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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这边给我买了套房,刚装修好。”杨程昱说,“媛媛没告诉你吗?”左一口媛媛,右一口媛媛,不愧是领证结婚,称呼也变了。游屿挑眉笑道,“刚装修好你就急着让我妈住进去,想让我妈吸甲醛早死,所有遗产都继承给你吗?”“不是的,小屿你听我说……”游屿笑意更甚,“我不听,你别说话,每说一个字我都想揍你。”“杨程昱,我朋友就在隔壁,我喊一嗓子他就能跑出来送给你一个过肩摔做见面礼……傅刑!”“砰!”游屿没来得及制止,眼见杨程昱在自己面前闪成一道残影,紧接着露出面带怒意的傅刑。“你怎么?”游屿对傅刑闪现的震惊大过于想嘲笑杨程昱狼狈。傅刑给杨程昱过肩摔也不解气,又抬脚要踹,游屿哭笑不得地拦住他,“别打!打坏我怎么跟我妈交待!”杨程昱下意识护住脑袋,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有来往的学生往此处聚集,游屿嫌丢人,连忙拉起杨程昱,又扯着傅刑去楼下。“原来这就是那个小白脸!”傅刑冷道,“还以为长得比潘安还美,也不怎么样,舒阿姨到底是怎么了,被这种人……简直被鬼迷了心窍!”眼看傅刑又要暴走,游屿知道傅刑是为自己抱不平,转身挡住傅刑并对杨程昱道:“你快走,下个月的钱准时给我,回去不许对我妈打小报告。”“不然有你好看!”傅刑蹦起来冲杨程昱挥拳。“照顾好自己。”杨程昱临走时仍不忘关心游屿。游屿嫌弃地摆手,让他赶快走。杨程昱前脚刚离开,后脚上课铃响起,游屿也没来得及教训傅刑,傅刑跑回自己班级时不忘回头喊他放学一起回家。※※※※※※※※※※※※※※※※※※※※周三入V,当日更新6000+第二十四章游屿刚分班,整个班都是即将离开学校去外地集训的艺术生,大家也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得到友谊,班内虽坐满了人,但仍旧令人感到空旷。艺术生的数量整体没有文化课的学生多,自然教室就算是坐满,也只是单人单桌,并没有两人一排的情况出现。带班的老师是游屿高一时的语文老师,游屿跑去办公室主动说自己想坐最后那排靠窗的角落,老师略一思索也便同意了。她叮嘱游屿注意文化课成绩。附中每年的艺术生很多,可像游屿这种从小明确走艺术的却不多,几年来也就出了几个,分别被国内各大艺术学院提前录取。游屿的画画功底其实足以在艺考中得到好成绩,但舒少媛对他的期望远不止于此,所以游屿只能在绘画上花更多时间。历史课上,前排学钢琴的女生在小声背谱子,右手边的男生在纸上画几何体,游屿用黑色中性笔戳着书本上的历史人物听老师口若悬河。他今天一点想动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画笔都懒得从书包内拿出来。放学时,傅刑扯着书包来班里等他,从兜里掏出一罐旺仔牛奶,游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刑便用奶罐贴着他的脸颊,说:“刚买的。”这是游屿今日的第二次没来得及,但每次都令他颇为舒适。无论是过肩摔的撒气,还是带着奶味的温暖。他接过旺仔牛奶问,“怎么是热的。”“好哥哥我提前十分钟逃课冒死去小卖部买回来的,差点被主任抓。”傅刑眼见着游屿抠不起来易拉环,恨铁不成钢道:“怎么这么废。”游屿吐吐舌头,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很废。易拉环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更加浓郁的奶香味从小小的饮用口中散发,傅刑又不知从哪里摸出吸管,游屿被妥帖地照顾,眼眸弯成月牙,“谢谢。”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游屿开始拿着扫帚打扫教室,其实傅刑跑来这么早并没什么用,他们仍旧是整个校园最后离开的那个。不过旺仔牛奶真的很甜,再加上适口的温度,游屿心想不如明天也来一罐。不,来两罐也可以,他有钱!傅刑懒得拿扫帚,坐在讲台上指点江上。这有垃圾,那里干净别去扫了,左边那块怎么那么能吃,满地都是零食袋!垃圾全部倒入垃圾桶,游屿将垃圾桶挪至楼道,早上来打扫的同学会抬着垃圾桶下楼,穿过饭堂,绕过半个cao场,花几十分钟走至垃圾统一倾倒处。回家路上,傅刑问游屿,“你家最近只有你一个人吗?”“大概以后也是。”游屿笑笑。“不如来我家住。”傅刑想了想说,“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不安全?游屿摇头,这么多年他也似乎经常一个人在家,说不上什么安全不安全,顶多是睡前注意关水电,这些他都很注意。游屿忽然记起上学期傅刑说过要来个表弟,他问道:“你表弟什么时候来?”“你担心我表弟来你没处住?”傅刑以为游屿迟疑的是这个,他无所谓道:“这好办,我床是双层的,你睡上边,表弟睡下边,我打地铺。”游屿噗嗤笑了下,“行了你,我自己住挺好,有空带着晚饭夜宵上来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傅刑一步跨至游屿正前方,严肃道:“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没有。”“游屿,我不开玩笑。”“我也不开。”游屿回答,“傅刑,我很好。”傅刑担心的他知道,无非是他和舒少媛之间的关系。但对于游屿而言,这份母子情虽珍贵,但却失去了其本该倾注的双向感情。舒少媛都不再在在乎这份亲情,义无反顾地像是飞蛾扑火般沦陷入爱情,让游屿觉得世界末日舒少媛都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游屿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傅刑。“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走上艺术这条路,如果我中途下车会怎么办?”傅刑皱眉,“什么意思。”游屿一字一句,颇为认真道:“我不想艺考。”本以为傅刑会立即反对,但傅刑只是问游屿:“你气昏了头吗?”游屿苦笑,“很像吗?”“从出院后,你就变得不像我认识的游屿。”傅刑不假思索道。变得像谁?游屿低头跺了跺脚,在一个地方站久会冷,他轻声:“只是我不想再忍了。”忍受一切让自己过于难受的事实,忍受所有被迫戴上的镣铐。如果没有画画的游屿会变得比现在更好吗?或者很大程度会一塌糊涂。可他都不后悔,只要想到以后的生活能够由自己决定,他就会觉得离开舒少媛,就是让他成为新的自己。无论高考会有什么样的成绩,他都不想再靠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