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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她与他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危急关头,逢场作戏。这死谢翊、臭谢翊怎还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若不是江边客在场,危机四伏,她定要一巴掌招呼上去,打醒这个登徒子!待与闻月柔情蜜意了一阵后,谢翊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他一脸平和的走过去,直至与江边客迎面而立:“江大人深夜造访,扰我二人清梦,不知意欲何为?”“怎么可能?”江边客眯眼打量着谢翊,一脸的难以置信。江边客明明记得,今夜与他过招中毒之人,武功路数、身形样貌皆是像极了谢翊,怎么可能不是他?难不成谢翊根本没有中毒,是假装出的,故意引他来辰南王府?江边客百思不得解,蹙着眉追问:“殿下可否告知今夜去过哪儿?”谢翊拉起地上闻月,将她摁进怀里,生怕腊月风霜将她吹冻了。他低头望了闻月一眼,朝江边客轻笑:“哪儿都没去,仅与闻月在此地缠绵。”“此话当真?”江边客不死心。“自然当真。”谢翊抬眸,再盯向江边客时,眼底原有的温暖和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与轻蔑,他冷笑一声,道:“那我倒是想问问江大人,可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江边客自知理亏,一时语塞。谢翊一字一顿,嘲讽道:“你既为七皇子属下,定然知道,你自打出门便代表七皇子一行。既然如此,我想问声江大人,是否在七皇子眼中,我辰南王府便是容你们目无王法,随意来去之地?!”辰南王府在朝中鼎盛、举足轻重。这也是当初七皇子想让辰南王府归顺的缘由之一。如今辰南王府遭人夜闯,谢翊将话说到这份上,已给七皇子留了面子。若江边客再不应下来,怕是今后谢翊便会同七皇子撕破脸皮。更何况……那深殿里的事儿,他还不知道那人是否是谢翊,而谢翊知晓了几分?几乎众多把柄落于谢翊之手。思及至此,向来不服输的江边客,对着谢翊,半跪了下去,抱歉道:“是在下情急,且请殿下恕罪。”谢翊闻言,不置可否,亦不给江边客台阶下。江边客见状,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迅速退散。只是临走前,江边客还不忘抬头,朝闻月对了个眼色,道:“对了姑娘,顺道跟您说一声,那日您在东街上遇到的,形似您塞北好友的殷灵子,被七皇子相中,如今要被收为七皇子的妾室了。若要有旁人前来劫人,那抢得可是七皇子的女人,是死罪。”“哦?”闻月睁着双灵动的眼睛,先看看谢翊,又看看江边客,眨眨眼,反问道:“殷灵子,是何人?”江边客嘴角抽了抽,呵呵笑了声:“原来不认识,那便好。”门外,江边客收拢队伍,准备回程。然而,他刚跨出一步,却被谢翊从背后叫住。“留步。”“殿下有何吩咐?”江边客抱拳朝他。谢翊背束着手,风掠过他的衣角,引起阵阵波澜。他淡淡道:“江大人,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定然不会。”江边客道。谢翊闻言,只是唇角微勾,扬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他一点点地逼近江边客,随后附在他耳边,沉着嗓子,像是警告,又像威胁:“我这人爱吃醋,若我心上人的身子叫旁人看了去,我定会剜了他的狗眼,喂狗。”说到最后,他一字一顿,字字咬牙切齿。江边客向来无所畏惧。可当下,他却禁不住心头一寒。江边客阖门,领着侍卫消失无影。闻月趴在大门上,待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才大大松了口气。要知道,江边客行事诡谲,谢翊又尚在昏迷,要他被逼怒极,一剑杀了她,这可如何是好?好在,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闻月回过头,见谢翊还伫立在原地,先是白了他一眼,又紧紧地拢了拢衣衫,包裹好自己,生怕被他瞧见了不该看的。、她一步步走向他,嘟着唇,恼恨地挥着拳,就要朝他身上招呼过去:“谢翊,你到底是何时醒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你知不知道方才江边客……”闻月话音未落,谢翊就已抓住了她的腕,定在那儿不作声。闻月心想,这人怎生的这么小气?她救了他,还被他占了便宜,怎连打他两拳都不能够?谢翊幽幽地笑着,抓着她的腕,却不言语。闻月用力蹬他一眼,正想开口,却见谢翊忽然整个身子不自主地往前仰了仰。须臾之后,一大口鲜血,自他唇角流了下来……闻月大惊,立即迎上去。与此同时,谢翊浑身脱力,倒了下去,眼眸再次沉沉闭上。好在闻月迅速抱住了他,没让他摔落在地,伤上加伤。他的身体是guntang的,闻月急忙去探他的温度,才发现他额上高热一片。她又寻了他的腕,诊他的脉,可他的脉象却一片混乱,与前世截然不同。闻月急得六神无主,“为什么明明都喝过解药了,还会这样?”分明她已顺着前世脉络,将谢翊的毒解了,赶走了江边客,怎生还会出现如此变故?头一回,未知的一切,让闻月感知到了由心而生的恐惧。眼泪大颗大颗地在掉,闻月哭着唤他。“谢翊,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好在,谢翊一连吐了好几口血之后,脉象终究平稳了下来。罗宏却始终放心不下,夜访相国府,寻了谢翊自幼一同长大好友、相国府嫡子徐禹捷的帮助。徐禹捷派人找来了江湖上名声载道白药谷的医师,为谢翊诊治。最终得出结论,是谢翊中毒服药后,为立刻醒来,运了内功,急火攻心才导致如此。这样听来,闻月总算放宽了心。罗宏原打算彻夜照顾谢翊,但闻月见他四处奔波疲惫不堪,便主动提议由她照顾。罗宏心想,闻月乃医者,照顾谢翊定比他妥当,便放心把自家殿下交给了她。哪知次日进谢翊书房一瞧,这闻月竟睡得比自家殿下还熟,一只脚还横到了自家殿下的胸膛上!哪有这么对待病人的?!罗宏气极,拎着闻月走出书房。书房外的长廊上,罗宏与闻月一左一右地对峙着。闻月才刚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揉了好几下眼睛,还将将睁了一只。她怨气冲天地瞪了他一眼,朝他吼:“罗宏,大清早把我叫出来,是何居心?”“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罗宏也气得不行:“昨夜你分明承诺照顾好殿下的,怎么照顾成这样,你是病人还殿下是病人呢?”“我照顾成哪样了,你倒说说。你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