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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光效果瑰丽多彩,后台却漆黑昏暗。男生站在近乎完全的黑暗中,看向这边。许燃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比平时大点,亮点。正想问有什么事?对方先一步冷声指责,“你怎么那么无聊。”许燃?什么态度?不满地压下眉梢,刚想问一句,心智不健全的朋友,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傅芮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一把揽住顾池的脖子,边把人往旁边的出口带,边尬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啊,老顾他困得厉害,神志不清。”傅芮把人带到旁边的偏僻通道里。顾池靠在墙壁上,神情平常,只有细看之下,能发现男生棱角分明的脸颊微微紧绷。傅芮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难以置信地开口“我cao,老顾你第一次喜欢人就玩这么大呀!”顾池偏头过来,看懂他话里的含义后,不悦地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傅芮勾起一抹戏谑笑意,连连咂舌,“我刚在旁边看你好一会了,顾池,你他妈居然在吃醋,还是宿阳的,我问你,你刚不会是想骂许燃吧?”顾池神情冷冽,垂了垂视线,没开口。傅芮恨铁不成钢,“我跟你讲,你这高中时候就带着的臭脾气改改,要不是我把你拉过来,你刚刚就要犯错了。”顾池淡淡陈述“他很无聊,给宿阳送润喉膏。”傅芮认真开导“他们同样都是主唱。互相理解有什么不对吗?”“他叫宿阳,哥?”“嗐!宿阳是圈里的前辈,除了你谁不叫他一声哥?”顿了顿,傅芮咬牙切齿地强调最后一句,“关键,宿阳是直的啊。”本以为这句话说出来,顾池立马就得云开雾散,没想到对方不为所动,依旧冷淡地看过来,“难道不能掰弯?”对他的脑回路,傅芮彻底无语,“老顾你真是没救了你。”安静片刻,顾池再次开口,声音里终于透出些许落寞,“老傅,我肯面对自己的真实,但也得面对残酷的现实,许燃这个人,没有心。”傅芮……“什么意思?”顾池从墙上直起身体,眸光淡漠,“意思就是,到此为止,我不陪他玩了。”“哎。”傅芮叹了口气,琢磨几秒后,有所醒悟地开口“不过,你这样其实对乐队更好,再也不用顾忌其他,只要无情地把他套路进来就行了。”提到乐队,傅芮终于想起刚才来找顾池的初衷。看了一场好戏,差点把正事忘了。“艹,这件事我非得跟你说。”傅芮神情认真,顾池也专注起来。“你知道刚刚宿阳跟我说什么吗?他说,想让我加入归途。顾池的神情间有讶异一闪而逝,接着,平淡陈述事实“你三年没玩了。”“宿阳说我基础好,让我练练,来归途代替小宇。我说我考虑一下。”前10贝斯手继续感叹,“几年不见,我发现宿阳这人越来越狠,这是打着把小宇踢出归途的主意呀!”顾池静静地审视了他片刻,认真问“那你想不想回来?”傅芮语气肯定“我想回来重新玩乐队。”又话锋一转,“但除了你,我还真谁都看不上。”这诡异的措辞让顾池蹙了蹙眉。傅芮嘿嘿道“而且,不骗你,我正在申请北大的音乐特招生。六月底就能有结果。顾池的眼睛亮了亮,“如果你能来,那是最好不过。”“哥们儿等我。”顾池点头后,伸拳出去,傅芮默契地跟他碰了碰。第64章往事看着智障儿童被傅芮带走,许燃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顾池刚说的什么“你怎么那么无聊。”无聊是什么意思?边走回休息沙发那边,边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他是看到自己跟宿阳说话,所以跑来质问……他们两一起来给归途当临时乐手,没想到演出条件这么差。凭他跟宿阳的关系,心里不满,但不方便表现出来。所以,误以为自己也不满,有撂挑子不干的心思,跑去跟宿阳抱怨。言下之意,“你怎么这么无聊,答都答应了,还去抱怨什么?”刚想明白这点,就见顾池从通道里走回来。男生身形颀长,在光线黯淡的后台也很显眼,走近后,许燃发现他神情间弥漫着疏离。还在鄙视自己?总感觉这人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许燃琢磨,是不是小学鸡必经的青春期阵痛?演出的场地在城市边缘。夜空中,月牙昏晕,星子寥落,时续有各色光束从天穹扫过。后台是露天的,用围栏简单围起。室外用的移动灯具间隔放置,照亮各自的一片区域。后台空间很大,而且就在建材家居城里,主办方弄来不少沙发桌椅,供演员在等待期间休息。许燃看着顾池走来,淡漠的视线扫过自己后转身向旁边走去,隔着几步距离喊他,“顾池。”等男生回头就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映着室外灯光,顾池幽深的黑眸里,有星点细微地颤动了一下。稍顿几秒,薄唇张合,说话的声音里掺了几分惊异“什么意思?”“你误会了,我没跟宿阳抱怨演出条件。”许燃觉得自己特别耐心,却看到对方眸子里的星点倏忽一下淹灭了。男生压了压眼睑,兴致索然地错开视线。许燃继续解释,“我答应了就会尽力去做,肯定会好好演完。条件糟糕的演出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演都没得演。”“没得演?”顾池重新侧头看来,刚刚转开视线时,眸底泄露出的那抹索然无味也隐没在完全的认真里。“不管条件怎么样,该演还是得演。”许燃知道,这句话,顾池不一定能理解。10从成立到解散,如同绚烂的烟花,迅速成功,又倏忽消逝。在这短暂的一年半里,它一直光芒耀眼,站在最亮的聚光灯下,接受最热情的欢呼。甚至到此刻,那些乐迷都不知道乐队解散的真正原因,他们心中藏着无数遗憾,定格的,也永远是10最美好的画面。而火声不一样。经历了从巅峰慢慢坠落的漫长折磨,乐迷流失、演出减少。到最后一场演出之前,霍炎说要放弃。“我那时很绝望,知道无力回天,毕竟最后那段时间,乐队一直没有演出。先前很多熟识的演出投资商和制作人都跟我们断绝了联系。”许燃靠坐在沙发里,右臂随意地搭在脑后,顾池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远处,能听到舞台那边喧嚣的唱跳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