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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脑袋往旁边别了一下。赖于声觉得这小鬼年龄不大普倒是摆得很大,无奈的把奶娘的勺子接过去,小孩子这才一点点的吃进了嘴里。“孩子和您有缘分。”奶娘笑着说了一句。赖于声点点头,小孩子的眼睫毛很长,从上面看过去就好像是两把小蒲扇一样,从白嫩鼓鼓的脸颊那里能看得出来这里的待遇并不差,他觉得亲近,问:“他叫什么呀?”“念念,思念的念。”赖于声喃了一遍念念,笑着捏了一下孩子的脸蛋。走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力气,念念那小手没力气,但是还是抓着赖于声的衣领不肯松手,大人一拿开他就开始哭,赖于声哄了好长时间,直到勉强把小孩子哄睡着了,他才得以抽身离开。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两眼睡在乳娘怀里的小孩,想着下次还要来看一看。赖宗宪一直陪在弟弟旁边没有说话,佑声在五岁之前是跟在奶娘身边的,所以他没想到婴儿会对来自母体的费洛蒙这般敏感,婴儿如此亲近弟弟,弟弟看来并没有起任何的疑心,只不过从离开时弟弟再看了两眼念念,和在车上低着头的沉默,让他心里有点没底。“我们收养念念吧?”弟弟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他扭头和人对视,弟弟眼睛里带着马路两边路灯的橘黄色的光亮。“嗯?”“我们收养他,给佑声做个伴,不好吗?”“为什么突然想这个?”赖宗宪皱了下眉头,为了不露出其他容易看穿的表情,他把头扭了过去专心开车。弟弟手伸过来放在他的大腿上摩挲了两下,说:“乳娘不是说了吗?他和我有缘。”“你下回再多来两次,和你有缘的婴儿多的是,你全都收到咱家里去?那我办福利院做什么?你不想叫我积福了?”他故意偷换概念,他一直都有私心,叫孩子见一面亲人在他眼里已经属于宽容,其他的他还不想在往下考虑。弟弟被他呛得哼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抱在胸前不说话了。福利院离家的路程挺远,不知道过了多少盏路灯,弟弟又开口说话了,说:“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再……”赖宗宪没听清楚,问:“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建福利院什么意思?”他冷汗都要冒出来了,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什么意思?”“你先前害了一个,现在想做些善事,所以才说积德,不是吗?”这件事情两个人其实一直在躲避直面的说明白,赖宗宪是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因为事情并没有弟弟想象的那么简单,赖于声是不知道该如何原谅,按理说他对那个并不是在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并不该有任何过多的情感,而且还未出生就死在腹中的胎儿也并不少见,可是他还是过不了哥哥亲手把一个生命给扼杀的事实。赖宗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他伸手把对方的一只手手捂在手心,在面前哈了口热气,说:“对不起,你这样想我也对,我是想补救,我知道我这些做的不够,可是……慢慢来好吗?”弟弟沉默的咬着嘴唇,半晌都没有开口,赖宗宪慌了。在他将近要开口说答应的时候,弟弟打断了他。“还有,”弟弟说:“重点不是这个,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再……”赖于声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抚着小腹转了一圈,又抬起头抿着嘴看向赖宗宪。他这几天很焦虑,自从那次和哥哥在家里做-爱之后,后面两个人都有过亲密的接触,而且每次都是内-射,omega与和他结番的alpha做-爱时,为了受孕生殖腔会在自己控制不了的情况下打开的,他偷偷用验孕棒检查过很多次,并没有受孕的迹象,前一年对酒精的依赖和之前自身的身体情况,他不知道和哥哥能不能再拥有一个孩子,他不敢叫威尔给他检查,也不敢自己去医院面对不好的结果,虽然现在他和哥哥还在恋爱的摸索期,可是他不想连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赖宗宪一听就明白弟弟是什么意思,他捂着弟弟的因为心疼而手更加收紧,说:“不着急,会再有和你有缘,和我们有缘的孩子的。”弟弟点点头,把手从他手里抽走了,说:“我在原谅你,可是需要时间,你明白吗?”赖宗宪点点头,吻了一下弟弟的额头,重新启动了车子。收养念念的事情不了了之,晚上的时候赖于声有点后悔在车上和哥哥说的那些话了,老家伙不老实,把他裹在被子里不放手,挣脱不开的他只想骂人。“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去儿子屋子里睡!”“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我!”赖于声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说:“不是现在!我只是怕我,怕我有了!”“不对吧,这会儿怎么又怕了?”“你!”他伸直胳膊把人往床外推,腰尽量蜷起来不让人得逞,脸被人念得通红,说:“避孕套!带上!”第五十八章(完结)“我想喝酒。”弟弟在那天晚上做完爱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赖宗宪把胳膊收紧把人拉得近了些,嗯了一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人去酒庄取一些自己珍藏的酒。赖于声在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了桌子上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瓶子,那些酒有的他在拍卖会上见过,哥哥花大价钱拍下准备收藏的,透过玻璃的瓶身看过去有的像是黄色的琥珀,有的则像黑色的宝石一般,他左右环顾,以为家里要办酒会或是哥哥请了人在家做客,但周围并没有任何客人,只有哥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你拿这些酒做什么?”他拿起一个瓶子在瓶口嗅了嗅,丝丝酒香,但是并没有想喝的冲动。赖宗宪站起来走到弟弟身边,拿了两个玻璃酒杯,以为弟弟对手里的那瓶酒感兴趣,打开倒了两小杯,说:“你不是说想喝酒。”淡黄色的液体在玻璃里摇晃碰撞,赖于声接过杯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辣味在没准备的情况下瞬间蹿过舌尖直冲喉咙,让他忍不住咳了两下。他撇着眉把手里杯子的酒倒进了哥哥的酒杯里,说:“难喝!”接下来的几瓶赖宗宪全给弟弟打开了,弟弟仅仅闻了一遍就撇撇嘴走远了,尝都不肯尝一口,就直接说不好喝。这回轮到赖宗宪吃瘪了,殷勤献酒一瓶都没被人瞧上眼,把人拢在怀里问人想喝什么,那小祖宗沉默一会,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一亮,问他他的酒庄的总管是不是还是那个来自欧洲的鉴酒师,赖宗宪说是,那个鉴酒师是从他爸爸开始就在为他家工作了,已经是个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