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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电脑,舒少媛一连看了他好几张画,在游屿忐忑中缓缓点头。“有自己的画风了。”陈卡斯也说过这句话。舒少媛笑着说,你现在还小,不懂没关系,以后画风越来越明显就能看得出了。辅导班的学生陆陆续续赶到,游屿抱着miur躺在床上跟薄覃桉发短信。他再一次感叹,猫好胖。捏捏miur脸颊上的rou,游屿抬起指尖又在触屏键盘上打道:“不怎么可爱了。”薄覃桉回复,你得多吃点,下午想吃什么?游屿抱着miur亲了下,“你决定。”“同事说中心街开了家不错的火锅店,下午五点半楼下接你。”嗯?游屿在床上打了个滚,捧着手机给薄覃桉去了个电话。“可以出院?”薄覃桉那边似乎在忙,他笑了下。“不能。”第六十四章下午与薄覃桉见面时,游屿没真让他把车停到家门口。顺着窗户就能看到马路,如果让什么熟人看到他,告诉舒少媛免不了要撒谎。他不想对舒少媛撒谎,哪怕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背离他自己的本意。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构建,如果哪天露馅,舒少媛带给他的头痛远胜于他现在所能想到的一切。薄覃桉说车停在小区后门,游屿将miur的晚餐准备好,画室门紧闭,偶尔能听到舒少媛讲课的声音。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离开。薄覃桉新发给他一条信息,是游屿没见过的车牌号。车停得显眼,刚出后门就能看到,紧接着游屿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薄宁。从还未走近副驾驶上跳下来个人,“小屿!”是薄邵意。“快来。”薄邵意招手。游屿脚步放慢,甚至还停了下,他该想到薄覃桉一个人没法踏出医院大门。薄宁开车,薄邵意在副驾驶,薄覃桉坐在驾驶座后方。游屿坐进去后,薄宁看着后视镜,对他打了声招呼,游屿礼貌道:“您好。”薄家这三个男人,像是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薄邵意过分热情,薄宁过分冷淡,只有薄覃桉……不,在没有和薄覃桉相熟前,甚至是现在,偶尔某个时刻的薄覃桉对他来说都好像咫尺天涯。他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下薄覃桉。“小屿,出事那天多亏你陪我。”薄邵意突然开口,吓得游屿立即挪回视线。薄邵意回头对游屿说:“这次吃饭是专程感谢你,虽然我和你的关系也用不着玩这些虚的。”“医疗组出事,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根本处理不了。我爸现在能平安无事,也有你一半的功劳。”游屿笑了笑,“薄医生也帮了我很多,应该的。”请客的主意是薄宁的,薄邵意拉着游屿去定好的包厢时小声告诉游屿。薄覃桉走在前头,游屿的眼睛跟着薄覃桉打着石膏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拆石膏。薄宁停车回来,薄邵意点好菜问他想吃什么,薄宁大略扫了下菜单,将点菜用的平板电脑交给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本以为和薄覃桉,就算加上薄邵意,游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拘束。他们坐的是个包间,他和薄邵意挨着坐,薄宁在薄邵意身边,接下来才是薄覃桉。菜上齐,薄宁举着饮料说他要开车不能喝酒,感谢游屿帮薄家照顾薄邵意。游屿连忙摇头说不敢当,薄宁执意要敬他,他端着饮料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薄宁的敬。他略有些尴尬地回头看薄邵意,薄邵意连忙解围道:“您是长辈,长辈给小辈敬酒这不是……”“游屿。”薄覃桉忽然打断薄邵意。游屿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下,抬头望向薄覃桉。薄覃桉道:“薄宁要敬你,你接着。”“你该得的。”游屿经常能从薄覃桉那得到许多不容置疑的声音,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他除了接受没有拒绝的余地。话音刚落,薄宁立即又将杯子往游屿这边推了下。进退两难,游屿硬着头皮端着自己的玻璃杯靠近,碰杯前用手扶住薄宁的杯子,让薄宁的始终高于自己的,不至于太过失礼。这顿饭吃得游屿食不知味,回家后他又出门去小吃店买了关东煮。舒少媛下课后见游屿不在房间,以为游屿是出门散步,给游屿发消息让他回家后打个电话报平安。学生没画完的都摆在画架上没拆下来,游屿转了圈,只有一个画得还算好,其余的学生好像都没接触过画画。“您这次收的学生怎么都没什么基础。”游屿在电话里问舒少媛。舒少媛刚哄舒夏睡着,她站在阳台吹风,“没基础的学生收费高,得给你meimei攒奶粉钱。”“您不如卖画?”游屿建议。舒少媛笑骂:“你以为一幅画这么好卖?”“明天有约吗?”舒少媛又问。“没有的话帮mama上几天课。”舒少媛说,“助教,给你算工钱。”游屿乐了,问舒少媛,是学生太笨吗?舒少媛想了想笑着说,“以前教有基础的,觉得学生的水平应该普遍都是他们那些水准。”这些都是外在因素,游屿想,以前的舒少媛也教过零基础的学生,小班课大班课都有,但也没现在这么明确表示力不从心。到底是生孩子费精力,养孩子也更消耗体力。反正薄覃桉那边最近也去不了,游屿看着日历答应舒少媛帮她带半个月的学生,游屿从许久都没打开的书包翻出计算器与舒少媛算工钱。舒少媛骂他财迷,游屿说亲母子明算账。自高考结束后,游屿散漫了一个多月,这半个月算是又把游屿的作息重新校正。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学生八点半来,中午学生出去吃饭,下午两点继续上课至七点半,有时候画不好还会延长时间。教学生费精力,学生走后游屿稍微歇会便洗漱休息。睡前游屿给自己留半小时与薄覃桉聊天的时间,有时没聊几句便会昏睡过去,第二天他看着长达六七个小时的通话记录,没来得及惊讶便要赶着学生来上课时快速洗漱。后来连着几天都是如此,游屿半夜醒来喝水,看到还在通话中,试着问:“薄覃桉?”“嗯。”他诧异,“还没睡吗?”“快睡吧。”薄覃桉说。大概薄覃桉的话有魔力,游屿还真就脑袋一沾枕头又昏死过去。来舒少媛这上课的学生都是开学高二,年龄相近,共同话题多。游屿也就比他们大两岁左右,但完全没想融入,总是在学生想套近乎时问今天的练习画完了吗?舒少媛教学生不像教游屿苛刻,又温柔又耐心。但游屿完全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