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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太卑微也太多了,甚至在六年以后看见他还是会心动,方镀怎么问的出口,当年那个跪着讨好方镀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你说我就信,”方镀看着他:“你说啊。”沈怡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他不想让方镀看出来,示弱似的靠在方镀怀里:“喜欢你,只喜欢过你。”方镀不满意他的回答,他想狠狠地折磨沈怡好,让他哭,让他疼,让他再也不敢离开自己。方镀脱了沈怡好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沈怡好都不知道方镀什么时候买的润滑剂和套子,他知道今天逃不过,尽量放松了身体,很乖顺地任方镀摆弄,他闭着眼睛想喘匀了气,却觉得心脏越来越不舒服,可方镀的喘息也越来越重,沈怡好抖着手握着方镀的胳膊:“方镀……你停一下,我不舒服,我心脏疼。”第23章方镀去楼梯间的吸烟处抽了两根烟,使劲拿手搓了搓脸,才转身去沈怡好的病房看他。沈怡好还没醒,长长的睫毛有点抖。方镀还是觉得背后有点凉,他后怕的厉害,沈怡好只和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再说不出来一个字了,方镀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抓着手机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打120。沈怡好被抢救过来了,暂时脱离危险,方镀知道他暂时没事了以后才觉得自己的神智慢慢归位,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医生叫去谈话了。医生问他和沈怡好是什么关系,方镀说:“我是他家属。”医生看了看方镀,没说什么,只告诉方镀沈怡好还要继续做检查,家属做好准备。“什么准备?”方镀脑袋里嗡的一声。医生看他吓得样子赶紧说:“做好住院治疗的准备,不要害怕,别多想。”方镀真的怕了,他怎么能不怕呢?可是他勉强把自己稳住了,沈怡好还等着他去照顾。沈怡好醒过来的时候方镀在旁边守着,沈怡好眨了眨眼睛看着方镀,方镀也看着他。他想去碰碰方镀,可是手指上都是血氧感应夹,不方便动,方镀把他的手握住了,低声说:“我去叫医生,你等我。”他低头在沈怡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医生来了以后问沈怡好的病史,沈怡好虽然记不太清了,但还是尽量回忆着答了,医生说要去做检查,沈怡好嗯了一声。医生又问他生活习惯怎么样,问的很详细。沈怡好有点犹豫地说:“作息不太正常,会熬夜。”“频率高吗?”“一个礼拜会有四五天吧。”“饮食呢?”“……吃饭不太规律,喜欢吃重油重盐的。”医生又问了点别的,告诉方镀等会去他办公室,他开单子做检查,方镀赶紧答应了。病房里只剩下方镀和沈怡好,方镀摸了摸他的脸:“别害怕,没什么事。”“有一点怕,”沈怡好很诚实地说:“我一直都挺怕死的。”“怕死还这么折腾自己!”方镀训孩子似的训他。沈怡好没再说话了,抿着嘴看着方镀,方镀心软了:“我错了,不该说你,我去找大夫开单子做检查了,晚上给你买芒果吃行吗?”“你给我切吗?”沈怡好其实不想让他走,想找点话头和他多说几句。“给你切,一口一口喂给你吃,你是我祖宗,”方镀站起来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别害怕,我在呢。”检查做的很折腾人,沈怡好莫名的紧张,好在医生和家属方镀讨论病情的时候把他也叫去了,沈怡好知道具体情况也就没那么怕了,虽然情况也不是太好,还要做手术。沈怡好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现在这样和自己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主要是熬夜和过度劳累,就算这次手术成功了以后也要注意。手术有风险,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沈怡好心里清楚,医生说的也没很吓人,就是例行提醒,沈怡好劝自己别往心里去,跟着方镀回了病房。方镀让他上床躺下,低头给他掖被角:“折腾出病来了吧?等你出院了再熬夜我就——”沈怡好看着他,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方镀只说:“就不给你切芒果了,你自己啃吧!”他摸了摸沈怡好的头发:“出去买东西了,你等着我吧。”他前一秒还笑着,一转身嘴角就放了下来,出了医院就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去给沈怡好买东西了。方镀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进了医院的电梯,到了沈怡好病房的楼层以后没回病房,先去吸烟处抽烟了。一个礼拜熬夜四五天,吃不上饭,过度劳累,他也不是没想到,可是听见沈怡好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恨的牙痒,恨什么呢?恨沈怡好该死的倔脾气吗?还不如恨自己呢。他抽了小半包烟,抽的刚进门沈怡好就闻到了他的烟味,方镀把购物袋放进柜子里,拿了两个大芒果出来:“等电梯的人太多了,还有人在那抽烟,熏得我这一身味儿。”沈怡好啊了一声:“抽了多少根啊这是……”他不沾烟不沾酒,也不太爱闻烟味酒味,方镀握着两个芒果赶紧说:“我去外面走动走动就好了。”他去给沈怡好洗干净芒果,又用水果刀给他切芒果,一块一块堆在新买的粉色塑料碗里,动作有点笨,沈怡好看了一会:“一看你就不经常伺候人。”“我伺候的都不是人,是祖宗,”方镀终于切够了大半碗,拿了个小勺子挖了一块喂给他:“吃一口吧,赏赏光。”沈怡好吃了,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变好了点:“第一次有人喂我吃东西。”“我没喂过你吗?那天还喂你吃螃蟹了呢。”“不是——就是像这样,”沈怡好和他解释:“我生病的时候。”方镀又给他喂了一块,他看出来沈怡好有点紧张了,方镀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可是他一丝一毫也不舍得发给沈怡好了,他只能忍着。沈怡好吃了一会芒果,他又告诉方镀:“还是有点害怕。”“大夫说的你也听见了啊,虽然不是拔个牙这种小手术,但是也没复杂到哪去,确实有点风险,但是拔牙还有风险呢,你怕什么,”方镀自己也很紧张,却还在安慰他:“等你出院了带你回家吧,可以办休学吗?身体好了再继续读,你太累了,这哪行呢。”沈怡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累能怎么办呢?”“我不是还在呢吗?”方镀哄孩子似的温柔。“可是你也许会去找一个长头发的女孩结婚,”沈怡好突然变得很清醒,很严肃:“但我不会,不光是这六年,我这二十四年来只喜欢过你,或许也只能喜欢上你了,方镀,我很害怕,我不敢让自己不累。”方镀没说什么,继续喂他吃芒果,沈怡好不想吃了,方镀就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