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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准了自己不会把人撞死?你额头受伤,冲击力绝对不会小,你应该没算准教练会比你先踩刹车,还抢了你的方向盘。”施索道,“你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有没有算到教练的举动?”一辆车飞驰而过。“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施索望着被撵后的那滩绿色,说,“没人能永远算无遗策。”舍严手指再次动了动,他去拉施索的手。施索没避,她只是顺势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把屏幕转向舍严。“那天登录你微博后,我一直没退出。”施索问,“这个呢,你有什么解释?”那是一条微博私信,来自他网上结识的一位友人,没有过去的聊天记录,因为他已经删除,只有最新一条,发送时间是昨晚。【忘了问,进展如何?赌鬼上钩了没?网络短信照你说的,我发了整十天,那家伙要是还没上钩点网址,那定力够强,总不能是洗心革面了吧?用不用我接着发?】舍严看向施索。施索问:“这个赌鬼,是指曹荣?”“……是。”“梅秀菊之前说过,曹荣突然收到赌|博短信才会又去赌,所以那些短信,其实是你……”施索说,“是你这个朋友发的?”“……是。”“所以你没问我曹荣家的住址,自己查了,一个人跑去那里的原因,是因为你去那的目的本身就不单纯,你想打听他们的情况,之后你想出了这个法子。”施索轻轻地说,“这就是你要隐藏的。”她放下手机,做了个深呼吸。舍严拉住施索的手:“你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曹荣再赌|博是迟早的事。”这是她对梅秀菊说的话,当时舍严就坐在她边上。施索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不过是钓鱼执法,我也做过这种事?”舍严捏紧她的手:“没有。”施索用力抽出,舍严松了一下,但拉着没放,施索一甩,手背啪嗒砸在了椅背上,舍严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想看她的手,施索又用力抽。这回舍严立刻松开了她。“开车。”施索看向前方,克制地说。舍严绷紧了下后槽牙,又看了她一眼,才重新系上安全带。窗户缝依旧没关,风声听起来稀稀碎碎,像把钝刀,一剁一剁。回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没吃午饭,王洲川正等着开会。施索把包一放,拿着笔记本跟进会议室,这回王洲川让舍严一起,舍严跟在施索身后。施索坐下,舍严拉开她边上那张椅子,施索没看人,她低头看着本子,脚一勾,椅子回原位。舍严抿唇,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王洲川开会的目的就是讲曹荣那件事,他让施索把手头资料共享给另外几位记者,同时道:“我已经跟我警局的朋友打过招呼,你说你在曹荣家放了支录音笔是吧?”“嗯。”施索点头。“什么时候能拿回来?”施索垂了垂眸,接着转头,看了眼舍严。舍严回视她,没开口。等了几秒,没见对方张嘴,施索只好道:“舍严?”“大华明天去拿。”舍严说。他们没借口再上梅秀菊家,梅秀菊完全拒绝回应施索,最后只能如他们当时预备的一样,让大华出马。大华明天会跟街道的一位大妈一起去那里。王洲川说:“那好,录音笔里如果有了证据,警方会马上采取行动,这几方人的背景还需要做一番深入调查。”王洲川分配人手,明天国庆假期完结,他们也没的休息。会议结束,施索立刻去机房投入工作,过了会儿邱冰冰拿了一盒饭摆在施索手边。“你还没吃午饭?”邱冰冰问。施索看了眼饭盒,舍严没在机房,她问:“舍严买的?”“对啊,让我捎给你。”邱冰冰道,“是不是跟你待久了被你传染了?他怎么也变懒了。”施索没接茬,她打开饭盒吃了起来。忙到六点下班,天已经黑了,施索坐舍严的车回去,一路闭目养神。车靠边停,舍严说:“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做好饭叫你。”“不用,我吃泡面。”公寓到了,施索睁开眼,解开安全带下车。泡面也没煮,施索进厨房接上热水,盖上盖子焖,舍严在边上一言不发地打开电磁炉,煮了一碗加了青菜鸡蛋和午餐rou的方便面。李管家从楼上下来,见他们在厨房,过来打了声招呼,说:“我特意来问续租的事情的。月中刚好两个月了,于娜说到期后不租了,你们呢?”施索刚挤了调味包,手指粘到酱料,她正对着水龙头冲手,闻言问:“于娜不租了?”“对,说是要回老家。”李管家道。施索垂了下眸。“那你们续不续啊?”舍严盛出方便面说:“续。”“再说。”舍严立刻转头。施索拧上水龙头,甩了下手道:“等我确定好了再回复你,行吗?”李管家说:“当然没问题。”李管家走了,泡面也好了,施索回头正要去拿,却见泡面盒落进了舍严手里,白色台面上只有一碗热气腾腾、材料丰富的面条。她顿了下,端起面碗坐到餐桌上,一声不吭地闷头吃,吃完上楼,脏碗留给了舍严。她回房后没开灯,也不洗漱,靠着门板,她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走向窗户,坐到了临窗的床侧。想了会儿事,头有些炸,她握拳敲了几下,那股烦躁的情绪完全无法挥散。不知坐了多久,肚子突然一阵抽疼,施索回过神,吐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看了看。月经没来,但这个月估计得提前几天了,八月刚来这的时候她去超市买了卫生巾,用到上个月结束,现在房里没有储备。施索看了眼时间,还早,衣服还没换下,她索性带上手机和钥匙,去一趟超市。楼下空无一人,施索出门前看了眼厨房,锅碗都已经洗干净了。没有车,她也不想打的,索性超市不远,她慢慢逛过去。边逛边想事,走到一半,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舍寒的电话。对方响了几声才接:“喂,开开?”施索把被风吹起的乱发挽到耳朵后,单刀直入:“舍严学车那会儿开车撞了卢仁嘉,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严严全告诉你了?”“是。”施索道,“你和佳宝都知道,但你们全都瞒着我,很有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舍严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舍寒说,“我还带他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没错,这件事我们也都瞒着你。”施索一愣,脚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