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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醇醇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把自己纱布拆开又给自己重新擦药的闻乘,一言难尽,明明他都已经在校医包扎好了,还要拆掉重新上药。中二少年真是要不断的刷新存在感。然后就发现闻乘握着他的脚踝一动不动的,跟定格住那般。干嘛呢?闻乘握着架在自己腿上的腿,掌心的热贴着微凉的肌肤,过分纤细白皙的脚踝盈盈一握,脚踝上系着红绳的脚踝再一次撞入视野,心脏急促的跳动振动着耳膜。什么纯灵,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个月小妖精是没见到,可他却被霍醇醇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到。好几次了,他都没有转移开视线,只觉得自己因为找不到小妖精都魔怔了,可是现在,他确定自己是魔怔了,还魔怔得挺严重。明明听到小妖精的线索却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关注点都在霍醇醇身上。他从不知道一个男孩的腿能够这么干净这么漂亮,脚背上发红的伤口像是某种讯号,像是猎人嗅到血腥味露出贪婪的眼神,指腹轻轻摩挲着。“霍醇醇。”“……啊?”“端木玄羽碰你了吗?”这腿,他都没有碰过。“哈?”霍醇醇被闻乘这莫名的问题问得有些蒙,随后反应过来:“哦,是他看到我脚受伤送我去校医室的。”“他碰你了吗?”霍醇醇猝然对上闻乘的眼神,心里咯噔一跳。这要吃人的眼神又是怎么了??“我……脚流血的时候他帮我止血了。”“是吗?”霍醇醇:“……”这声‘是吗’让他瘆得慌。然后就感觉闻乘握着他的脚渐渐收紧,虽然不疼,但是他却感觉到一种危险。是因为他跟端木玄羽接触所以闻乘生气了?闻乘抬眸,对上霍醇醇眼镜底下有些泛红的眼睛,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语气不太好,也是,他不该怪霍醇醇遇到端木玄羽,他该怪自己回去得太晚。要不然他就是第一个出现在霍醇醇旁边的,不会是端木玄羽。中途走是因为他接到了宿舍办管家的电话说是有人把霍醇醇那些家庭信息外露,母亲让他尽快解决,找人把那些东西撤走花了一些时间。然后就在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的纸张。不知道那些东西霍醇醇看到了?哭鼻子了吗?“以后别靠近端木玄羽,听到没?”找他不就好了。霍醇醇一脸茫然:“哦……”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靠近就不靠近呗。“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闻乘把纱布重新给霍醇醇缠上,一层又一层,心里有气。好像什么都气,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说什么?”霍醇醇不知所云。闻乘脸色瞬间一沉,放下霍醇醇的腿站起身走向吧台。“……”霍醇醇扶住被缠成木乃伊的腿,莫名其妙的看着闻乘离开的背影:“干嘛啊,你就直说嘛,我哪里做得不好。”说着艰难的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个脚,真的是从脚底到小腿密不透风包扎得紧紧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腿断了。【这家伙有事不会说吗?是觉得我不会帮他?还有这家伙凭什么就只对端木玄羽说谢谢,我都帮他包扎伤口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谢谢?】吧台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看向弯腰洗手的闻乘,哦?是这样吗?拆了他的纱布帮他重新包扎就是为了得到一声感谢?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向吧台,走到闻乘的身后,笑着的探头说道:“闻乘,谢谢你啊。”谁知道闻乘一个猛地转身,把他吓得得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左脚踩到右脚整个人往后倒去,惊呼出声。啪——压根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闻乘拉住圈在了洗手台中间,双手抵着闻乘的胸口,愕然的对上闻乘的紫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闻到了闻乘身上淡淡的……烟味?梗张的咽了咽口水。站稳是站稳了,就是这样的气氛,略有些微妙。怎么又有种偶像剧的感觉。他尴尬的朝着闻乘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脚滑。”然后他就看到闻乘撑在自己身侧的双手‘啪’的在洗手台重重的拍了一下,脖子缩了缩。“别在我耳边说话,听到没?”闻乘语气冰冷说道。说得冷,耳根却红了。【我敏感,怕痒。】霍醇醇听到这个OS忍住笑意忍住嘴角不上扬,点了点头:“嗯嗯嗯,我知道了。”“说一下纯灵的事情。”闻乘放开他站直身,用一旁的擦手巾擦拭着手,往客厅走去:“有她的基本信息和照片吗?”“没有。”闻乘脚步一顿,幽幽的看向霍醇醇:“你就是这样办事的?”“早上的时候我不就想让你去看看她嘛,谁知道你有事走了,能有什么大事。”“谁欺负你了。”霍醇醇顿时愣住,他听闻乘这么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我说谁欺负你了?”闻乘见他傻乎乎的表情有些不悦:“那些满学校贴的东西是什么你自己没看到吗?要是让别人知道我闻乘的人这些事情,你觉得我颜面何在?”霍醇醇听到闻乘这么一说表情顿时僵住。怎么,也是觉得他有这样的父母丢脸?闻乘以为是他自卑不敢说,见霍醇醇不回答自己有些恼火,自己下午去处理这些事情把张贴的东西都处理了就没有想要跟他说声谢谢?也没意识到自己没说人家怎么知道。“霍醇醇,回答我。”于是空气中安静了好几秒。就没有下文了。“我先回房间洗澡,一会跟你说纯灵的事情。”霍醇醇转身往房间走,转身的瞬间表情耷拉了下来。闻乘听着霍醇醇的声音里头都有些沮丧,见他转身回房间,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脑子里没有能够安慰人的墨水。直到房间门关上的瞬间,咔哒的一声,眸光微闪,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受挫。全然不知自己对小妖精上心的程度已经被霍醇醇抢了存在感。毕竟问了两句就不问。站在原地看着霍醇醇的房门好一会都没有转移开视线,不一会像是想到什么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霍醇醇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其实他回避这个问题很久了,就是不想要面对,可当有人总是把他的伤心处拿到他面前并且想要了解时,他抗拒。他抗拒所有关于家人的事情,抗拒去回忆。再想到下午经历的事情,所有忍着的情绪在安静的环境下悄无声息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