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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小至大,鄢知雀虽然成绩一般,但写得一手好字。疏朗平整,横向张弛有度,纵向含蓄稳健。都说字如其人,闻西珩每次看到她的字迹都觉得这话说得不太有道理。他的小妻子从不含蓄稳健,总咋咋呼呼的,骄傲又幼稚。哪有一点张弛有度的样子。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蹬鼻子上脸。别说开染坊了,简直能把染坊砸你身上来。“签吧。”鄢知雀清冷的嗓音将他飘散的思绪拉回现实。闻西珩伸出手,想要接她手里的笔。鄢知雀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径自将钢笔搁回书桌。咯噔一声,响亮得有些绝情。一式两份,签完字,一人拿走一份。闻西珩手插裤兜,没有再碰桌子上仅剩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一起吃午饭?”他风轻云淡地提议。鄢知雀一边将离婚协议书塞进包包里,一边拒绝:“不了,我有约。”并没有约。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闻西珩垂下黑眸,“我送你。”“不用了,我带了司机。”鄢知雀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闻总,感谢六年来的合作,希望我们日后能依旧在鱼宝的事情上合作愉快。”闻西珩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从窗口往外眺望,能看见百荟国际高耸的图书馆大楼。建筑物使用枫林红为主色调,壁柱、檐口等饰以白色线条。学生一届届地涌入、离去,只有图书馆大楼亘久矗立,巍峨如山。第一次见到鄢知雀,就是在图书馆底楼游廊。他那时刚上高三,借完书从图书馆大厅走出来,手里抱着论文需要的参考文献。她站于枝叶繁茂的紫薇树下,粉色的紫薇花爆满枝桠。落日的余晖温柔倾撒,落在她的肩头。将场景渲染得静谧且美好。站在她身边的,是校篮球队主力,很高很白的一个男生。但没有他高,没有他白。也没有他帅。那是闻西珩第一次拿别人与自己作对比,并单方面自我取胜。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第一任男朋友,他向来不关注学校里的八卦。但冥冥之中,他认为,那男生不会是她的最后一任。而在领完结婚证那一刻,闻西珩认为,他与她的婚姻就此尘埃落定,他会是她的最后一任。而此刻书桌上平摊的离婚协议书无疑嘲笑着他的痴心妄想。不过没事,他不介意放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有多残酷。等吃够了苦,他相信她自然就会回到他的身边。**拿到离婚协议的鄢知雀神清气爽,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给凌卉卉发微信。鄢知雀:「闻西珩终于答应离婚啦,我们签完离婚协议书了~」[消息以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鄢知雀:「WTF??」[消息以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鄢知雀拨通凌卉卉的电话,好在电话没有被拉黑。“怎么回事?你把我微信拉黑了?”“嘘——你声音轻一点。”凌卉卉悄悄地说。“嗯?”“我的微信被司乾那个狗男人拿去用了,他说要监控我有没有做过坏事。”“……?”凌卉卉笑道:“我估计是他把你给拉黑的。那个……得亏我昨晚表现好,他今天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玩一会儿,不然我都接不到你的电话了。”鄢知雀无言以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男人嘛,就跟小孩子一样,惹生气了总归要好好哄一哄才是。”鄢知雀忍不住调侃她:“你们一个病娇,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绝配啊。”“不然还能怎么办?逃又逃不掉,我只能苦中作乐一下嘛。”凌卉卉说完,立马关心鄢知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我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别别,不需要。我是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和闻西珩达成离婚共识了。离婚协议刚刚签完,领离婚证的话要等到他这个月过完生日,鱼宝由我们双方共同抚养。”“哇,那这再好不过了呀。公主殿下威武,公主殿下考虑养面首吗?我这样的就……”“卉卉。”鄢知雀听见电话那头骤然响起司乾危险低哑的声音。“跟谁打电话?”他问道。凌卉卉顿时不放轻声音了:“雀雀呀!我跟你说,雀雀离婚啦!”鄢知雀心道:你好像很开心,但司乾可能会不太开心,所以你恐怕危险了。司乾从凌卉卉手中拿过手机,“闻夫人。”“你是不是又欺负卉卉了?还有,你没听见我已经离婚了?”“祝您离婚愉快,此外,请勿带坏我的太太,多谢配合。”鄢知雀不敢置信:“……我带坏她?”司乾低低笑了一声:“小东西本来就坏得很,被你一带,就更坏了。”“啪。”鄢知雀气哄哄地挂断了电话。恢复单身不到十分钟,就被塞了一嘴狗粮。气死了QAQ。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律师笑道:“您正与朋友分享喜讯?”“是啊,结果被他们夫妻虐狗了,气死我了!”鄢知雀脑袋往后仰,舒坦地吐出一口,“周律,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十分感谢。律师费我先结给你,如果后续还有需要麻烦你的地方,我再联系你。”“您客气了。”作者有话要说: 闻狗:等吃够了苦,自然就会回来。薛印:老婆都没了你还装X呢你!—————这边签了字,关系就算是断了,闻狗已经正式没有老婆啦!办手续这个也会很快办完,雀雀用了点小手段逼闻狗提前办理离婚手续了,会是个小爽点( ̄▽ ̄)上一章闻奶奶那里写得不太好,已经稍微改动了一下。好啦,我们雀雀终于飞出来啦╮(╯▽╰)╭☆、第22章鄢家晚饭餐桌上,鄢父给鄢知雀夹了只鸡翅,为了显示公平,给鄢姿然也夹了一只。鄢姿然掩唇笑:“爸爸,我和雀雀您夹不夹都没事,但对mama您可得疼一疼啊。”鄢父哈哈大笑,“对对,爸爸疼mama。”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挑起筷子夹了只鸡翅送进鄢母碗里。鄢母端起碗来接,笑得有些羞涩:“都老夫老妻了,rou麻什么?”鄢父笑道:“婉容,嫁给我这么多年,日夜cao持家事,辛苦你了。这个家有你在啊,我轻松了不少。”鄢母目光慈爱地看了看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