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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站在她身边。这不,有了朱泓在身边,谢涵仿佛就有了主心骨一般,尽管心依旧是痛的,但却不那么慌乱无助了。这一路,朱泓没再骑马,也是抱着谢涵坐的马车,他们是次日下午在永阳镇外的驿站碰到谢耕田一行的,这天晚上就在驿站住了下来。这天的晚餐,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张氏比平时多喝了半碗参汤,拉着谢耕田、谢耕山、谢耕梅等人说了有小半个时辰的话,除了交代一些家务琐事外,还劝谢泽继续去念书,劝谢耕山过两年再找一个女人,劝小月几个帮着给谢鸿谢潇把把关,找一个好品性的女人。后来,也拉着谢澜说了不少话,叮嘱他好好念书,听谢涵的话,要把三房撑起来,要对得住他父亲的名望。最后,张氏再一遍交代这些儿孙们,遇到有什么举棋不定的大事时多问问谢涵,还有,如果不是实在遇到困难需要救急,谁也不许去找谢涵打秋风。等等等等。这天晚上,可能是该见的人都见到了,该嘱咐的话也都嘱咐到了,再有就是张氏的身子也熬到底了,因此,子时一过,张氏便走了。走的时候身边只有谢春生一个人陪着她,因为她借口累了把大家都撵走了,而据谢春生说,张氏是在睡梦中走的,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也是一个为子孙后代着想的人。谢涵哭得不能自已,世上那个最疼爱她的人又走了,又丢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说,也把一堆责任丢给了她。只不过庆幸的是这一次她身边有了朱泓,而她也不再是六岁的稚龄,只能任人宰割。由于有朱泓、杜廉、顾錾在,加之张氏本身又是一个三品诰命,因此张氏的丧事办得也很风光,府衙、县衙、兵衙都来人了,附近的乡绅也来了不少,赵王府也打发了朱浵、朱濂两个前来并上了一份厚礼。这天正是张氏上山的日子,上午还有好几场客祭,由于时间比较赶,司仪的意思是几个孙女孙女婿一起祭拜,左右几个孙女随的奠金都一样,小月几个自是点头。于是,小月和杜廉带头跪在前面,接着是新月夫妻两个,再然后是弯月和顾錾,谢涵和朱泓殿后,谁知他们一跪下,原本好好的晴天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且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可客祭已经进行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中途退场的道理,因此,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谢涵浑身便湿透了,人也恍恍惚惚的,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太过奔波劳累了,再加上祖母去世伤痛过度,身上又不干净,总之,她感觉不是一般的倦乏,故而轮到他们行三跪九叩礼时,谢涵突然便眼前一黑,往地上栽了下去。“涵儿,涵儿,你别吓我。。。”朱泓不知什么情况,抱着谢涵大叫起来。朱泓一叫,前面的弯月第一个转过身来,偏她眼尖,看见了谢涵一身白孝服的裙子下面有隐隐的血迹,吓得也大喊起来,“糟了,小妹准是小产了。”“什么?小产?”朱泓也吓了一跳。尽管这些日子他都和谢涵在一起,但两人并不住在一间屋子里,更不在一个床上,因为规矩使然,出嫁的闺女回娘家是不能和丈夫同床的,所以这几天谢涵都是和司书司画同住一屋,朱泓则和顾錾几个睡一张炕,故此,朱泓也不知谢涵这两天身上来了葵水。其实,朱泓也是关心则乱,他和谢涵成亲的时日虽然不长,但谢涵来葵水的日子他是记得的,只不过这会他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了。好在杜廉也跪在前面,弯月的话音刚落他便直接爬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拿起了谢涵的手搭脉。“不是小产。”杜廉先否认了这一说。朱泓一听这话六神归了三神,忙问道:“那她怎么会晕倒?”杜廉放下了谢涵的手又换了另一只,这时,周边这些客人们都围了过来,不一会也惊动了里面的人,不知底里的谢澜听说谢涵晕倒了,一路跌跌撞撞地哭着跑出来,见谢涵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便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摇晃起谢涵来,“姐,姐,你别吓我,你别死,你可千万别死。。。”“闭嘴,不许乱晃她。”朱泓喝住了他,忍住了没有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元元乖,你姐没事的,她是累到了,歇两天就会好的,没看大姐夫正在给她把脉吗,你这一晃,大姐夫还怎么看病?”小月和新月两个把谢澜拉开了。这时,杜廉也放下了谢涵的手,“小妹只是劳累过度,伤神又伤心,好好调理几天便无碍了。”朱泓听得如此一说,忙抱着谢涵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忽地想到什么,又抱着谢涵走到祠堂门口,对着张氏的灵柩鞠了三个躬,“祖母,涵儿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我抱着她先行离开了,不能送祖母最后一程,还请祖母谅解。”说完,朱泓抱着谢涵回到了祖宅,一面命人准备热水一面又命人熬参汤,此时的朱泓一心都在谢涵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个一进屋,外面的天又晴了。倒是祠堂门前的这些老人们见了这一幕惊讶不已,因为老话说,出殡下葬时下雨是大吉大利的,后代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不过众人讶异归讶异,一开始却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因为谢涵的身份在这摆着,亲王世子妃,这个身份足矣光宗耀祖了。可是话说回来了,谢涵再荣耀,她也是一个外嫁女,因此,她的发达和谢家关联不大,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谢澜身上,有这么一个大富大贵的jiejie,这弟弟的前程还能差了?可惜,有人却不这么想。第七百五十八章、典故就在大家纷纷议论谢家又要发达兴旺时,偏有人不合时宜地摇摇头:“未必,这雨下得也太蹊跷了些,未必就是照应到谢氏一族身上呐,没看是世子爷和世子妃一跪下这天就变了,他们两个一站起来这就天就晴了。”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人,这人是本村的一个村民,据说也是一个命硬的,少年失恃失怙,中年丧子丧妻,从那之后便成了一个鳏夫,人也变得有些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论理,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的话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反响,谁知一旁站着等着做客祭的朱浵却多心了。朱浵的学问不说学富五车至少也是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