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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地笑笑,“胆子大了,敢咬人了?”“还不走吗,”温书瑜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转过身无辜地看着他,“现在都好晚了,天黑了开车不安全。”她竭力镇定自若地和不远处的男人对视,他却盯着她笑了笑,笑得她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抬脚走了过来,走近时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道:“回去了再收拾你。”还能怎么收拾,温书瑜腹诽,他那些手段自己都见识过了,虽然有时候的确侵略感太强她有点招架不住,可是归根结底也还是亲吻嘛。在一起以来这种亲昵并不少,她早就不像一开始时那样不知所措了。这么一想,似乎底气都增加了不少。忽然,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微微一弯腰,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温书瑜被梁宴辛这个动作戳到了某种微妙的小情绪,于是行动快过思绪,没忍住直接靠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掌心与五指触到了冰凉考究的西装面料,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她一面觉得安心,一面又心跳加速。明明只是挽着手,却觉得满足得像拥有全世界。被她挽住的人却出乎意料地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行李被司机放进后备箱,梁宴辛护着面前的人坐进车后座时,抬眸瞥向已经重新走回驾驶座旁拉开车门的司机。他慢慢拧眉,抬手不耐地扯了扯领带,忍了又忍才没让对方立刻走人。刚坐回驾驶座的司机突然觉得后背隐隐发凉,迟疑片刻后他转身往后看了看,后座一侧的年轻女人正低头整理裙摆,至于另一侧,面无表情的男人则刚刚坐进来。蓦地,男人一掀眼,“还不开车?”冷冰冰的语气和眼神让司机头皮一紧,忙不迭赔笑道:“这就开。”说完立刻回身发动车子驶离公寓。开到一半路程时,温书瑜看一眼手机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原本的打算,忙道::“等等,我有个东西放在公寓忘记带了,想顺便去先拿一下。”梁宴辛目光顿了顿,吩咐司机:“掉头。”于是车又在路口掉转。“什么东西?”梁宴辛竭力忽略自己快要消磨殆尽的忍耐与耐心。“后天去社团要用到的材料,我本来准备明天回去一趟去取的。”他点头,抬手又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带。没一会车就开到了公寓楼下,温书瑜正要下车,却被身侧的人拉住手腕,“我陪你。”“不用啦,”她一愣,回头道,“我一个人上去拿了就下来,很快的。”梁宴辛却没松手,又重复一遍,“我陪你上去。”“那好吧。”她只能答应下来,指尖戳了戳他手背,“那你松手呀,不然我怎么下车。”她说完后,手腕上男人那只手才慢慢松开。两人一起走进公寓门,坐电梯上了楼。温书瑜在踏出电梯门时就低头从包里拿钥匙出来,一边开门一边回忆自己到底把要用到的东西放到哪儿了。梁宴辛则站在她身后等,一言不发。“咔嗒”一声,钥匙转动弹开锁芯,门应声而开。温书瑜刚抬手将门拉开等身的空隙,身后却突然覆下来一道阴影。她一愣,下意识想转过身,却直接被搂住腰半抱着进了客厅。门“砰”一声在身后重重合上。客厅里的一切变得杂乱且匆匆——摆在一旁的水杯不知被谁碰落在地毯上翻滚,墙壁上灯的开关也被失手碰到,天花板上的灯蓦地暗下,客厅顿时陷入黑暗。昏暗光线中只剩下急促错乱的脚步与呼吸声。面前的男人步步紧逼,唇.舌愈发深.入放肆,她不得不仓促地后退,直到腿弯碰到沙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仰倒。两人的唇一瞬间分开,下一秒她又蓦地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围,一只手撩开长发托住她后颈,指腹别有深意地轻.揉与摩.挲。“说了回去收拾你。”他鼻尖抵着她的,嗓音喑.哑,“现在看来,这里也不错。”黑暗中温书瑜看不清他的眼睛与表情,只能大致看到深邃的轮廓,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她心跳快得不像话,“……司机还在楼下等着。”“要不是他碍事,早在车里我就想这么做了。”梁宴辛低低嗤笑一声,低头挑.逗地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温书瑜眼睫颤了颤,缓缓垂了下去。托住她后颈的那只手往一侧滑了滑,拇指的指腹贴着她下颌线慢吞吞勾勒。她不自觉地仰起脸,双手环住他脖颈。轻浅的吻像浅啜了几口酒液一样让人微醺。忽然间他手指微微一用力,令她张开唇.齿尝尽烈酒的后劲,辛辣刺激的感官体验从舌尖开始蔓延。他仿佛意犹未尽,吻过她的唇角、下颌,再到那秀气的浅粉色胎记上。温书瑜双目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刚得到平复呼吸的机会,下一秒他又重新捏住她下巴吻了下来。他另一只手则不轻不重地捏在她腰侧。长裙柔软光滑的布料翻起了褶皱,裙摆不知不觉变成翻糖蛋糕上层叠堆砌的样式。翻糖层下是白皙细腻的奶油与蛋糕胚。温书瑜一开始并没有察觉这个吻和从前的不同,直到她发现梁宴辛亲吻时少了点平时有意识的克制,直到腰上忽然附上他掌心的温度。她忽然清醒过来,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捏自己后颈与腰侧的动作弄得手发软。她动作略一停顿,红着脸徒劳地扯住他已经不复平整的衬衣领。……直到她意识到这一次真的不是浅尝辄止了。温书瑜拉住他的手,通红着脸急急忙忙喊他:“梁宴辛!”吻她的人蓦地一停。颓然又隐忍的呼吸与叹息落在耳畔,他最后恶狠狠地吻了吻她,然后反而伸手将她抱住了。“你放开我。”她窘迫地看着自己的裙摆,悄悄伸手拉了拉,让裙摆乖乖盖到膝盖以上。刚才竟然差一点就……“现在还不行。”男人声音有点沙.哑。“为什么不行?”“确定要我说给你听?”温书瑜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梁宴辛就低头贴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说了几个字。她脸好不容易有了降温趋势的脸蓦地guntang,整个人僵直得像木头一样不敢动了。不敢抬手去拉裙子,更不敢抬起腿让手能够到裙子……偏偏面前的人还要笑。“不许笑。”她愤愤地别开脸。梁宴辛长指抵住她脸侧轻轻一用力,她就又不得不转回去面对着他。四目相对,适应了黑暗之后都能将彼此的样子看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