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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裂隙将表面的翻糖揭开,露出白巧克力的漂亮涂层。似乎为了表示对毁坏翻糖层的歉意,作为补偿,他又将散落在一旁的包装丝带作为装饰系了上去。巧克力口感细腻而甜,蛋糕胚格外柔软。或许涂层里加了香甜醇厚的酒,入口就使人微醺。贪酒与嗜甜的男人一时贪食,把蛋糕吃了大半。“好甜。”他不仅吃了,还要恶劣炫耀似地告诉她。……温书瑜裹着被子不吭声,只有黑色的长发和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她紧紧揪着被角平复呼吸,脑子像一团浆糊,根本不敢去回想刚才那些越界太多的画面,可他诱哄着自己穿上衣柜里那些“衣服”的情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没真的到那一步,可是……可是她现在还穿着那条兔尾巴百褶裙!原本身上的连衣裙现在“残缺不全”地挂在身上,害得她更不敢钻出被子了。梁宴辛就是个衣冠禽.兽!“眠眠。”退开平复的男人又探身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住。他声音隐隐带着笑,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沙哑。温书瑜立刻想到他刚才也是在耳边这样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她羞愤地闷着头挣了挣,对方的手臂却收得很紧,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茧里的蚕蛹,动弹不得。她刚才没来就没喘匀气,被子里空气稀薄,又这么用力挣几下,让她一时间觉得喘气都虚的厉害,脑袋也晕乎乎的。突然心里一股气上来,既是为了能舒舒服服呼吸,也是为了阻止他继续抱着自己,温书瑜从被子卷里抬起手,支楞着手臂抵在他胸膛把人推开一点,“你走开。”说完身子往旁边偏了偏,飞快地重新掀起被子一角把脸盖住。头顶蓬松的发丝被被角扇动的风掀起来,又飘飘忽忽地落回去。梁宴辛本来把人抱在怀里,猝不及防被推开,他又隔着被子把人抱住,挑眉低声笑:“生气了?”刚腾出手掀开点被子露出她一点额头,怀里的人就像蚕蛹一样扭了扭,声音闷在被子里像呜咽,“你……你放开我……”他暗自勾了勾嘴角,抱着人不肯放。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她额角,拨开微微濡湿的零星发丝后吻在她额头上。“你重死了!压着我了……”她还坚持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夸大的抱怨声里夹杂着软绵绵的委屈和控诉。温书瑜想起了从前认识他的时候,而最近那副桀骜散漫的模样在她心里一点点瓦解,就在刚才则完全沦为衣冠禽.兽了。那时候怎么会想到两个人这么亲密,他还是这副样子……她抿了抿唇,脸颊依旧guntang。“行,不压着你了。”梁宴辛无奈地笑了声,微微撑起身轻轻拍了拍被子卷,“打算一辈子不出来了?”“不想看到你。”“就因为刚才?”他俯.身将裹着被子的小姑娘圈进怀里,“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怎么办。”听到他说“以后”,温书瑜捂住脸。“谁让你要我穿那个的!”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愤愤不平,“凭什么你就一身整整齐齐的,只会欺负我。”“原来是想看我的。”“谁想看你的,我才不想。”隔着被子,温书瑜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后她忙裹着被子又要朝床里侧滚。结果却被一把捞了回去。“放开我!”“扣子替你解开了,想怎么看都行。”温书瑜蓦地想到了上回在泳池的场景——肩宽背阔,结实的肌理和整齐的八块腹肌,她还没正儿八经试过手感呢……停停停!她立刻打住脑子里的念头,催促他,“你把衣服穿好。”对方却没答话,下一秒她眼前骤然一亮,盖到头顶的被子被拉了下去。她一愣,飞快闭上眼就要往被子里缩。一只手托住她脸颊,指腹轻轻拨弄几下睫毛。“行了,不逗你了。”男人嗓音带笑,哄她,“出来吧,别闷坏了。”温书瑜抿了抿唇,试探性地睁开眼。眼睫颤了颤,狭窄的视野里出现男人凌乱的衬衣领,但也只是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果然是骗人的。她腹诽,却没抬眼看他,而是别过脸悻悻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就不好意思和他对视,或者说在这种“进展”之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忽然,她头顶落下一声叹息。“吓着你了?”梁宴辛吻了吻她垂下的眼睫,还有晕红的脸颊,“抱歉,这次的确失控了。”他这么一说,温书瑜又觉得是自己反应太过了,于是小声含糊道:“……我也没怪你。”梁宴辛失笑,果然,小姑娘吃软不吃硬,顺着毛捋一下就乖巧惹人怜爱得不像话。他垂眸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模样心里软得厉害,满腔无奈与纵容无处发泄,反倒让自己有点无所适从。“你现在能出去了吧。”她红着脸道。几缕发丝乱七八糟横在脸上,随着她说话的气息轻飘飘地起起伏伏,勾得他心里发痒。到底没忍住,梁宴辛埋头下去,落下有些急切的吻,从嘴唇到脸颊,再到耳朵。温热的气息让温书瑜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听着他贴着耳朵的凌乱呼吸,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软。……最后这一吻也以男人克制着狼狈退开告终。房间门被关上,温书瑜裹在被子里,像煮熟的虾米一样缩在原地。半晌,她抱住被子在床上来回翻滚,攥住的被角却不小心脱了手,她像个馅饼里的内馅一样孤零零地滚到床中央摊成了个大字。灯光下,她一垂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狼藉”,兔子尾巴还在身后硌着。她猛地弹坐起来,飞快跳下床“咔嗒”一声锁了门,然后红着脸打开衣柜,取出一条裙子迅速换好。做完这一切,她又马不停蹄地收拾起凌乱散落的“衣物”,打开衣柜抽屉先胡乱塞了进去。也太没出息了。一边整理她一边腹诽埋怨自己,男女朋友之间亲昵一点怎么了,至于那些衣服又不是没穿过,不就是穿上再顺便给他看了一眼……居然害羞成这样。她从前脸皮也没这么薄的,自从遇到梁宴辛,好像动不动就要脸红。收拾完东西又在卧室里磨磨蹭蹭一小会,最后她默默拧开门把手走出去。没走两步,浴室门忽然打开,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淡淡的水汽走出来,却不像她平时洗完澡那样是温热的水雾。温书瑜愣了愣抬起头,看向穿着家居服的男人,对方湿发微微凌乱,浅棕色的眼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