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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珞珈路前任的大姐头,咬着牙齿说:“你出去——女人打架,男人别插手——你去打男的。”几乎是一般激萌的热血太妹们蓄势待发的场景,很快就变得不萌了。猫球球刚从圈外抬起头来,就震惊地看着这群女孩子撕咬着疯了一般地打起来,抓着头发,扇着耳光——而他面前,已经围了一圈外围的男混混们,每一个眼光都不怀好意,渐渐地把他围了起来。“打。”他想到她说的那句话,那样勇敢、坚毅,就像站在四楼阳台时那样,毫不犹豫。白鹿原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夜幕已沉。他的心也同样是沉沉的。开车门的那一刹那,李厅长还意味深长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就这么说定了。小伙子,我难得求人,这事情,你可不许推脱哦。”白鹿原只得含糊地说:“我还得回去问问……我有多大本事?您的事情,我一个人可说不了准。”旁边的大肚子女人则幸福地依偎在李厅长身边,娇娇柔柔地说:“哪能呀。白处长出马,一定马到成功!这不,钱副市长那边,还等着您的好消息呢。”发动机响起来的那刻,白鹿原的心才真正的、彻底沉落了下去……那几个持续不断的疑问在他心里反复浮动着:为什么有人这段时间一直说要把钱副市长的侄女介绍给自己?钱副市长和李厅长是什么关系?那个大肚子女人什么背景?最关键的是……李厅长到底要求他什么?场面上的话,很多人都故意不说明白。一旦说明了,反而不好收场——聪明人都猜得出来,可白处长这回真猜不出来。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疾驰在城里,路灯昏黄,暗影重重打下来——这时候人总觉得,秋天快来了。虽然夏夜总那么漫长,但秋天总是要来的。秋天一来,到处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身边的副驾驶上,也连个人都没有。无比寂寞。直到他的手机终于响了。白鹿原皱着眉头,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去看手机——“喂?”对面没声音。他看了看,是那只小猫打来的电话。“什么事儿?”他问了一句,对面还是模模糊糊的,又嘈杂,又有些熟悉——但听不真切。不用再打了。他已经开到了珞珈路口,看着一圈小混混,围着站着,有的在抽烟,有的在踢路中央的那个人。恶从胆边生,怒从心头起。老子的人,也是你们这群自以为叼着根烟头就混得了不起的人动的?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把车开过去,看着自己的小猫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捡着手机朝自己跑过来——行啊,还能跑;后面的人则在嘻嘻哈哈地笑:“哟,搬救兵啊这是?”“我——我的电话你……”猫球球鼻青脸肿地爬过来,扶着车窗,眼中满是希冀的目光:“你听到了……你真的来接我啊……”白鹿原看着他被打伤的脸,只觉心情格外不好:“你本事了?还打架?”“他……他们……”他支支吾吾地说。“牛逼啊?以为自己挺能的是吧?”白鹿原眯着眼睛看着他,“以为自己一个能打十个是吧?——你他妈以为自己很能打是吧!”他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猫球球整个人都惊呆了,讷讷地看着他。“行!能打你就去打!”白鹿原铁青着脸看着他说,“去!转过头去!别想着老子帮你!别想着搬救兵——自己惹下的事,自己一个人解决!”猫球球彻底震惊了:“这……”“你不是很能打么?你不是不爱惜自己么?”白鹿原咬牙切齿地说,“转过头去!去打!老子坐这儿看你打!没打赢就别想跟老子走!”猫球球什么话也没说,转过头去就一脑袋扎进了混混们中央。他心中浮现无数的酸涩、难过、面对白鹿原时特有的委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多过。你能理解那种小家猫在外面被咬伤了,想回来舔舔主人,撒撒娇的感情么?你能理解那种想要用撒娇和被爱抚……来证明被爱,的心情么?——你不理解。他很委屈着,嘶吼着,几乎是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又被推入了战团。对方人那么多,自己虽然很努力了,可还是一直被拳打脚踢……“回来!”白鹿原在车里暴喝道。他只能跌跌撞撞地,凭着本能跑回去,低着头,像个真正的犯错的学生。“你怎么打架的?以前没打过?”白鹿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没有……”“你他妈做了二十年乖学生怎么突然想着要打架?!”白鹿原吼了他一句,干脆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学生,不能让你丢我的脸……你看好,我教你两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贯身为“正经严肃的大人”的白鹿原竟然会主动下车教他怎么打架,猫球球还是萌生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喜悦——他在身后看着我呢。他还是帮着我的呢……“你听好,你们这群人打架,靠的不是实力,是愤怒。”白鹿原沉沉地在他耳边说,“记住你为什么要打架!——因为我在你身后看着!”白鹿原抱着手臂,白衬衫,黑西裤,长身玉立,眸光沉沉。“是男人,就天生该懂怎么打架——别总是哭哭啼啼的!”他吼着他,吼得他的耳膜都快震裂了,再凑到他耳边去,低沉沉地用带着热气的声音说:“打架是男人的尊严!你要是再输了,再哭哭啼啼的,我就不要你了。”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猫球球觉得自己像被打了激素似的,不受控制地冲进人群中,七进七出——肩胛骨要裂开了么?韧带要拉伤了么?眼睛被拳头砸肿了么?这都没关系了……已经感觉不到了……——男人打架,真的靠的是愤怒么……?——我怎么觉得委屈更多呢……——不管了……——可是,我明明……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哭出来还不是因为你……他挥拳,踢腿,把脸扬得高高的,就像白鹿原教的那样,死也不认输地打过去。是男人天生就该打架么?可他以前即使在家乡那个猛男辈出的北方,也没有真正打过……越打视线越模糊,越打越觉得更悲愤——那委屈酝酿得深了,便变成了这一种浓重的悲愤,从生出那份仰望着对方又屡屡被对方踩在脚下的爱以来的悲愤……——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喜欢我么?——你还亲了我呢……——你只是把我当着小猫小兔一样的宠物吧……对面的人在推搡,看着他的笑话——“哟,这是个外地人啊。”“听说是李日美的小白脸。”“她爸养二奶,她也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