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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圈漾开来,你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刮弄他的体腔,文森特一声声短促的呜咽震颤你的内脏,白浊液体挂上你的内衣,体液淋淋顺着你的手腕滑落,留下温热的痕迹。你和他倒在地毯上喘息,秾郁花香于一室靡靡间浮动,他闭着眼睛,长睫毛随着呼吸起伏颤动,像有夜风正亲吻这玫瑰最细小的荆刺。“你该回去了。”文森特嗓音嘶哑疲惫,你挣扎着起身,睡裙在打斗间被他从领口撕开,破布般挂在肩头,你不甚在意地就这样打开房门,聚在门前的仆人们倒吸凉气的声音统一得好像接受过排练。“书架突然塌了,砸到了我们。”你镇定自若地说。你听见文森特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仆人们连连点头,一拥而上帮你们处理伤口,没有人敢质疑那个在你口中塌掉的书架为什么又好端端地立了起来。总之,宅子里换了新的书架。父亲从文森特口中听说了这事。“真是太危险了,”父亲摇摇头,吞下一口奶油炖菜,“还好文森特帮你挡了一下,不然你的眼睛就被砸瞎了。”你倒不知道还有这个情节。你扯扯嘴角:“他该做的。”“你怎么说话的!”父亲沉下脸来训斥你,你无所谓地耸耸肩,瞥见文森特正在忍笑。嘴唇紧抿着,绿眼睛却拱成一弯,红发堆在肩头,让你想起上次打猎时死在你箭下的红毛狐狸。猎物。后来的每一个发情期你都会去找文森特,你会把他搞上高潮,然后靠他浓度增高的畸形信息素以平复你体内的焦躁。父亲不在家时你无所顾忌地和他在主卧的大床上翻滚,体液沾湿被弄湿过无数次的床单,父亲在家时他就假借送水走进你的房间,门虚掩就好,你知道父亲不会进来,他担心他的Alpha激素会让你不适,文森特的激素如此寡淡,定不会影响到你,进去看看情况正合适。他这么坚信着。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虚掩的门内,他的小玫瑰是如何在他的女儿掌心压抑着呻吟层层绽放。文森特再也没有提过你看不起他这事,似乎也逐渐接受了他需要帮丈夫的女儿度过发情期这个屈辱的事实,甚至有时候还会指导你如何搞他能让他更快高潮。该死的享乐主义者。你厌恶地皱起鼻子,还是按他所要求的低下头去亲吻他赤裸的胸膛。即便有了这层关系,你们的相处模式依然几乎没有改变,你还是处处针对他,他则背着父亲伺机毁坏一切你表现出喜爱的东西。父亲开始带上你一同去外地谈生意,甚至逐渐把一些比较好上手的工作都转交给你。家中于是只剩下文森特,几次过后他便不甘寂寞,吵着下次他也要一起去。“我们又不是出去玩。”父亲无奈地说。“我可以在酒店等你们回来。”文森特说,“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所以你就把我的扔进花坛?”你冷笑。文森特睁大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一拍桌子起身,陶瓷杯碟震得嗡嗡作响,父亲大喝一声强拉你坐下,文森特故作无辜睁大眼睛,在餐桌下狠踢你的小腿。最后你们还是带上了文森特。没想到此行迎来了你最糟糕的一次发情期,它来得远比你的预期要提前,在父亲与合作伙伴会面过程中,蚀骨的麻痒蛀空你的身体,长桌下你双腿交并,液体溢出沾湿衬裙,你尽力维持得体的仪态,把信息素的溢出控制到最少。回到房间关上门瞬间你软倒在地,情欲汹汹将你吞噬,因为有文森特的存在,你以往的发情期都不算难熬,你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他适时敲开了你的门,温热躯体包裹你像羊水包裹胎儿,玫瑰香凛冽肆意,你抱紧他的脖子,抚摸他触碰他直到他再也交不出任何东西。可是不够,还是不够,情潮依然没有褪去,你不知道这次情热为何会如此贪婪,花瓣上最后一颗露珠也被你吞下,你身体里的野兽依然在嘶吼咆哮,它几乎撕碎你,你几乎撕碎文森特,他拖着破碎到沙哑的嗓子恳求你停下,他说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最后一丝理智让你不舍地停手。“我得回去了,我待得太久了。”文森特推了推你。你疲惫地从他身上翻下,点点头表示听到。你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只觉得浑身骨骼在逐渐融化。谁知穿好衣服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去,他站在床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要不要……要不要我标记你?”“临时标记,咬腺体那种。“你还没有回答,他急急忙忙地又补充了一句。你望向他,他目光闪烁,下巴紧张地绷着,你敏感地从中捕捉到担忧与不忍。他竟然不忍看你痛苦?你不加掩饰的惊奇疑惑让他立刻沉下脸来,他抛下一句“当我没说“,砰一声摔上了你的房门。这只是生活的一个小小插曲,没多久你便忘了这回事,时间照常推进,你在生意场上越发得心应手,父亲对此非常满意,把本该在你成年后才交给你的核心产业也提前交给你上手实cao。一切都按你预估的轨道前进,直到父亲意外逝世。事情太过突然,你来不及悲伤更来不及哭泣,像被上满发条的机械小人,你整日忙于处理父亲的后事,“谢谢您的关心。”“的确是意外,我已经确认过了。”同样的话说了无数遍,或担心或打探的目光下你渐渐麻木,一直到最后一锹土洒上那个新隆起的土包,你才猛地想起,这一周来你都没见过文森特。这段时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送进房间的食物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再被送出来,管家希望你去劝劝他,你满口应下,但转身就立刻忘记,有太多比劝文森特吃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他甚至没有出席父亲的葬礼。你走进房间时,他正背对着你蜷坐在地毯上,他瘦了好多,肩胛骨顶起白衬衫,半截瘦腰露在空气中,脊柱嶙峋,长发蓬乱。“葬礼结束了。”你说。文森特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你该好好吃饭。“你又说。文森特转过头来,暴瘦使他颧骨突出,他翠绿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苍白爆皮,他从来没有这么糟过。他直直地望着你,问道:“你看了遗书吗?”你摇摇头。他冲床头柜扬扬下巴:“那里有一份。你看看。”你走过去拿起那张纸,它皱巴巴的,那是被打湿过再干透的痕迹,你从头看到尾,父亲几乎把所有不动产都留给了你,却把最核心的产业记在文森特名下,注明只能由你代为打理,不得经他人之手,所得利润你与文森特平分。你嗓子发涩,你知道父亲其实很爱你,但你不知道父亲也是真爱文森特。曾经他的花园里有百花盛放,后来他遇到了玫瑰,从此他只有玫瑰,他只要玫瑰。你和文森特的关系如此恶劣,玫瑰又经不起风雨,他不得不担心他的爱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