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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朗逸,什么叫被我带坏?你应酬的时候这种场合来的少了吗?”“我至少清楚不该带她过来。”“好啦好啦,哥你别生气嘛。”温书瑜挽住温朗逸的手臂,“是我非要跟着来的,你就别说二哥了。”后者的表情这才勉强缓和。说话间,三人走到了门口。“眠眠。”温治尔喊着温书瑜的小名,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示意meimei坐自己的车。然而温书瑜还没说话,温朗逸就已经镇压道:“自己开车回去。”话音刚落,温家司机已经开着车在几步外停下了。“二哥,那我就先走啦。”温书瑜赔笑着朝身后挥了挥手。温朗逸不等司机动手,径直拉开后座车门,护着温书瑜的头顶让她坐进去,自己紧随其后。“狠心的丫头。”温治尔酸溜溜地冷哼一声。*初夏临近傍晚的风吹散微微沉闷的热意,放课铃声潮水一样漫入每个教室的窗口。温书瑜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出校园。原本她和好友宋葭柠约好一起去书店逛逛,顺便再聊聊出国的事,但对方却被宋家司机给接回了家,理由是宋父和那位继母回了国,想一起吃顿饭。葭柠和继母关系紧张,这顿饭不好拒绝,于是计划只能改天。温书瑜站在校门口犹豫片刻,最后没打电话让司机赶来,自己坐地铁去了书店。然而夏日的雨说来就来——她到站后被困在了出站口。平时接送都有司机,所以导致她根本没有带伞的习惯。挤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了,她看了看书店所在的方向,一咬牙,把书包撑在头顶,抬脚跑了出去。反正雨还不算太大,书店离得不远,里面还宽敞干净,她还是在那里去等司机来接好了。可她冲进雨幕没多久,雨就渐渐大了起来。雨滴顺着风扑在脸上,额发和眼睫毛都变得湿漉漉的。地上的积水也随着小跑的步子溅了起来,弄脏了她的鞋和白色中筒袜。她有点懊恼地加快了步子。忽然,路边缓缓行驶的一辆黑色轿车闯进视野里。温书瑜怕轮胎驶过时带起更多污水,赶紧又朝旁边避了避。然而那辆车却一直保持着这种不疾不缓的车速,她后背凉了凉,立刻想到了那些可怕的社会新闻。就在温书瑜准备拼命往前跑的时候,轿车的鸣笛声蓦地透过淅沥雨声响了起来。她一愣,顶着书包转头望了过去。两米外,黑色轿车的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男人英俊的脸。隔着雨幕,他望着她,表情和关心不沾边,眼底浅浅的诧异褪去,只剩下平静的打量。深邃的眉眼沾一点凉意,也有点朦胧。温书瑜怔怔地停在了雨中。作者有话要说: 被温大哥抢风头,梁叔叔觉得自己很没有排面。☆、叫声哥哥听温书瑜怔怔地停在雨中,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忽然,她看见男人目光动了动,然后他抬了抬下颌,“上车。”他脸上似乎是带了一点笑的,但是只是很淡的、礼貌性的一层,甚至好像并没有蔓延到眼底。明明淋着雨,她却觉得身上隐隐泛起局促的热意。温书瑜鬼使神差小跑过去,直到打开后座车门才尴尬不安地停了下来。“我身上都湿了,还是不弄脏你的车了吧……”她校服的百褶裙摆上都是雨水,更不用提鞋袜的惨状。“这里不准停车。”他静静道,“先上来。”温书瑜顿时不敢再耽搁,听话地迅速上车。她坐在他“对角线”另一端的后座位置上,那样他只要轻轻一侧头就能把她的狼狈样子还有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温书瑜迟疑片刻,本来想挪到驾驶座背后的位置,但这样势必会让整个后座都被她身上的雨水弄脏。她只好放弃。从这个角度,温书瑜能看见他的侧脸,但她只敢匆匆瞥一眼。男人抬手打开了车载空调,并调高温度。他五指非常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白皙的手背上清晰浮现出四根掌骨的形状与走向。除了家人,她还从没有这么仔细和专注地观察过男人的手。忽然,他拿起副驾上的西装外套递了过来,“先搭着。”温书瑜身体上的行动快过思考一步,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把外套抱在怀里了。略带凉意的布料贴在她沾着水珠的皮肤上,不用特意展开,属于高大男人的衣物就已经盖住了她的上半身。“谢谢。”她忙道谢。而那外套对她来说就像烫手山芋。男人没说话,她迟疑片刻,先把外套放在腿上,转而去包里拿纸巾。忽然,他稍稍起身,转过头看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外面下着雨,乌云密布,致使车内光线也昏暗不明朗。光影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交错,深邃的眼恰好被昏暗笼罩,目光看不明切。温书瑜原本在用纸巾擦脸,闻言不由自主坐直身体,越发紧张起来,说话时也不敢看他,“想去书店逛逛的,没想到下雨了。”他颔首,“送你回家?”低而有磁性的嗓音被包裹在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再向她轻轻涌了过来。她忙点头,“好……谢谢。”面前小姑娘头发湿漉漉的,被冷得愈发白皙的脸颊带着少女的圆润,沾着水珠的样子像剥了壳的鸡蛋。她用纸巾擦脸时没注意,一点纸屑留在了脸颊一侧,有点滑稽。浑身写满局促和紧张,像被淋湿了羽毛瑟瑟发抖的鸟儿。梁宴辛淡淡“嗯”一声,收回目光。等男人转回去,温书瑜又小幅度地从头到尾打量自己。最后视线定格在脏兮兮的中筒袜上。她攥紧手里的纸团,把双腿往靠门的位置缩了缩。她不好意思现在整理。车里实在太安静了,好像呼吸声都会被放大,整理仪容发出的声音总让她觉得会让对方不断注意自己。于是她垂着眼拉起腿上的西装,慢慢盖在自己身上,脸和耳朵却忍不住慢慢变热。她不着痕迹地细嗅衣服上的味道——熟悉的冷冽淡香和雪茄气味,再一想到这件外套曾经沾染着他的体温,她整个人就有点晕忽忽的,像上回偷偷喝了几口酒时那样。很快,车子驶过了书店门口,透过车窗,温书瑜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停在书店门口不远处的一辆车。负责接她的温家司机站在车边,撑着伞四处张望。短短一秒,她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要说吗?要是说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