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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上毒药。涂毒的行为更像箭术不精的保险措施。也不太像史文恭,史文恭得多智障,才会在暗箭上刻自己的名字。所以晁盖到底是谁射死的?而且晁盖要死,最好死在“外人”手里,死在山寨的话,首先怀疑对象就是他,晁盖的心腹们闹起来就不好了。如何能完美的当上寨主,他得好好筹划筹划。高铭想得出神,花荣不见他说话,便凑近他,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引得高铭抬头。他看着花荣,心想,但不管怎样,他都有信赖的朋友可以依靠,不觉朝他一笑。花荣一怔,也忍不住带着笑意的道:“你好端端的笑什么?”这时候,喽啰来报说秦头领请花头领过去一趟,花荣想起之前秦明所说的,有话要跟他说,便对高铭道:“我过去一趟,不知秦明要跟我说么,都好几天了。”出了门,直奔秦明家。秦明家就他一个人,很适合谈问题。花荣不见其他人,便问:“令夫人呢?”“和孙立夫人、还有萧让浑家一起去看扈三娘了。”秦明道:“这也是衙内吩咐的,这山寨内拢共没几个女人,她们应该能聊得来。不说她们了,你赶紧坐,我有话与你说。”花荣坐到圈椅上,与秦明隔着桌子喝茶。他就见秦明频频欲言又止,便道:“你既然叫我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只要我花荣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他以为秦明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难以启齿。却不知道,秦明根本不是想要他的帮助,而是帮助他。“你救过我的家人,大恩大德我秦明没齿难忘!”秦明用这个做开场。花荣心里奇怪,“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所以,你既然是我秦明的恩人,我便不能看你送死!”秦明越说越严重。花荣听得一头雾水,“我如何送死了?”秦明握紧拳头,终于艰难的说出了口,“你不能再和高衙内纠缠下去了。”呼———终于说出口了,这几天可憋死他了。“什么?”花荣只觉得“纠缠”这个措辞非常不合适,但以为是秦明语言造诣不行,用错了词,“我们在国子监就相识相知,一路走来,有诸般困难,都一起克服了……”不等花荣说完,秦明就痛心疾首的道:“但是太尉那关你绝对克服不了!”花荣就更听不懂了,“太尉叫我和衙内好好相处……”“你不要骗我了,太尉让你和衙内好好的,也是以为你们是朋友,若是知道你们这种关系,他一定会把你发配偏远恶州去!”花荣终于发现秦明说话蹊跷的地方了,“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当然是假兄弟真夫妻了!”“胡说八道!”花荣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乱颤,茶水洒了满桌子,对秦明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我和高铭堂堂正正!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们?!”秦明只觉得花荣死鸭子嘴硬,“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你们谁先主动的,可是一旦回到东京,他还会过他的衙内逍遥日子,你到时候放手还好,若是不放手,太尉岂会饶了你?你对我秦明有恩,我怎么能看你送死?”花荣气得七窍生烟,“你是不是打祝家庄的时候磕坏了脑子?”秦明坚信自己慧眼如炬,他所注意到的花荣对高铭的在乎程度绝对不正常,暴脾气也来了,不甘示弱,“你敢说你不喜他,心里没他吗?”花荣猛地一怔,只觉得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砸进他心里,叫他没法回避。他喜欢高铭吗?是哪一种喜欢?第68章不、他不能喜欢他!高铭可是个男的。花荣在心中给出了答案。秦明见花荣愣怔,就知道说中了,便苦口婆心的道:“你不必瞒着我,你看高铭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你们的关系。”花荣从恍惚中,些许回过神来,“我的眼神?”“衙内去哪里,你的眼神就跟去哪里,眉眼带笑,视线仿佛有热度,也就那些草莽看不出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别看衙内如今跟你怎么样,他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深浅吗?他风流惯了,回到东京要什么有什么,哪还能和你继续?!你趁早罢手吧。””秦明一副“你就承认了吧。”心酸眼神。花荣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那好,我对天发誓,如果我真的……”“啊——”秦明大吼一声,打断发誓的花荣,“你不要胡乱起誓!”花荣见起誓拦着不让自己起誓,更觉得气恼,“你到底想怎么样?!”忽然想到了一点,下意识的问秦明,“那高铭看我是怎么样的?”秦明在脑海里一回忆,脱口而出,“对了,他看到你倒是很正常,难道只是一厢情愿?”花荣这次才是被气炸了肺子,刚才的怒火跟现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咬牙切齿的道:“之前我打了周通一顿,就是因为他对我和高铭的关系胡言乱语,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我身上,所以你闭嘴,要么我让你闭嘴。”花荣真想打人了,拳头都握起来了,突然听到外面有女人说笑的动静。原来秦夫人、秦明女儿和孙立浑家拥着扈三娘走了进来,“你也别总闷在屋内,出来跟我们走动走动,今天带你认认门,要常过来呀。”花荣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慢慢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要将怒火吐掉一字一顿的对秦明道:“胡思乱想是病,你抓副药吃吧,今次,我就当你好意,若有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说罢,沉着脸走出了秦家门。院内的秦夫人和孙夫人都认识他,笑着打招呼,却不想花荣根本不理他们,绷着脸径直出了门。花荣平时又冷又傲,但是正常的招呼还是会回应的,都纳闷,“这是怎么了?”这时秦夫人就听屋内她丈夫大喊大叫,她忙走进去,就见秦明正在揪自己头发,捶自己脑袋。秦夫人吓得赶紧走过去,“怎么了,怎么了,快些住手!”去拦丈夫的两个手,“发生什么事了?”秦明恨道:“我是个急脾气的蠢货!我看事情只看出了五成,却以为自己看到了全貌,最重要的是还把那五成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了出来!”花荣跟高铭根本不是断袖,正确来说,应该是花荣对高铭暗生情愫。他霹雳火秦明但凡能沉住气,就会多观察一段日子,就不会犯错误。现在把这件事挑明了,这叫花荣以后如何自处,简直比他和高铭是一对还来得叫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