宁家,是她大四来这面试主播的时候,上宁家吃了一顿饭,她自己找酒店住下,之后几年她没再去,前年施爱月说新搬了别墅,她也不知道新址在哪。舍严车开得慢,方便施索喝粥,回到公寓也不晚,还不到九点。一夜没睡,施索太累了,挥挥手就要上楼。“等等,”舍严把施索吃剩的早饭放到中岛台上,接着温水说,“水拿上去,洗完澡再吃感冒药。”“哦。”施索不想走,等着他拿过来。舍严走到施索面前,没把水给她,他弯了下腰,把施索的包拿了过来。她什么东西都往包里塞,包包重量不轻,舍严拿着水杯说:“上去吧。”把人送进房,舍严才离开。施索洗完澡就睡,呼吸太费力,睡眠质量实在不好,半梦半醒间工作号的手机响了,她打起精神接电话,嗓子还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