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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的女儿,就是平时和你关系极好的,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也对,她现在应该被关在府里绣嫁衣,我是说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婉儿?”怎么从书房出来的婉儿不知道,她一路失魂落魄回到房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砸了所有的簪子,撕了那条已经绣完的并蒂百合绣帕,她心中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火,她不知道为何而生气,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可是就觉得心中难受的很,像针扎似得,一下一下,细密又隐晦。雁珺和二皇子成亲那日,婉儿对着月亮喝醉了酒,跌跌撞撞跑到父亲的房间,说要去做二皇子的侧妃,从来温和的太傅第一次对她发了怒,整个太傅府被搅得不得安宁,婉儿就像是疯了一样,一心只想去做二皇子的侧妃,太傅将她关在屋里十几日,仍然打消不了她的念头,疼爱女儿的太傅不忍再苛责,只能拉下老脸去皇上面前求亲。婉儿被抬进王府的那天,雁珺一宿没睡,第二日傅徇去上朝,她便将婉儿堵在了院子门口,难以置信看着她,满脸的震怒与伤心。婉儿朝她福一福,“妾身给王妃请安。”雁珺怒道:“你怎么能……”婉儿笑道:“jiejie之前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如今我进来陪jiejie了,难道不好吗?”雁珺气的脸色发白,“婉儿,我是真心喜欢殿下的,这世上什么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唯独他不可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婉儿收起笑容,盯着雁珺的眼睛,淡淡道:“我只是履行自己的诺言而已,jiejie若是忘了,那是你的事。”两人不欢而散,从此在王府也再没有说过话,雁珺明里暗里开始和婉儿争宠,婉儿一开始并不屑于傅徇的恩宠,但是看着雁珺对傅徇温柔亲近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她便也开始和雁珺斗气,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先有了孩子,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慌了,斗气归斗气,她从没想过真的争宠。第一时间去雁珺的院子请罪,她从雁珺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伤心,那是一个人被最信任的人伤害后的眼神,雁珺接受了她的道歉,但是却闭着眼说:“你好生养着身子,能为殿下开枝散叶是你的福气,我们的院子隔得远,往后你不必再来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差你身边的人来回禀一声,我绝不会亏待你,从前的情分到这里就罢了,也不要再说对得起对不起的话。”至此,婉儿再也没有踏足过雁珺的院门,从王府到皇宫,她们一人被封为皇后,一人被封为贵妃,却从此再不来往,从前那些青葱的岁月,被她们尘封在心底深处,无人再提起。夜已深,一阵夜风吹过,将郑贵妃眼下摇摇欲坠的眼泪吹进风中,郑贵妃手边还放着十年前那盒胭脂,她从来没有用过,里面的东西早已干涸,她却日日带在身边,桔梗为她送来披风,劝道:“主子,夜间风大,进屋去吧。”郑贵妃端起酒杯,在地上倒了一圈,望着天边的明月,悲怆道:“雁珺,我敬你。”作者有话说:这是中间插播的番外,没有完结哦第26章封妃惠承三年的整个夏季都在悲伤的情绪中度过,皇后的丧仪举办的十分隆重,傅徇追封莫氏为懿德皇后,葬于皇陵。大皇子傅珏依照懿德皇后的遗愿,送到了广阳宫,由郑贵妃抚养。御花园第一片枫叶落下时,懿德皇后去世的悲痛才渐渐在人们心中消散。沈之秋这几个月又要忙着主持懿德皇后的丧仪,又要遵照圣旨去给懿德皇后守灵,忙的几乎脚不沾地,每日只能睡上两个多时辰,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圈。傅徇之前瞧见后很是心疼,特意免了他的守灵,可沈之秋还是每日都去,如今总算能歇歇。他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屋子里熏着很浓的安息香,身子放松下来,整个人就昏昏欲睡,朦胧间,他似乎闻到了傅徇身上龙涎香的气味,缓缓睁开眼,看见傅徇坐在他对面,拿着他放在那里的书无声地翻看。沈之秋坐起身,按了按眉心,懒懒道:“来了怎么也不出声。”“见你睡着,便没有打扰。”傅徇放下书,伸手过来为他按揉太阳xue,心疼道,“韫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之秋淡淡一笑,“算不上辛苦,这也是我分内的事,你今日送走了镇南王吗?”镇南王在收到女儿病逝的消息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一直在京中待到懿德皇后的葬礼结束,今日傅徇才设宴为他送行。傅徇点点头,“镇南王年迈,雁珺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他很是伤心。”“镇南王世代忠良,皇上定要好好安抚。”沈之秋道。“这是自然,以后镇南王由他的嫡长子袭爵,我又破格封了他的嫡次子为勇毅候,许了他们滇南的行政所有权,可以说如今他们已经算得上是滇南的土皇帝了。”沈之秋抬眉,“皇上不怕?”傅徇垂着眼眸,淡淡道:“如何不怕?只是他们的势力一时半会并没有人可以制衡,且他们世代忠良,镇南王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至于以后他的儿子们如何,到时候自然会有制衡的办法。”沈之秋看一眼傅徇,斟酌道:“皇上,臣觉得,睿王值得一用。”傅徇端起茶盏喝一口茶,应道:“睿王确实值得一用,只是光有他还不够,我是预备将宁国公手里的兵权交给他的,滇南那边,还需考虑新的人选。”“明年科举,会有新的人才进来,届时皇上再去选能用之人不迟,如今有一事迫在眉睫。”沈之秋道。傅徇抬眼看他,“你是说立后?”沈之秋点点头,“懿德皇后丧期已过,今年除夕之前,朝堂定会有立后的声音,我想,大概昭仪娘娘的呼声会很高。”傅徇冷哼一声,“母后怕是早就迫不及待了,此事我有对策,你累了这么多日子了,近几天就不要再想这些事,好好休息几天,脸上都瘦的没有rou了。”傅徇说着伸手去捏沈之秋的脸,手感确实不如以前好,沈之秋皱眉拍掉他的手,重新在软榻上懒散靠着,打算继续眯一会,傅徇却走过来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带着他走进了内室,他们好几个月不曾亲近,自然是歇了一个缠绵的午觉。广阳宫中,郑贵妃陪着永淑和傅珏玩了一阵,见两个孩子都犯困了,便叫乳母抱他们下去睡午觉,两个孩子刚走,她沉下脸来,回到暖阁坐下,对桔梗道:“将她带进来。”桔梗转身出去,不一会带进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被丢进来,一看到高高在上的郑贵妃,忙趴在地上,一如既往地求饶,蜡黄的脸从头发后面露出来,正是从浣衣局消失了的采薇。郑贵妃拨弄着寸长的指甲,懒洋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