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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敛的男人来着……”剩下半句话没说话,却更显得意味深长。“是呀,所以,”温书瑜皮笑rou不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宋葭柠的腰,“你想表达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她还栽过大跟头。温书瑜恨不得能用自己的言行举止,百分百表达出“我非常后悔过去喜欢你并做了蠢事,以及现在也完全放下了”的意思。虽然当初就看轻她感情的男人可能并不在意这些,但她必须要表现出这种意思,不然总觉得落于下风,显得被动和没长进。宋葭柠怕痒,被这么一戳立刻笑着求饶:“我就是随口一提,不说了不说了!”两人招来侍应生让他倒两杯酒,最后侍者取来了两支香槟,“温小姐,宋小姐,这是温少吩咐的,他说喝香槟不容易醉,但也最好不要喝太多。”不容易醉……宋葭柠轻咳一声,面色如常地朝托盘伸出手。……施晴站在甲板角落,隔着游泳池与甲板上交错的身影,远远地看着两道靠着围栏谈笑的身影。那笑容还和五年前一样,刺眼得厉害。这里的人谁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温书瑜却因为家族是个中翘楚,所以理所当然在方方面面压她一头。而她自己,即便得知了对方的弱点与小把柄,也因为威胁而不能声张。施晴厌恶地别开脸,视野中却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她双目一亮,眼底渐渐浮现出痴慕。梁家太子爷……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就好了。一想到温书瑜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心里就一阵快意。想起父母的吩咐,她犹豫片刻,鼓起勇气抬脚往那边走。大家都因为畏惧和害怕难堪而不敢轻易接近梁宴辛,可万一她能做成功的那一个呢?身高腿长的男人身边不缺谄媚面孔,好不容易等到没人在周围,施晴忙加快步子靠近。男人垂着眼,指间把玩着烟盒,漠然得像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有人,连眼尾余光都懒得施舍。“梁少。”她按捺着悸动与紧张,尽力自若地一撩鬓发,露出红色礼服半包裹着的肩头与丰满线条。男人虽然没回应,可是也没拒绝或离开,施晴壮着胆子又靠近一步,“梁少,上回应酬时我和父亲一起去,然而却没和您说几句话,一直觉得很可惜,还好今天——”蓦地,男人轻轻一声嗤笑,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上回?”面前的男人手腕一动,漫不经心把烟盒往桌上一扔,掀起眼漠然道,“你谁?”施晴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径直从她面前毫不留情地走开。周围有人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见状幸灾乐祸地窃笑起来。她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那些窃笑和目光更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耻辱与难堪让她脸色涨红微微扭曲,最后变成嫉恨成倍转嫁在另外的人身上。施晴嫉愤当头,转身看向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年轻女人,对方一个人端着香槟杯走在甲板上,身侧泳池的波光投映在她后背。对方出现时总是光鲜且众星捧月,不像她现在,被拒绝被嘲笑,屈辱到了低如尘埃的境地。……“温小姐,”侍者走近,“温二少让您去里面二楼坐一坐。”温书瑜点头,“好,如果葭柠她跳完这支舞问起,你记得跟她说一声。”“温小姐放心,我明白。”叮嘱完之后,温书瑜转身打算往船舱的方向走,然而转身时一个没留神就和身后的人迎面撞上。对方立刻一声惊呼,端着红酒杯的手僵在半空。温书瑜反应飞快地侧身避开,避免酒液泼洒一身的惨剧。然而还没来得及站稳,混乱中斜后方忽然有什么撞了她一下,温书瑜重心顿失,身子一歪就朝着一旁的泳池倒去——原本波光粼粼、赏心悦目的清澈池水,一瞬间让她睁大眼,心凉了个彻底。眼看着就要栽倒进去,温书瑜紧张地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腰间蓦地一紧。下坠的惯性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强行终止,铺满视野的水波急速后退。温书瑜上半身被对方力道带着翻转,背朝泳池的那一刻她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抓握,另一只手抵住对方铺陈着结.实肌rou的胸.膛。因为惯性,她扑进了对方怀里。原本拿在手里被遗忘了的香槟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倾斜了杯口,里面的液体洒了个彻底,杯子则摔在了地上。温书瑜肩膀与锁骨冰凉一片。与此同时,侍者手里的托盘被碰翻,几个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周围人此起彼伏地惊叫出声。男人揽着她转身,避开了飞溅的碎片。而温书瑜则茫然地睁着眼,双目因惊魂未定而微微失焦。心跳飞快,她微张着唇呼吸有些急促,等紧接着看清抱住自己的人后,立刻整个人一懵。……梁宴辛?!他垂眸看着她,神色毫无波动,浅棕色的眼瞳里浮动着泳池倒映的光晕。明明看着让人觉得冷,但目光又因为池水波光显得暧.昧不清。波光同时勾勒着近距离下他那张轮廓深刻的脸。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视野中只容纳得下彼此的脸,上身大半也紧紧相贴。从五年前到现在,这是最最亲密的一次举止。温书瑜一瞬间有点恍惚,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又下意识因为紧.贴着对方的身.躯而脸热。某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像是发芽穿透土层的小小绿植,发软地往上轻轻一碰。他手腕忽然动了动,正好硌在她后腰布料镂空处的腕表在肌.肤上刮过,又冷又有点疼。冰凉的坚硬触感,像极了他现在的样子。温书瑜一下清醒了。懊恼的同时意识到自己正抓着对方的领带,她立刻收了力道松开五指。可刚一松手却发现对方暗色的西装外套上湿漉漉的一片。显然,香槟也洒在了他的身上。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有点懊恼。暗色领带绕着女人纤细的手臂,最后从她指间滑落。梁宴辛目光动了动,视线淡淡掠过女人的手与领带。他想到的是那天在机场,她臂上指间缠着的那根墨绿领带,看上去将缚未缚,惹人蠢蠢欲动。他又一垂眸,瞥向她肩膀。上面布着湿淋淋的水痕,此刻正蜿蜒向下,最终汇入凹陷的锁骨线条内,折射着四周光亮,莹莹的一小滩。“梁……先生,”温书瑜到底没在众目睽睽下喊出那个称呼,她咬着牙,手落在男人胸口肩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进退两难,“你可以放开我了。”说完,她微微抬起下颌,不愿在气势上落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