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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他的胸腔之间。他的心里早在看见祝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雷霆万钧,偏一张脸,还装得云淡风轻。那声呓语虽被雷声惊破,可他们离得太近,他都能感受到祝深的气息是如何喷薄在自己的耳畔的。说了什么?——“我好喜欢你啊。”……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承着彼此意乱交错的呼吸,略一相碰,起起伏伏便不知是遂了谁的心愿。夜还很漫长,谁都别想睡。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不是有个说用自己十年单身换他俩shang床的姐妹鸭赶紧……把话收回去,大家都当做没看见_(:зゝ∠)_*感谢椰揶野耶和寒笙的灌溉=3=第71章祝深起床的时候钟衡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下了床,听见客厅外有些响动,不知钟衡是在和谁说话,声音低沉一如昨晚。但此时祝深并不是很想出去见人,床边的垃圾桶里还在提醒他昨夜是如何荒唐的,面色一烧,便不再看了,赤着足走到了窗户边,这才发现,雨已经停了。祝深在窗前伸了个懒腰,他这一觉睡得太久,看日头像是已经到中午了。抻直了手臂,牵动了隐隐作痛的后腰,这便又提醒他昨晚经的那么一遭。其实对此,他是有着不避讳的快乐的,钟衡很好,处处照顾着他的感受。可钟衡实在太过温柔耐心,抱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抱一块易碎的玉。他对钟衡说不必如此,N国的枪林弹雨他都见识过了,可见自己并非如他想象得那样金贵。钟衡听了以后,眼睛好像突然变红了,可在暗夜之中,他并不能分辨得太清,也不大确定,因为钟衡伸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过后来祝深终于被钟衡紧紧地抱住了,动作却更加小心翼翼。就像在对待一块稀世珍宝。一整晚,钟衡都在说你值得的。透窗远眺,盘亘在霓城的乌云终于散去了,整座城市都浮动着剔透的流光。如果说之前的二十余年,祝深一直在提醒自己这里是傅云织的梦乡,那么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死,祝深在心里要为霓城赋予新的意义了。——这里,是钟衡的故乡。雨后的落英长桥很美,来往的年轻的女孩们纷纷打着花伞来抵挡阳光,远远地一看,就像是一条落英的长道贯连起了这头与那岸。祝深自床边拿起了个宝蓝色的小盒子,漫不经心地朝窗外看去。盒子是搭扣的设计,拇指一挑,盒盖打开,隐约可见一条项链被固定在了其中,链坠是一块蔚蓝色的宝石。食指一盖,盒盖就被祝深关上了。一时间,室内就只听得见盒子开合的“咔咔”声。就这样拨弄了一会儿,祝深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了,还能听见客厅外的说话声。为什么还在和别人说话啊,都不过来找他。祝深将头轻轻磕在玻璃窗上,侧耳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终于,祝深呆不住了,穿上鞋子就往房外跑,刚快走了两步,又提醒自己不要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不过就是纠缠了一夜,哪有他这样上赶着找人负责的。可别把人吓走了。于是他又慢下了脚步。出来时客厅的交谈终于中止了,管家正带着几位厨师在门口与钟衡鞠躬。原来钟衡刚刚叫了餐,他们是负责送上来的。眼尖的管家看见酒柜后冒头的祝深,微笑着道:“祝二位用餐愉快。”门被阖上了。钟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祝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急忙朝他走了过来,却又缓缓停了下来,站在了祝深的面前。祝深窥见了这个闷葫芦眼里露出的慌张神色,心里终于悄悄放了心。如果说昨晚心里还不完全确定钟衡的心意,那现在,他几乎已经笃定对方是喜欢自己的了。他摸着自己的眼睛时候的那种精心呵护的小心翼翼不是能够装出来的,他被遮在了钟衡温热的掌心里,也就心甘情愿地沦陷在了他的城池。祝深的凳子上放着一块小软垫,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见祝深面露迟疑,钟衡不自然地别过了头,轻咳了一声。祝深心里暗暗笑着,怎么早没发现,慌乱掩饰着自己心意的钟生竟然如此可爱。他对钟衡说:“过来啊。”对面的钟衡刚要坐下,闻言,身体却僵直地站在原地不动了。一张桌子的距离隔得终究是有些远了,等了半天,祝深叫他:“钟衡。”钟衡沉沉看他,不知祝深究竟是要如何。秋后算账晚了些。昨晚确实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一句“喜欢”面前化为齑粉。他知道被祝深从背后拥抱的姿势代表着什么,却又像飞蛾扑火般放纵着自己。“昨晚。”钟衡低下了头,很艰难地开了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对不起你。”祝深的笑容僵住了。他在说对不起?明明想好了许多要说的话,却连带着他的骄傲被这一句“对不起”击碎了。祝深敛起了笑容,冷冷地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过来。”钟衡皱着眉头,没有动。昨晚是他趁虚而入,在祝深思绪混乱的脆弱之际,因一句“别走”犯下了错。祝深是混沌的,可他却很清醒——他清醒得可怕,可他理智都作废了,只是单纯而又热切地想要占有祝深。那是他的梦。一个错误而又美丽的梦。他知错,他认错,可他不想悔改。一句“别走”已经让他拒绝权衡利弊得失,一句“过来”又会让他做出怎样的荒唐事呢?祝深看见钟衡一动不动,气泄地开了腔:“你就不想和我坐得近一点么?”钟衡怔怔地望向他。小少爷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是因放声嘶喊造成的,似乎在提醒着钟衡昨晚的种种。钟衡手上渐渐发力,只听祝深道:“我昨天亲了你,抱了你,还让你上了我,你觉得我不是故意的么?”祝深绷着拳,将手放到了桌下,大声说:“我不是懵懂不谙世事,我当然知道那个代表着什么!”太盛气凌人了祝深!桌下,他暗暗揪了自己一把。软一点,要把态度放软一点。你可是在求爱啊。低下头,祝深甚至不敢直视钟衡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的意思是,我昨晚上,做的那些事都是故意的。我想让你留下,想让你陪在我的身边——”脸颊有些微烫,祝深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脸红了,却也顾不了那许多,不避讳地抬起了头,一双剪水的眸子清晰地映入了钟衡的瞳孔里:“我的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