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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累。边旗送上来沈之秋这两日抄写的经书,周太后看都没看就厌恶的丢到一边,看一眼外头的天色,道:“他这几日抄的倒快,竟这么早就抄完了,明日再给他加一本。”“是,只是陛下那里会不会有问题?昨儿和今儿都是陛**边的雪竹来接的人,再过一天怕是陛下就该亲自来了。”边旗小心提醒道。太后轻哼一声,“他既然想把人养在承光殿宠着,哀家让他受些罪又怎么了,不过是抄抄经书,拜拜佛祖,这是积德的事儿,皇帝不敢多说什么。”“是,奴婢明日会再给韫玉公子加一本。”太后对这些不甚在意,抬眼问边旗,“怎么意心身子还没有动静,哀家看着这一年来,皇帝虽然最宠沈氏,但是毓秀宫他也没少去,哀家又赐了药,不应该一直怀不上啊。”对于这件事,边旗也很是纳闷,她进言道:“不然奴婢找个太医给昭仪娘娘瞧瞧?”太后点点头,“你传话出去,让蕴儿在宫外找一个大夫,宫里面的太医哀家一个也瞧不上,早日看看清楚,若真是意心身子有什么问题,也该早做别的打算,这几年冷眼瞧着,柳氏恐怕是不行了,皇帝对她本就没什么情分,如今来了个沈之秋,更是抛之脑后,不中用。”边旗心知太后心情不好,不敢触霉头,忙恭顺地应了,“太后别着急,明日奴婢就去找大夫。”柳贵人住的瑶华宫离傅徇的承光殿并不远,她站在院子里,摇着一面金丝双面绣粉桃的团扇,看着瑶华宫外不远处的宫巷里,雪竹和几个太监打着宫灯引沈之秋朝承光殿走的身影,面色阴冷又嫉恨,“一个男人,竟然狐媚了陛下这么久,如今还缠着陛下搬去了承光殿,简直没有规矩,本宫当真是小瞧他了。”现已入秋,晚上渐渐起了寒气,如画站在柳贵人身旁,被柳贵人手中团扇带出的风扇的浑身凉兮兮的,她顺着柳贵人的话说道:“如今宫里能和韫玉公子抗衡的也只有昭仪娘娘了……”她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丝极寒冷的目光忽的射向自己,柳贵人冷着脸问,“你的意思是本宫已经失宠了吗?”如画心知说错话,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忙俯身跪下,请罪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嘴笨,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柳贵人看她一眼,没有理她,转身回了屋子,如画见状匆忙跟上去,接过宫女送来的安神茶,亲自给柳贵人奉上,讨好似得说:“奴婢的意思是,昭仪娘娘和沈氏是一丘之貉,主子何不想个办法让他们二人狗咬狗去斗呢,这样主子不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柳贵人喝着安神茶,瞪了如画一眼,“周昭仪是太后的人,是不能动的,你傻了吗?”如画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责怪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关系忘记了,懊悔道:“是奴婢考虑不周。”柳贵人拿茶盖慢慢撇着茶,琢磨着说:“若是能想个法子跟贵妃娘娘亲近亲近就好了,懿德皇后死的时候,看着贵妃娘娘伤心的样子,原来她们两竟然还是好友,若是能让贵妃娘娘相信是沈之秋害死了懿德皇后,到时候本宫才算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她话音刚落,瑶华宫的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屋子,一头摔在柳贵人面前,将柳贵人和如画吓了一大跳,柳贵人当即就将茶盏狠狠摔在桌上,眼看着就要发怒,如画上前一脚踢在小太监的肩膀上,骂道:“你做什么这样没头没脑的闯进来!要作死吗?”小太监似乎吓得不轻,身上抖得厉害,一面给柳贵人磕头一面颤抖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什么事如此慌张,平日的规矩竟然都忘干净了!”柳贵人带着怒容说。小太监战战兢兢,“瑶华宫旁边的井里,发……发现了……一具尸体……”“你说什么!”柳贵人惊得站起身来,手边的茶盏被她不小心打翻,茶水洒了一桌子。如画也是大惊,忙问,“瑶华宫的井里怎么会有尸体?你没有看错?”“奴才绝没有看错,如画jiejie也知道,咱们宫外这口井虽然有水,却早已经弃之不用了,奴才今日当值,晚上从那路过,闻到井中似乎有臭味飘来,便打着灯笼去一探究竟,这一看魂都差点吓飞了,那井里千真万确飘着一具尸体!”小太监说起来似乎心有余悸,面色吓得苍白。柳贵人皱着眉问,“可看清楚是谁了?”小太监犹豫道:“奴才粗粗看了一眼,瞧着有些像……像是永宁宫的采薇jiejie……”柳贵人浑身似是被抽去了力气,突然跌坐在椅子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她找了这么久的采薇,竟然死在了瑶华宫的废井中,这简直像是一个噩梦和一种无声的警告。如画对于井里的尸体是采薇一事也是惊惧万分,可她顾不上自己,连忙上前扶住柳贵人,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柳贵人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扶着如画的手站起来,面色凝重,“去看看。”如画下意识阻拦,“那种污秽之地,娘娘别去了吧,让三全把尸体清理了就罢了。”柳贵人冷着脸,“既然有人送了这样一份大礼来,本宫怎么能不亲自去看看,三全,你带路。”三全忙从地上爬起来,提着个宫灯,在前面带路朝废井去,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后背已被冷汗打湿了一层。穿过瑶华宫的两个偏殿和一条小巷子,废井便出现在眼前,周围野草杂生,野草长的有人的小腿那么高,将井口遮的严严实实。如画扶着柳贵人一步步往废井走,也闻到了难闻的气味,只觉得柳贵人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整个手心都冰凉如水,如画侧头去看柳贵人,想说害怕就不要过去,但是看着柳贵人的面色,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靠近废井后,三全咽了咽唾沫,提着宫灯的手越发抖得厉害,他进宫时间不长,还没见过死人,难免恐惧。柳贵人吩咐道:“靠近点,照清楚井里的情况。”三全将头扭到一边,把宫灯往废井上面提了提,整个井里的情况被照的一清二楚,柳贵人探身去看,一眼就看到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她的脸被水泡的久了,又肿又白,近乎透明,头发在脸四周飘散着,这样一副骇人的画面从小小的井口传出来,巨大的恐惧感直击人心,柳贵人双腿一软,差点失态跌坐在地,幸好被如画牢牢扶住。尸体虽然泡成那样了,但确实是采薇没错,采薇在王府的时候就被柳贵人收买了,一直在永宁宫为柳贵人办事,办的不止有永宁宫的事也有很多别的事,可以说她知道的秘密不比如画少,此前柳贵人将她打发到浣衣局,也是想过段时间趁机除掉她,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