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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目的,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灼热的目光。他现在只想朝马路对面的小吃摊扑过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舒铖的眼神在几个摊位间反复流连,最终在锁定在了一家石板烧上,他咬着下唇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在动脚之前奔向石板烧之前,舒铖还是决定懂礼貌地跟学长打声招呼,却没想到,一扭头,就对上了许旸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舒铖一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慌乱中又赶紧低下头去看脚尖。许旸帆显然也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转头,他轻轻清了清嗓子,淡定地移开了视线。围在街对面那家石板烧的学生没减少半分,香油混着香料在深灰色的石板上“滋啦滋啦”地跳跃着,给石板上煎得金黄的食材裹上一层诱人的香味。但舒铖再望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么强烈的食欲,脑子里挥散不去的,变成了许旸帆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两人默契地沉默着,也没过多久,外卖就来了。许旸帆接到电话以后,往门口的外卖车手大军里面进了一趟,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外卖。舒铖见许旸帆一手拿着电脑,一手还要拎外卖,就想把外卖接过来,但被许旸帆拒绝了。“你想去哪儿吃?”许旸帆问他。“都可以,学长你决定就行。”舒铖老老实实回答,除了食堂,他确实想不出来两个人还能去哪里吃外卖,但食堂离着西门有点距离,他现在饿得要死,确实不太想走。许旸帆想了一圈地方,最终开口:“去我办公室吧,刚好我电脑也快没电了,等下可以用办公室的电脑。”西门正对着的大道,尽头就是学生会堂,也不远,舒铖就同意了。于是两人拿着东西,朝学生会办公室走去。-舒铖对这个地方说熟悉也不算多熟悉,就开学和军训的时候来过几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办公室里没人,是许旸帆用钥匙开的门。许旸帆进了门,随便收拾出了一张桌子,就把袋子里的外卖一盒一盒往外拿。桌上铺开放着的都是些家常菜,一共六盒,三菜一汤,还有两盒饭。许旸帆开始逐盒打开盖子,舒铖也不好闲着,于是也去帮忙。“办公室里能吃饭吗?”舒铖一边小心地打开最后一盒汤,一边问。许旸帆:“一般不能。”舒铖开盖的手一顿,盖子上的汤汁就溅了一些出来,还洒了几滴在桌面上和他手上。许旸帆笑了,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一般不能,但现在不是一般的时候。”舒铖干笑着附和许旸帆,接过纸巾,擦完手又去擦桌面。想不到学长还挺喜欢开玩笑。许旸帆把筷子和勺递给舒铖,说:“有活动的时候大家都在这儿吃工作餐,平时也不会那么严格。”早就已经饿得不行,舒铖这才放心地接过筷子吃了起来。-吃了一会儿,许旸帆突然开口问他:“你没参加学生会吗?”舒铖把嘴里的饭咽完,才回答:“参加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学院的。”“唔。”许旸帆喝了一口汤,又问:“怎么没来校学生会?”“嗯……”舒铖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扒了两口饭,企图用嚼饭的时间来思考怎么回答这个世纪难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按道理来说,校学生会的平台更多,机会更多,他应该来的,但就是……没来。也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就是没来,这让他怎么说呢?他自己可能也解释不清楚。许旸帆也没说别的,耐心地等着他把嘴里的饭嚼完。“嗯……”舒铖咽了饭,终于开口:“我刚进大学,没什么经验,就想着先在学院里锻炼一下。”舒铖也不知道这么回答能不能把这个问题混过去。“招新招的都是新生,大家不是都没经验吗?”完了。没混过去。舒铖正想着怎么狡辩回去,许旸帆又开口问他:“那你进了哪个部门?”“宣传部。”“喜欢摄影写作?”“也不是……”舒铖咬着筷子前端,“就随便选的,我舍友也在那个部门。”“嗯,挺好的,在哪儿都一样能锻炼自己。”舒铖赶紧应了几声。-舒铖一颗悬着的心刚想落地,就听见了许旸帆开口问了个想置他于死地的问题。“你数学期中考考得怎么样?”“……啊……这个……”舒铖差点没把咬着的筷子前端嚼碎咽进肚子里,“及格了。”但舒铖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是没能敌过学长的直截了当。“60?”太狠了。及格就只能是及格分吗?他好歹曾经也是好几年的年级第一。“62……”虽然舒铖觉得这么说,有点斤斤计较的意思,但他还是决定斤斤计较一次。“62……”许旸帆小声的重复了一遍。舒铖没说话。“挺低的。”舒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许旸帆见对面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变来变去,又淡淡开口补充道:“没事,选择题前十个错七个还能及格,挺不错的。”这算是安慰。但是很明显,舒同学并没有被安慰到,并且差点儿气得两腿一蹬,直接倒地。见对方没说话,许旸帆又问他:“你是学不懂吗?”监考的时候许旸帆看过舒铖的试卷,一眼下去,前十个选择题就错了七个,那会儿他还真的挺担心舒铖挂科的,没想到还能擦着边及格,但这个成绩确实危险,期末难度肯定更大,稍不注意就会光荣地步入挂科行列。许旸帆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但落在舒铖耳朵里就生生变成了讽刺。舒铖脸皮薄,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尊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但对方毕竟是学长,秉承着对长辈的尊重,舒铖低着头没有小脾气发作,压着性子闷闷回了一句“嗯,是,学不懂”,然后就继续默默地扒拉面前的饭菜。学长可恶,但饭菜是无辜的。“你哪里学不懂?”有完没完?看不出来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吗?“都学不懂。”舒铖开始烦了,说话方式也跟着变得不客气起来。这感觉——就跟他和爸妈在家吃饭时,在桌上讨论他的学习的感觉一样。-许旸帆原本是想提醒舒铖,要查缺补漏,别去信大学不挂科就不完整的鬼话。但现在,情况完全没按照他的预想发展,他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