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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笑,她也感到开心,却又有点酸酸软软……当晚,开始朝着混世小魔王发展的纪寻,发现祝南风给他温了牛奶,烧了热水,准备了丰盛的夜宵……泡过澡,喝过牛奶,吃过夜宵,刷过牙,被祝南风按在软垫上,听她讲的故事。纪寻时而从她的读书声中走神儿——她的反应,怎么跟很多故事书里的都不一样?这时候不是应该超气他,还不搭理他之类的吗?通过读书,好像也没办法了解软弱的人类。还是昆虫和动物比较好懂。…………第二天早上,纪寻没再闹她,乖乖扛着大包小包跟南风下山。因为东西太多,她还在山下等他上去运了一次东西。在城门口雇了辆大车,纪寻站在车夫边上给人坐的横辕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回头对南风开口: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太高调太张扬了,南风好几次喊他坐下,他都佯装听不到。直到将她送到谢府门口,他才跳下装货的木板马车,转身走了。南风朝着他背影看一眼,还真是头也不回,无情。门卫向内通报,很快谢四便迎出来将南风接进府内。护卫小厮们准备将她带来的东西搬进府内时,她专门回头叮嘱道:“一定要轻拿轻放,不要遇到明火!”讲话时,她表情格外凝重,透着股骇人的威慑力。谢四扫过南风的脸,再看向那一大车的东西,突然有点好奇。它们被布包着,看不出是什么,但她会如此谨慎,恐怕是不得了的东西吧。是什么呢?小厮护卫们听了南风的话,动作都轻了许多。一个大胡子乱糟糟的护卫背扛着一把厚重大刀,见南风和谢四消失在转角,嗤了一声。他伸手颠了颠东西,也没有很重,能是什么可怕东西?扯开布往里一看,都是些细长的圆筒棍,被奇怪颜色的薄纸包着,他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一把。那女人不就是之前来找二公子的人吗?虚张声势,呵。想罢,他扛起两大布包,迈着大步往二公子院子走,往地上放时虽没有用力摔,却也没像其他小厮那般轻手轻脚。摆出了一副根本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的傲然模样,并且得意洋洋。…谢二公子是从武馆里赶回来的,他在跟赵家抢几个铁匠马上造好的几批武器和盾——这些东西才是实打实保证兵士们安全的东西,即便要花费重金,也不能放过。听到小厮来报说祝南风登府寻他,他原本想派身边的幕僚回去应对祝南风,自己仍赶往铁匠铺,亲自去跟铁匠沟通价格等事。但转念想到与铁匠们沟通需要好几轮的长期拉锯,不差在这一时,这才改而派幕僚去见铁匠,自己亲自回府看看。也不过是一念间的选择,可当他回到府内,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了南风的演示时,一边惊颤着失声低呼,一边默默感慨:幸好!幸好自己选择了亲自回来!…当南风请谢四用火折子将特制□□点燃时,他还不知道害怕。可当随着‘砰’一声巨响,南风平举着的□□头部突然炸开,一团火花如霹雳闪电般蹿向前。所有人都在巨响声起时,一个哆嗦,齐刷刷跟部队训练过似的。下一秒,所有人只看到一道绚烂光束,然后百米外的靶子就在另一声‘砰’后被炸烂了,木质的靶子甚至很快燃烧起来,慢慢被火焰淹没。“……”谢四正毫无防备的站在南风身边。回过神后,他收起火折子,默默后退了半步。之前搬烟花时对南风的嘱咐表示不屑,拽拽大力码放烟花的大胡子护卫一阵后怕:还好……没有被他震炸,不然一个这宝器已有如此威力,那六大包岂不是要把他炸成灰?谢殊戎瞪着眼睛盯住远处的靶子,回过神后迈开大步便朝着那靶子走去。直至站在靶前,他沉默的看着它燃烧,仔细检查它的受损程度。开始思考妖兽的皮rou和这木耙的差异,这东西能给妖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许久后,他突然伸出大巴掌拍在腰间挂着的剑上,随即豁然笑了一声。转头,他又大跨步走回南风身边,当着围在边上的自家护卫武师的面,朝着南风一抱拳:“谢某谢过祝姑娘。”南风没想到谢二是如此做派,愣了下忙避让,谦逊道:“谢二公子严重了,我也是有求与您——”许多土烟花土爆竹的杀伤力都很大,历年因烟花朝人或建筑而造成的大小事故非常多。这东西使用得当了,完全可以当武器用——尤其是在这样冷兵器都不足够发达的落后异界。“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叫我名字即可,或唤我一声谢二哥。”说罢,他朝着身后幕僚一摆手,示意对方将院子整理下,又道:“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对外露一句,这些宝贝全放进仓库,派人时刻守着!”语气格外严厉。周围站着的显然都是谢二信得过的人,纷纷应是后,便在幕僚的调度下,开始搬运和整理工作。“走,祝姑娘,我请您吃饭。”谢二转回头又变成健朗笑容,这话说的不容置疑,语罢已带着南风往外走,不给她多言的机会。行了两步,他又回头对谢四道:“你去把我珍藏的两坛好酒带上。”“……”谢四想说祝南风不喝酒,但见二哥已转头继续前行,终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祝南风虽然不喝,但是他喝啊。南风在坐上谢二安排的小轿子前,突然顿了下。她转头看了眼正如松树般站在身后几步外,等着她坐上轿子,再去骑马的谢二公子。朝他行了两步,她低声道:“二公子,对谢殊云宽容一些吧。他既不是被寄予期望倾全家之力培养为家主的大儿子;“也不是从小被当成武力支撑栽培的二儿子。“更不是无忧成长却幸运的是天生灵骨的三儿子。”南风的声音轻柔了几分:“他只是…还没找到自己的道而已。”“……”谢二无论如何没想到南风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微微皱起眉,他盯着她陷入纷乱思绪中。“是我逾越了。”南风微微福身,便转头上了小轿子。轿帘垂下时,谢二公子仍沉默站在原地,真如化成了一棵树。小轿子先行。谢二骑上马时,谢四带着拎着酒罐子的小厮赶了出来。兄弟俩骑着马并行时,谢二突然转头打量起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