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理所应当。要说美珞蒂听完后全然不震撼、不同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禁在心里头吐槽:我哪里跟你像了呀?你凭什么说我跟你是一类人?你是一个动不动就喜欢割人手腕放血玩的神经病好不好?“嘻嘻……”薛西斯忽然的一声轻笑,让美珞蒂毛骨悚然,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少年,为什么会让人感到没来由的害怕呢?“你戴起来真好看……这个……”薛西斯一抬眼,望向美珞蒂的两腿之间。美珞蒂知道他指的是那一串金链子,他局促地并了并腿,试图把夹在花·xue里头的红宝石给掩藏起来,但是又能藏得到哪里去呢?虽然他确定这个人并不是觊觎自己的身体,召他来yin乐,但正是这样意味不明的“和蔼可亲”,更加让他感觉到惶恐不安。薛西斯更加靠近了。他走到美珞蒂的身前半步之遥,竟然慢慢地蹲了下来,伸出手来像是要触碰挂在他腰间的金链子。美珞蒂下意识地往后退,避过了他伸出的指尖,他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驻在了空中。都说“伴君如伴虎”,美珞蒂本以为帝王都是喜怒无常的,没想到薛西斯忽然换上了一种无比温柔的语气,像对待一只害怕陌生人的流浪小猫一样,灿笑着对美珞蒂说:“你知道么?你戴的这一条链子,原本是我的……没错,就是我的叔父在‘疼爱’我时,硬逼着我戴上去的,它对于我来说……”他的表情瞬变,忽然笼罩上了一层极其扭曲、而又疯狂的恨意,“它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副上刑的镣铐!是最肮脏的刑具,你知道么!”美珞蒂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怔地听着这个人,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字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薛西斯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切换回了先前温柔友善的表情。“嘻嘻,不过它真的好适合你,你真美,美珞蒂。”美珞蒂见到过这人狠厉的样子,再也不会被眼前这天使般的笑容给迷惑了。“你、你如果这么不喜欢这条链子,那就让我脱下来吧,免得你见了生气。”美珞蒂小声地说。他巴不得赶紧把这条充斥着yin·秽和罪恶的“刑具”给扔掉,穿上自己干干净净的白衣服。“无妨,”薛西斯一摆手,淡笑道,“我已经不在意了,真的。我叔父再也威胁不了我了,哈哈哈哈……他身体的绝大部分,早就已经被我鞭尸到体无完肤之后,埋到坟墓里头去,烂成了腐rou,上头早就爬满了蠕动的蛆虫,从他空洞的眼睛、鼻孔、嘴巴里头,钻出来、钻进去、又钻出来……哈哈哈哈哈!”美珞蒂实在受不了他如此具有画面感的描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具烂成黄绿色的躯体,面目早已看不清楚,只有一只眼球从眼眶里耷拉了下来,上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泡在脏臭的腐水里欢快地扭动着软嫩的虫躯……呕!美珞蒂简直要吐了。但是,更让美珞蒂觉得莫名恐惧的,是薛西斯话里的一个词——“绝大部分”。“那么……”明知道不该问、不能问,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作死的好奇心,“还有一小部分呢?”222.伴君如伴虎一点没错“你真的想知道?”薛西斯直起腰,眯着的眼睛里闪出危险的光。美珞蒂有些退缩了,总感觉知道了就没有退路了一样。“呵呵,不急,”薛西斯笑笑,超门口打了一个响指,“来人!准备点心。”美珞蒂从他勾起的唇角上、隐现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中预感到,那“点心”里头绝对有蹊跷。于是他赶紧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多谢陛下恩赐的晚宴,我、我真的已经吃得很饱了……”没想到薛西斯根本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冷不防地吐出了一句无关的话:“我知道你是什么。”美珞蒂心头一震,大为惊骇。我知道你是什么……这虽然貌似是一句无关痛痒、甚至毫无逻辑的话,但是“做贼”未遂的美珞蒂,十分心虚。他、他他他该不会是知道了,我是一条人鱼吧!——啊!美珞蒂之所以在心里如此惊呼,是因为薛西斯忽然捏住了他的脸!美珞蒂觉得,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其实有着一双能够看透自己内心活动的毒辣眼睛,但是他下一秒想做什么,自己却全然不知。他究竟真是想和自己“成为朋友”,还是想随时会杀了自己,都未可知。美珞蒂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直到薛西斯开始用指腹,轻柔地抚摸他娇俏的面庞,他绷紧的神经,才算稍稍松弛下来一些。“像,你跟他很像……真是越看越像……”薛西斯望着美珞蒂的碧色眼眸,似乎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像谁……我、像谁!”美珞蒂有一种预感,他说的那个人,是他一直想知道消息的那个人。此刻他顾不得两人的身份悬殊,也要问个久竞。“跟我来……”薛西斯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脸颊,摸上美珞蒂的小手,拉着他一起,慢慢地走到王座下的石阶上坐下。美珞蒂急于知道答案,也没有反抗,乖顺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下一秒,薛西斯竟然把头靠在了美珞蒂的肩头,“受宠若惊”的美珞蒂,就那样挺直了僵硬的背部,任他靠着。薛西斯像是舍不得放开美珞蒂一样,用手指在他手心敏感的软rou上面摩挲着打圈:“我十六岁那年,刚刚进宫没多久,那时候,叔父还没有召幸过我。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廷里头走,忽然看见……就像是咱们现在这样,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在哀哀地哭泣,眼睛红红的,都哭肿了。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是,像是刚被撕坏的一块破布一样,勉强遮挡着他刚刚惨遭蹂躏过的身体。那些伤痕,我看了一眼,便终生难忘,因为很快,它们也一样出现在了我的身上。现在,你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吧?”美珞蒂有一种预感,但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只是颤声问:“他、他是不是,你叔父、前一任波斯王的……性·奴?”薛西斯点点头:“他本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伤心很伤心。但是看到我走过去,可能是怕吓到我,勉强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冲我笑。我永远记得,那一笑很温柔。他是我进入波斯王廷以来,第一个对我笑的人,所以我永远记得他。他朝我招手,也让我这样坐在他的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声地对我说‘没事了、你只是迷路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的孩子’,他的手,也是这样在我的手心里画着圈,让我感到安心,让我有那么一刻,居然觉得来了王宫真好……”美珞蒂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他想象着两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靠在一起互相依偎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