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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想说点什么。盛临煊冷着脸并不理会,径直踏上龙撵前的脚踏,冷漠地摆了摆手,就进了撵车。李荣机警地上前来,手上赫然拿着一卷圣旨。昂着头唱喏了一声:“皇上有旨~”待所有人再度跪下后,他才打开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周氏......”撵车内,盛临煊脸上的神情如冰消雪融,他上前扶起作女官打扮的沈珺悦,沈珺悦抬头对他粲然一笑,两人之间围绕着绵绵的情意。撵车外,未及听完皇帝的旨意,周馨岚已如坠冰窟,身子几乎蹲跪不住,而跪在后排的路婕妤更是一脸惨白,惊恐万状。作者有话要说: 阿喵太蠢了之前一直没发现有小可爱给我灌溉了营养液,今天在这里感谢小可爱们,真的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投雷的“你安”小天使,你们的鼓励与加油我都有收到,一定会继续努力的,爱你们!PS:阿喵真的是强迫症,每一个场景、剧情,都希望能铺垫得更自然,进行得更顺畅,所以剧情发展没法很快很快,请大家原谅!☆、食恶果谁也未曾想到,成徽帝会在出发离宫前,颁下这样一道旨意。圣旨中申斥皇后持身不正,以权营私,致使宫闱之内乱象频生,欺君罔上,故收其凤印玺绶,着其安守栖凤宫悔过静思,不得外出。另婕妤路氏,恃恩而骄行止放旷,冒称有孕愚弄君上,如此恶性须严惩不贷,故夺其三品婕妤位,贬为七品采女,谪居皇城北苑思明宫后殿,交由宗人府问罪。旨意晓谕六宫,散及前朝,传遍皇城内外。夺走她的凤印,让她安守栖凤宫不得出,其实就是变相的圈禁。虽然并非废后的旨意,但是这对周馨岚来说,不只是扫了她的面子,还践踏了她身为皇后的尊严,动摇了她后宫之主的地位,与废后也相差无几了。“这怎么可以...不不不,皇上...姑母...表哥...”皇后嘴唇颤抖着,靠着别人的搀扶才站得起来,整个人已经如同失了魂般。旨意才宣读完毕,慎刑司的掌印女官跟掌司内侍已经带着人过来了。他们负责内廷刑罚,也协助看守被禁足的宫妃。掌印女官对皇后福了福身,客气道:“娘娘,请吧。”路婕妤那边,掌司内侍就没那么客气了:“来人,把路采女送到北苑思明宫,记得将她身上违制之物都清理了。”北苑思明宫,离真正的冷宫还有一墙之隔,但是凡后宫妃嫔被送到思明宫悔过者,十有八九下一步就会被迁往冷宫了。路婕妤此刻都快疯了,她瘫在地上仪态全无,慎刑司的人要上前动手,她才反应过来,尖声叫道:“滚开,不许碰我!我是皇上的婕妤,我是娘娘,你们别碰我!滚开,滚开!”不管怎么极力挣扎,还是被慎刑司的大力太监狠狠控制住,路婕妤犹不死心,大声朝龙撵呼嚎:“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都是皇后,是那个毒妇给我下了药啊皇上!我是无辜的!皇上!啊!”见路婕妤疯闹不休,那个掌司内侍直接抽出一条汗巾子团了团往她嘴上一塞,着大力太监赶快将她拖走,不让她再惊扰圣驾。满宫的人都惊呆了,要知道在场的除了后妃、宫人,还有许多皇室宗亲、内外大臣。路婕妤最后的呼嚎对皇后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身子晃了晃,若不是穗禾死死撑住,她大概真要腿软得站不住了。-太后的撵车内。周太后六神无主地坐在软塌上,春嬷嬷并两个大宫女将她堵在位上,一起小声地劝慰着她什么。“可是...”春嬷嬷果断道:“娘娘!想想这几日您都是怎么过来的,还有皇上与您说过的话。皇上贵为天子,君无戏言,且一向孝顺,您又有何不放心的。”原来之前后妃们总是去闹太后,把个太后烦得叫苦不迭,偏又狠不下心骂走她们,一直深受其害。是成徽帝见时局火候都差不多,可以着手收拾人了,便提出让太后与他一起去往颐德避暑山庄,这次他也不带后宫妃嫔,就他们娘俩清清净净地躲过这一阵。成徽帝话说得好听,周太后又正是想躲清闲的时候,忙不迭就答应下来了。“这与当日说的不同...”太后还想再争取争取。“有何不同,如今只是暂时,可您若是现在出去了,那就是当众驳了皇上的旨意!您要为了这事让多少宗亲大臣看着您母子相悖,误以为天家不和?您让皇上如何自处?”春嬷嬷自幼就陪在周太后身边,素来知道她什么样人。再加上周太后本就耳根子软,被她一顿抢白,虽心下仍是不安,也不敢胡乱出面了。-而此时的龙撵内,沈珺悦正与盛临煊二人脉脉对视。及至听见外头的动静,沈珺悦收敛了害羞的神色,咬咬唇小声道:“皇上...”“无妨。”盛临煊既然选择这个时候颁旨,就是早有预料,外头怎么样他根本不在意。眼下一切尽在掌握,还不如在意眼前的人。他抬手摸摸沈珺悦的脸,大概是起得太早了,她眼底下有浅浅的青色,眼睛里头也微微有些泛红,他拇指轻轻揩了揩她眼周,温声道:“候久了吧?”沈珺悦笑了,摇摇头:“皇上能带臣妾一起出去,臣妾已经很欢喜了。等上这么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她大大的眼睛虽然泛着微红,可是神采却不曾消减,与皇帝四目相对,目光坦然而真诚。盛临煊再一次觉得,她真的很不一样。又打量起她今日这身御前女官的装扮来。在她脸上的手上抬,摸了摸她头上的宫人发髻。目光下移,只觉她大概是太过清瘦了些,女官的宫装较宫妃的衣裙剪裁是更简单也更利落的,于是在她身上,那鞶带一束,就更显她纤腰不盈一握,弱质风流。不由得叹道:“你太瘦弱了。这些年,是朕亏待了你。”沈珺悦哑然道:“皇上不必如此,臣妾,臣妾...”实在憋不出话来了,想到上一回,沈珺悦干脆咬咬牙厚着脸皮“感动”到直接扑进皇帝怀里。盛临煊愕然了一瞬,随即宠溺一笑,将怀中人牢牢抱住,只觉她是如此契合他的怀抱。两人在车内是旁若无人,岁月静好。车外有人则是凄风苦雨,天昏地暗。玉环却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不在主子们跟前碍眼。嗐!怪不得玉璧不愿意来!李荣办完事,在外头敲敲车门,禀报道:“皇上,事已妥当,是否现在就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