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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谈话。檀谊沉忽道:“我先出去开车。”这是对我说的。我只好点头,他便松开我的手,往外出去了。我朝何梦屏看去,笑了一下:“这么巧。”何梦屏道:“今天很多人在这边请客,都是熟人,前面我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郎文,在我们隔壁的包厢还有李秉群、袁莹。”就随便谈了两句,我感觉她助理视线的压力,就引她去旁边隐蔽的过道里。她的助理还没开口,就被她打发走开。我看对方走开了,便去看着她。何梦屏开口:“我想,已经不用我告诉你章祈的事情了吧。”我顿了顿,笑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愿意帮忙。”何梦屏道:“我没有帮上什么。赵攸婷和她男朋友最近没有见面,也不知道里头的情形。”便停了一停,忽转口:“刚才那位,我以为你们不熟。”我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何梦屏看着我:“而且,你跟他,你们是那样子的关系?”我道:“那样子的关系?倒不知道你问的是哪样子?”何梦屏道:“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之前我大哥带他到家里来,后面我叫人去查了一下。”我一听,感到不明白,就算檀谊沉的姓,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当时他大哥也并不介绍他是檀家的谁,只说是朋友,一个医师,在场的也有不少做医师的人,她怎样要单独地对他疑问起来?当时,我问过檀谊沉怎样会来,他怎么说的?避重就轻,那时候当然以为他因为不想理会的缘故……。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画面,我自愣住了,当时何梦臧特地领檀谊沉去他家里,并不为了那天茶会的目的,他要他看看什么人,那个人不是何梦屏。我看着何梦屏,道:“你二哥最近怎么样了?”大概想不到我问起来,何梦屏一愣。在我们之间打得火热的时期,或许出于发泄,或别的缘故,她曾向我吐露她的苦闷,她十分痛恨她的家里。也说过了她的兄弟的事。除了何梦臧这个大哥,她还有个二哥。当时她倒也不太提起她的二哥。有一次,我送她回去,还在她家门口说了一会儿的话,从大门口往里面看,有个男人从花丛间走出来,大概感到这边的声音,目光便瞥了过来。我们的视线相对,那男人个子高,可是瘦,侧面看上去十分扁薄。他的眼神紧张,带着防备,不信任的。当时何梦屏告诉我,那是她的二哥。她的二哥叫作何梦翘。她告诉过我,她的二哥精神不太好。这时何梦屏冷淡地道:“不怎样。”停了一停,微皱眉,突然低了声音:“他现在不住家里了。”狐疑起来似的:“怎么突然问起他?”我感到不便说,就找个理由敷衍,她还是不信似的,不过没有追问。她的助理在旁边尽催着她,也就不说了,她便离开。我也不待下去,走出去外面,檀谊沉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我预备上去,背后霎时有人喊了一声:“叶先生!”我回过身去,怔了一怔,见到李钊快步走来。现在他也有点名气,这样公然现身,急匆匆地叫人,周围的目光一时全被吸引过来。我并不别扭,他倒是好像毫无所觉似的,径在我面前站定。已经一段时间不见了,前次还是在投资的电影的发表会上,当时也只隔着远远的距离,互相点了个头,没有交谈。此时看他,与前的样子隐约有点不同,总有的带着生涩的学生的模样脱去了,那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成熟。我一时有种久违的心情。又因为他突然出来把我叫住,一时意外,就没有说话。李钊吸了口气,这才出声:“我听见说您也在这里……。”顿了一顿:“唔,我,我应该来打声招呼,不然,太没有礼貌了。”我笑道:“我跟朋友过来吃饭,现在要走了。你听见郎文说的?要不是巧合碰见,根本不知道都在这里吃饭,你不来打招呼,也没什么。”李钊却摇头,道:“我一定要来的。”我还未说话,何莉莉为他请的助理小赵来了。她紧张似的拉了李钊一把,低声道:“你在做什么!突然跑出来,里面一堆人——”她才看见我了,顿了一顿:“叶总!”我点了一个头,便朝李钊看去:“你再上去吧,我要走了。”李钊不动,就看着我:“叶先生——”我回过身:“怎么了?”李钊嘴巴似乎动了动,可是,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仿佛堵在喉咙里。我并不催促,可是也没办法等他做好说出来的准备。我笑了笑,道:“抱歉,我的朋友正在车上等着我,我必须走了,有什么事下回再说吧。”李钊霎时好像十分消沉。他目光轻垂,不说话,略点了一个头。他的助理小赵在他旁边叫他,毫无理会,仿佛没有听见。我看了一眼,也还是道别了,转身上车。车门一关,我扣好安全带,檀谊沉就把车子开出去。他什么也没有问。我自说起来:“刚才叫住我的,是我公司里新近力捧的新人。”又告诉他,李钊的经纪人正是刚刚也见过面的何莉莉。檀谊沉不作声,微微点头。我偷看看他,那侧面看上去也还是平时的冷静。我便转口,就谈起另一个人,何梦屏:“我以为你不记得她是谁。”檀谊沉才道:“也不至于忘记,她又是明星。”我一听,简直惊讶,倒想不到他竟也会注意娱乐圈的人物。我睁大眼,道:“原来你也会看娱乐相关的新闻!”檀谊沉看起来并不觉得窘,他淡道:“不会主动看。”我便记得了,在诊所里看见过报纸和相关的杂志,那里做事的女孩子时常买回去,有时候收在柜台里,有时候会放在二楼的房间,可能他因为这样才看见。突然,脑筋一动,未想清楚,我已经脱口:“那你有没有看见过关于我的报导?”一问出来,我马上感到不妙,关于我的那些报导从来夸大,不真实,要是他看过,已经忘记了,倒正好叫他想起来,简直不该问!但一方面也有点期待,十分想知道他对我过去是怎样的看法。我两只眼睛立刻紧盯着他。檀谊沉却道:“没有。”这声气平静,就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我顿了一顿,可是又想,也算是好事。至少最初认识的时候,他对我们进一步抗拒,完全出于我跟他在血缘关系的方面。我便不追问这个了,再说回前面的事。我道:“何梦屏也记得你。”但是我不打算说出何梦屏查过他的事。看看他,又问道:“你跟她哥哥何梦臧现在有没有联络?”檀谊沉像是瞥来一眼,他答道:“没有。我们本来也不算熟。”听上去那次之后,何梦臧不曾再邀请过檀谊沉,这大半年来,何家也不是没有办过任何的晚宴。何梦臧作为何家长子,透过朋友与檀谊沉认识了,势必早已晓得檀谊沉的背景。照理来说,何家绝不会放过与檀家深交的机会,竟只请了檀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