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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定然不会是去寻锦云,她那老爹可不是吃素的,难道是许久不出现的赵博明?士卿的脚快过他的脑子,早就朝那雾凝歇而去。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寂静异常,窄巷中间或传出几声狗叫。士卿喘着粗气,手支着膝盖,抬头雾凝歇门口两盏暗暗的灯笼随着风摇晃。小跑着走近,一边大力地叩着门环,一边喊着云殊和赵博明。“谁啊!”门开了,出来一个老者。士卿在开门的瞬间,推开老者,径直往里闯,不断喊着云殊。老者解释,这里没有一个叫云殊的人,自家公子今日也不在这儿,不得放肆。士卿置若惘闻,整个宅子乱窜,老者只得喊出护院。士卿很快便被护院用棍子架住,动弹不得。士卿被一帮护院架着丢出了雾凝歇,这时他彻底慌了,赵博明不在,云殊不在这能去哪儿?难不成真的会在锦云那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便往锦云家而去。锦云家境堪比他们没来西棱城前,两间破屋子住着一大家子人,锦云已经大了,无法再跟哥哥同住一间,孙老汉便将柴棚加了栅栏,改了一间屋子,锦云和家里的狗便一道睡在这窝棚中。士卿摸到窝棚边,想着若是云殊在,定然也是和锦云躲在这里。还没等他靠近,家里的狗就开始狂吠,窝棚中传来锦云惊恐的声音:“谁?”“锦云,是我,快让阿宝别叫了!”士卿轻声道。锦云即刻安抚阿宝,屋内还是传出了孙老汉的咒骂声:“你个赔钱货,那死狗给我看好了,吵老子睡觉,明日就宰了!”“士卿哥哥,怎么了?这么晚了?”锦云趴在栅栏上,隔着缝隙看到士卿正猫着腰,手也扒着栅栏。如此说来,云殊也不在这儿,若说云殊不见了,怕是锦云这小丫头又要担心:“没事。你睡你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就走了……”还没等锦云回话,士卿转身就走,也不顾及身后锦云的呼唤。明晃晃的月亮照着他寻云殊的路,这一夜他走遍了整个西棱城,呼唤云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突兀,夜已深,酒楼依旧热闹,天香阁莺声阵阵,香气飘逸,一个个身着绫罗绸缎的老爷们怀里搂着娇娘、象姑,一阵阵yin声浪笑传入士卿耳中。‘小殊定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忽然他见到一个背影极似云殊的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喊着云殊便要往天香阁里闯,老鸨和龟公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将他踹了出来。他捂着肚子,依旧不死心的喊着云殊。云殊没喊来,倒是喊出了刘生。“王公子,你想入这天香阁也得有银钱啊,怎么能硬闯呢……有了银钱,张mama没有不让你进的道理,郎官娇娘的,你随意选……”刘生一说,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我没有!我……我是来找小殊的!”南水城的窑子他也是偷摸进去过的,才不会被刘生一句就红了脸面。“那位云殊公子,怎么看都才十岁出头,莫说没有银钱,便是有银钱,他一个娃娃怎么会来这,怎么?吵架了?离家出走了?也是,那样傲气的公子,你怎么管得住,莫不是去找赵公子了吧?”刘生阴阳怪气道。人群中一肥头大耳,穿着绸衫的男人楼了搂怀里的女子:“美人,他和赵公子,你选谁啊?”那女子衣衫半敞,香肩外漏:“爷,您说什么玩笑话,他这样的腌臜之人,奴家可看不上,若当真看上了,奴家还有什么脸面伺候您呢,再说那赵公子……又岂是奴家能觊觎的,奴家有爷就仅够了……奴家一颗心可都在爷身上呢……”士卿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剜了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离开。“王公子,待你有银钱了,你我同来啊……”身后的刘生扬声道。天香阁门口的声声嘲笑,送着士卿离开。第16章16.约法三章士卿又晃到了含稀斋,望了望头顶的一轮明月:“小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不胡言了,你倒是回来啊……”这是云殊在夜间的第二次失踪了,上一次是自己赌钱输了,偷鸡不成险些被抓,跟他怄气,他去拾柴禾。可彼时云殊为的自己,心中没有怨气,这次他心里可是对自己充满了怨气,无端端又怎么可能去拾柴禾,况且他们现在也没穷到那个份儿上,他会不会只是随意走走散散心?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想到此处,士卿心中有了一阵莫名的笃定,他撒开脚,往家狂奔。等待他的依旧是那个小黑屋,没有半点光亮,门依旧锁着,他的小殊没有回来。离城的时候,三更梆子刚过,看来云殊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可依着他们二人在西棱城的人际,着实想不出他会去哪里?该不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这个念头起来,士卿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不行,决计不能这么干等着!”士卿刚想再往城里赶,突然想起若是云殊回来,见自己不在家会不会又出去找自己,如此绕圈,不就怎么都碰不上了?他转身进屋,想要给云殊留个字条,却发现家中并无笔墨,慌乱间,想起去灶膛那个烧了一半的树枝,往门上一画,也是个方法。夺门而出,正要奔向厨房,远处一马车粼粼驶来。四个角上四盏灯笼,待稍稍行近,那灯笼上写着赵字,士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定然是小殊回来了。马车在屋前停下,士卿急急迎了上去。只见赵博明扶着软绵绵的云殊从车内出来。见到云殊的瞬间,士卿那颗在嗓子眼的心终是乖乖落回了它该在的地方。“小殊~”士卿试探地喊着。云殊也不理他,只是他伸手扶他的时候,云殊也没有拒绝。“殊弟有些许发烧,已吃过药了,我本想留他在郡守府一日,奈何他死都要回来……”赵博明道。士卿来不及了解事情始末,听赵博明如此说,嘴上只不断道谢。扶了云殊躺下,又问他要不要喝水。云殊只淡淡三个字:“不用了”转身朝里。“殊弟,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探你……”赵博明柔声道。云殊这才转身,道了句:“明哥,今日,给你添麻烦了……”赵博明道了句无妨,白了士卿一眼,翩翩公子的礼仪荡然无存,转身便出了门,士卿紧跟,送他出来,拽着他的衣袖。“王士卿,我着实不想与你多言,好好照顾殊弟……”赵博明扯了衣袖就要走。士卿一副无赖相,展着手挡着他的去路:“不说清楚不能走,我本也不是个什么公子,我就是个无赖!是个小人!我找了小殊整晚,还请赵公子把话说清楚,平白拐带我弟弟消失,不告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