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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往迷雾中走去。云梦泽已经探测过幻境,跟月长空解释,“这阵法根据八苦布置,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和五取蕴,一共八个环环相扣的子阵。”说到这里,云梦泽顿了一下,看月长空一眼,故作迟疑地说,“每阵都设有考验,考验一对爱盛情炽的恋人。”月长空脸上有些僵硬,颊边微红,轻咳一声,问道,“我们只要通过考验,破戒八个子阵,就能找到生死间?”云梦泽点头:“或者说,破解这阵,就是破解了整个生死间内所有的阵法。我们在生死间,便可以畅行无阻。”月长空微微点头,突然指着前方,示意云梦泽去看。云梦泽抬眼看去,只见迷雾之中突然多出一座门楼,门楼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病”字。云梦泽轻声呢喃:“看来并没有什么顺序。”“时间流动是怎样的。”月长空问。云梦泽说:“此间十年,外间一天。”“时间倒还算宽裕。”月长空说着,往门楼走去。“希望吧。”云梦泽说着,跟月长空一起走向门楼。两人跨进门楼的一瞬间,四周的迷雾散去,门楼也变幻形状,变成一块破烂的木头路牌,上面写着“奔流口”三个字。云梦泽感觉身体瞬间虚软,整个人倒下去。月长空赶紧接住他,眼中露出惊异的神色,“阿泽,你……”云梦泽这才注意到,月长空那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已然不见,变成粗布麻衣,头发也不再飘逸的束起,而是全部扎起。幸好脸还是一样俊美无俦,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个农民。云梦泽知道自己肯定也变了样子,正想说话,就见月长空笑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发髻,“你怎么变女人了。”云梦泽微微蹙眉,看向自己的衣服,竟是农妇打扮,立刻不乐意的瘪嘴。刚要开口,却猛得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胸腔都针扎般的疼,直到咳出一口血痰,才总算好些。月长空搂着云梦泽,有点心疼的说,“看来这病,是应在你身上了。”云梦泽轻叹一声,也只能认了,轻声说,“看来我们现在是一对夫妻。”月长空轻扯唇角,似乎有些得意,刚要说话,就见远远有人跑过来,冲月长空招呼,:栓柱,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把你婆娘送回家,要开工了。”月长空冷冷瞪着那人,牙齿磨得咯吱作响。云梦泽忍着笑,对月长空说,“栓柱,你赶紧去开工吧,我自己回家就是。”说着,云梦泽就要站起来,可他如今病弱西子,刚站起一半,就又软倒下去。月长空请喝了一声别动,将云梦泽打横抱起,径直往前走去。云梦泽知道月长空是往两人的家中去,虽然两人保持着清醒,头脑中仍旧多出一份陌生的记忆,这是幻境在他们脑中投射的。月长空将云梦泽送回家,放到床上,嘱咐一番才离开。云梦泽此时浑身虚软,病得十分严重,不能挪动分毫,只能无聊的躺在床上等月长空。月长空直到天黑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药和一个油纸包。云梦泽看到那个油纸包,立刻感觉到饥饿,却没有伸手要吃的,反而问道,“师伯,你饿么?”月长空的脸上显出尴尬,稍微纠结才说,“有些感觉。我辟谷近两百年,也不记得饿是什么滋味了。”说完,月长空将油纸包递给云梦泽,自己去炉灶边煎药。云梦泽拆开那个油纸包,见里面是两个烧饼,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流入鼻腔,云梦泽觉得更饿了,赶紧一口咬上去,好像一天没吃饭似是。还因为吃的太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月长空嫌弃的扫云梦泽一眼。云梦泽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烧饼,便没再吃了,将烧饼包好,对月长空说,“师伯,这个你吃。”月长空还在煎药,头也不回地说,“你一天没吃饭了,你吃。”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心里竟有些酸涩,开口说,“你明天还要去拉纤,不吃东西怎么行。”月长空回头看云梦泽一眼,拿过油纸包,三两下将烧饼吃完,又继续煎药。云梦泽看着月长空的背影,没有了潇洒的白衣,那背影看起来并不那么风流,只是宽阔挺拔,让人觉得十分安心。月长空煎好药,将浓黑的药汁倒进碗里,吹了半天,这才端到云梦泽床头,“是不是治好你的病,这个阵就算破解?”云梦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股异常苦涩的味道,一张脸都扭曲了,“我不知道。没准我死了,让你解脱了,才算通过呢?”“让我解脱?你死了怎么是让我解脱,分明是让我痛苦。”月长空皱眉。“怎么不是解脱。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何苦去当纤夫,从早到晚的拉船,一身伤的回来。”说着云梦泽轻轻掀开月长空的衣领,果然看到一块血rou模糊的肩膀,“都是为了给我治病,为了让我活着。所以,我死了,成全你,才是有情人该做的事情吧。”“胡说!”月长空板起脸呵斥,“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我的心,绝不会寻死。”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只见那双乌黑的瞳仁格外明亮,干净得不染尘埃。他忽然竟有些心慌,撇开头打趣道,“什么真的爱你啊,我们这只是为了破阵。”说完,云梦泽悄悄打量月长空,果然见月长空涨红了一张脸,将药碗塞进云梦泽手里,转身出去。云梦泽轻笑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干了那碗药汁。就为了月长空那句“真的爱我”,喝点苦药就喝点吧。喝完药,云梦泽倒真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于是挪动着起身,到房门口看月长空在做什么。月长空居然在挑水,也没有扁担,就一个破桶,从村口的水井拎水回来。云梦泽立刻有些心酸,喊月长空,“师伯,大半夜的,早些睡吧。”月长空听到云梦泽的喊声,一时竟脚下不稳,滑道在地,将刚拎进院子的一桶水都泼在地上。50.第50章见到月长空摔倒,云梦泽立刻有些着急,就要过去扶月长空,竟忘记自己是个柔风细柳的病秧子,没跑几步就腿上一软,也摔倒了。云梦泽这一摔可不比月长空,爬都爬不起来,瘫在地上只是咳嗽。月长空刚刚站起,看到云梦泽摔倒,脸上立刻变色。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