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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我给你放水洗澡。”“嗯……小宇,明天我有事不能待家里,医院那边,我们改成后天去怎么样?”“后天去的话,你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穆宇心疼他道,“没关系的,我明天自己去就好了,看完医生我给你打电话。周末你就好好在家休息。”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声好,又嘱他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晚上会有快递到家里,是他喜欢吃的低盐温泉蛋。穆宇签收了快递,把鸡蛋放进冰箱,只取了一个出来,一边看着视频给自己充电,一边用小勺子敲碎了鸡蛋壳,慢慢吃着温泉鸡蛋。等到他学习完,跑到浴室放完洗澡水,刷好牙,顾哲明正好推门回来。接过他的包,替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穆宇直接将他拉进浴室。顾哲明是累得狠了,神情和脸色皆有些憔悴,穆宇瞅着心疼,又是给他解领带,又是给他脱衬衣。白净细瘦的手,指缘弧度很好看,为他宽衣时不可避免地划过他的脖子和胸腹。顾哲明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给自己脱衣服,眼神既朦胧又灼热。脱完衣服,穆宇又蹲下身,把手探向了他黑色的Fendi腰带,他想,顾哲明的静默应当是劳累所致,自己干脆直接做全套,一会儿帮他把头发也洗一洗。然而,他方才解开了腰带,还没将外裤拉链拉下,两只手腕就被紧紧的捏住了。顾哲明的力度之大,让他不由得惊讶地抬头,不解地望着顾哲明。若是换作别人这样捏住他的双腕,他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充满攻击性的。顾哲明垂下眼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穆宇低头时长长的睫毛在扑闪,也可以看到穆宇仰起的脸上带着的纯真无邪。他闭了一下眼睛,强自镇定心神后,慢慢把他拽起来,哑着嗓子道:“别那样……我自己来,你出去吧。”穆宇陡然间明白了什么,摸摸鼻子,红着脸道好,“那我给你去煮一点牛奶,你不要睡着了。”他走到厨房,麻利地剪开牛奶,白色的液体细线一般注入小奶锅里,最后几滴被他晃了晃滴不下来,就放到嘴角吮了吮。打开小火,盖上锅盖,他倚在流理台边想心事。班长最近异常忙碌,自那晚他回家后,也就再给他治疗过一次。从治疗的体会来看,他感觉自己现在基本恢复到与常人无异了,不适感很轻微,而且几乎是五六秒就结束了。因此,他认为再多治疗几次,说不定就能好透了,就算这个症状没能好透,现在这个程度也不影响他们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可班长好像不是那样想的。他仍然在忍着,守着心里那条不能被踏破的线,两人之间所有的抚触都是绅士而温柔的,只有分离后再见时才会吻得热烈一些。穆宇能感觉出来,他很在乎程医生的看法,甚至极希望能亲自在场确认程医生的诊断结果。小心谨慎固然也是很好的,但是……穆宇咬着自己的指关节,脸上露出微微有些寂寞的表情,片刻后,他猛然摇起头来。哎,班长最近那么累,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拿这件事烦他,而且他也应该尊重班长的坚持。顺其自然吧,毕竟也不是什么急事,也不是现在非做不可。反正明天就见到程医生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作者有话说:穆宇:其实我想……哎,我还是就想一想吧。老顾:干!这个角度好可爱!忍不住要找程医生确认了!】第73章诊断“你们的想法我了解了。”开着23度空调的诊室内,程医生抱着一只装满热水的生理盐水瓶,下巴颏藏在黑色高领毛衣里,是个极度怕冷的样子,“那方面的尝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仅限于跟你的葡萄先生,若是和别人发生什么,结果很难预料。”他看着穆宇微微改变的脸色,解释道,“我知道,从情感上来说是没可能的,我只是在理论方面给你提个醒,这是医生的职责。”穆宇的脸色这才缓和如常,然而双眼犹盯着程医生。“你就如实跟他说就行了,”程医生边说,边在一张表上写了两句话,推到他面前,“这里写他的名字,这里签名,这样就算是能证明他是可以了解你病情的人了,届时他要是想了解清楚,尽管打我电话就行。”穆宇毫不犹豫地快速填完表格推回去。程医生收好表格,继续道:“他的顾虑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对,伤心rutou综合症虽然是心理病症,但和身体上的病症一样,维持稳定的健康状态后再行事是相当妥当的选择。当然,你也没必要因此对尝试生出怯意,尽量小心一些便是了,另外就是要保持整体情绪稳定,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最近工作上没什么问题,上司对我的态度挺好的,同事之间也没什么摩擦……”讲到同事,穆宇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口气也没那么确定了。“同事是怎么回事?”程医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头一刹那的微蹙,以及嘴角向下很不显眼且很短暂地撇了一下。“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就是令人有点不舒服。”穆宇看他追问,立刻解释道。对于张饶的粗鄙之语,稍微想起他就觉得不悦,更不要说向其他人重复一遍。“不管是‘有点’不舒服,还是‘非常’不舒服,你都可以说出来,不用憋着,我就是为了倾听你的烦恼而存在的。”程医生边说,边暗自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再一次犹豫了。程医生向来闻弦音,知雅意。超高的职业素养,让他能看出每一个患者小动作中的含义。穆宇的目光,分明是不自觉地投向了他方才收起表格的抽屉。心思一转,他立刻体贴道:“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葡萄先生知道,我可以不向他说明。但我是医生,你既然今天抽空来了诊室,我们就该为了你的疾病一起努力。一个小问题积压在心里,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你是最清楚的。”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番话,果然把穆宇说动了,便把那天张饶和自己的谈话告诉给了他。“他最近倒是没来找我麻烦,但是在办公室中往来,总免不了要对上视线的……”穆宇一边回忆一边道,“也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正常,让我很不想和他对视。递送文件的时候,他也是偶尔会触碰到我的手。”“几率有多大呢?”“三次里头有两次这样吧,再进一步的动作倒是没有了。”穆宇的把手中的一次性水杯捏来捏去,圆圆的杯口被他捏成了椭圆,“我很难因为这么一点触碰就开口警告他,我身边的那个助手很勤快,替我分担了许多工作,每次都去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