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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直捣虎xue。那么晏昭和呢?晏昭和为什么要孤身去南方!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觉得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么多年的积累怎么让他变得如此自负?自负到独留皇帝在京城,以为他李洵追能够应对一切意外。洵追冷道:“关城门,所有人不得出入京城,一旦有人违抗命令,立即斩杀!”“斩杀?”楚泱抬头。“对,斩杀。”洵追对上楚泱的眼睛。“陛下!胡院首求见!”门外王公公叫道。洵追给楚泱使眼色,楚泱开口,“进来。”太医院除了负责皇室成员的健康,还负责管理京城以及各个地方各大医馆的集中管理。周太医虽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但对于管理可谓一窍不通。胡院首年过古稀,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成员,为人善良心思细腻,太医院众太医一致推举他为院首。在他的管理下,各地医馆各司其职井井有条。胡院首颤颤巍巍走进来,楚泱连忙上前扶住,洵追示意胡院首不必行礼。胡院首脸色比楚泱还差,洵追一颗心沉到最底。他现在可以接受任何人来报,但唯独胡院首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胡院首正欲张口,楚泱先一步道:“不如院首先与我说,陛下……”“你让他说。”洵追道。胡院首先是咽了口唾沫,后又用衣袖擦擦眼睛,这才在洵追的注视下道:“臣接到京城一家医馆的消息,他们昨晚接到一高烧不退的病人,今早上病人出现吐血之证,且唇部发青。”“医馆猜测……猜测是……”“瘟疫已经到京城了是不是。”洵追轻声。胡院首艰难的点头。洵追摇晃了下,下意识扶住桌角,胡院首上前一步想要扶住洵追可他自己都站不稳。洵追摇头,“朕无事。”“病人安置在哪里?”楚泱问。胡院首:“医馆不敢声张,立即将病人隔离在空房内,悄悄派人上报太医院。”“陛下,要不要立即让人找昭王回来。”楚泱严肃道。几个时辰前还说不知道昭王到底在哪,现在倒是要派人去找。洵追现在没工夫找楚泱这个和稀泥的烂人麻烦,他摇头道,“他不会回来。”晏昭和已经离开这么久,怕是早就进入了疫区,现在找他无异于再让京城内健康的人去送命。不过就算找到晏昭和,恐怕晏昭和也不会回来。那日清晨晏昭和一边喂他吃粥,一边告诉他很快就会回来。洵追垂眸失笑。都是骗人的。“大统领。”洵追吸吸鼻子,“你去把后山的尸体都挖出来送到停尸房,胡院首拨一批太医去医馆。再从各大医馆选医术高明的大夫,前往停尸房配合仵作验尸。”瘟疫出现的太巧合,怎么尸体刚出现就有人感染疫病?洵追不得不联想到郊区那批尸体,是什么能够使人突然死亡,除了他杀还有什么?京城没有人失踪,可不代表那些难民中没有失踪者。突然多出来的尸体,突然涌来的难民。洵追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一盘大棋。“该怎么办大统领知道,你且带着胡院首去做。传张达钟和赵传之,以及……崇王。”不,不行,楚泱还不能走。一会这些人来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说话吗,没有一个传话的人,单凭他写字实在是太慢。楚泱自然是想到洵追的顾忌,立即道:“臣先送胡院首出宫,顺道带几位大人进宫。”宫内也必须封锁,疫情不能瞒着百姓,一旦有心人传谣,后果不堪设想。希望太医院太医去医馆会诊,带回来的消息不是瘟疫,而是其他什么新疑难杂症。洵追越想越着急,心脏的跳动的速度也飞快上涨,他不得不捂住心口以防自己太激动晕过去。在等待楚泱的同时,洵追叫王公公熬一盏莲子汤来清火。王公公端上来好大一碗,洵追端起便灌,王公公在一旁连说慢点喝。喝完并没有清火,日头上来洵追反而更热。冬日瘟疫尚还能发展缓慢,可夏天的炎热是病毒的温床,从南方疫情开始到京城,也就短短一月。洵追苦笑,心中暗道,晏昭和你可千万别倒下,我还等着你回来收拾京城的疫情,千万不要死在南方。凭他李洵追这破败残躯,清晨染上瘟疫,下午就能死在宫里。自此改朝换代,陛下驾崩天下易主。……薄阎早晨看了几个病人,中午回山庄拿药,却发现堂前一个人都没有。他去后院找人,后院可热闹的很。下人们站在树下齐齐仰着头,树上少年在树干上卧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他睡梦中每动一下,下人们便吓得伸手以防他摔下来。“怎么不把他带下来。”薄阎皱眉。晏昭和坐在院子另一边,弯眸笑道:“今日回来的早。”“让他下来。”薄阎命令道。会爬树的下人立即着手爬树。晏昭和无奈,撑着下巴道:“养孩子不是这么养的。”“你?”薄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颇为冷漠地望着好友,仿佛在说你开什么玩笑。“洵追就挺喜欢爬树,直到他在上头睡觉摔下来险些骨折。”晏昭和温和道。他就再也不爬了。“我不是你。”薄阎冷声。“聂生,自己滚下来。”第二十五章叫做聂生的少年睁眼,并没急着坐起,反而是挡住眼边刺眼的光。天空比昨日还要阴沉,可睁开眼就觉得所有光都刺眼地聚集过来。让他厌烦。俞聂生扶着树干慢慢往下跳,下人们也跟着他的动作调整,以防他真的脚滑摔下来。俞聂生走到薄阎面前,齐肩短发整齐地别在耳后,他的耳垂有些红。薄阎看着他的耳廓问道:“药吃了吗?”“吃了。”俞聂生的声音很轻,仿佛羽毛落在地上。“我去厨房准备饭,老爷稍等。”“今日不必。”薄阎道,“以后不许上树。”“是。”俞聂生低着头不再理会薄阎。薄阎还有要事和晏昭和商议,他让下人带俞聂生回房,俞聂生走得快,两三步便远离院子。薄阎注视着俞聂生的背影,一直到拐弯消失。晏昭和笑道:“眼神真可怕。”“算日子京城那边的瘟疫应该已经瞒不住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薄阎不满晏昭和看好戏的姿态。晏昭和为薄阎倒茶,“无需我担心。”“就凭那个没用的小皇帝?”薄阎嗤笑。“有一国之君坐镇的京城,无论如何都是倒不了的。”晏昭和说,“阎夫人还未出殡,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将俞公子困在山庄中,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