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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都被抓了起来,审案的大人们要对他们严刑拷打,逼他们说出这次在府试中下黑手的人是谁……”清泉还在继续往下说,陆烁就挑挑眉头,道:“停!”“外面告示真这样贴的,还是你自己瞎编的。”这么多官员,稍微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会用到严刑拷打这一招。清泉讪讪的笑笑,抿着嘴没说话。“好了,你也不必跟我说这些了,你只要说说,现在外面的谣言传怎么样了,还像几日前那样猖獗吗?”“没有没有!”清泉道,“就跟您之前猜的一样,果真是少了许多。”清泉说到这里,又重新高兴了起来。这些天来,少爷一直受这些谣言困扰,如今谣言渐渐消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了,少爷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不过,”清泉又苦恼起来,“这少的流言,几乎都是说您举报杜小公子的,但是前几日刚起的那个流言,现在没有消下去,反而……”陆烁点点头,知道清泉所说是什么意思。说是谣言,其实不过是蔡绍虞的小伎俩罢了!想要模仿高卓来中伤他,顺便转移开落在他儿子身上的视线。他想的倒是美,不过……“你不必太过在意!这两种谣言是一环套着一环的,既然以前的谣言渐渐消失了,那后来的这个传的越是久,反倒越会适得其反,实在不必理会。”清泉轻轻点点头,陆烁就看着他继续道:“既然发展到如今这一步,这事情基本上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你就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吧!这些就不必再向我汇报了。”此事到了这里,基本上就与他们敬国公府无关了,接下来,只需要自己送到岳阁老府上的那封信能起到作用,也就诸事大吉了。陆烁说完,就低下头继续描起字来。清泉虽说疑惑,倒也只能应是。陆烁果真没有说错。三司会审摆的架势倒是挺大,但涉事人员毕竟都是朝廷命官,受审之时,甚至连下跪都不用,更遑论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了。虽是如此,但该走的过场还是都要走一遍的!更何况,此次三次会审又是当今圣上亲自下令开设的,加之前段时间京师之中流言肆虐,故而,此次圣上派命官亲自审理府试一案的告示一出、立马就引起轩然大波,如今对此事观望的人很多。这么个结果,也不知高卓对于他当初放出谣言一事是否会有丝丝的后悔!种种原因叠合在一起,三位主审官以及监审福王自然不敢怠慢,该走的流程一一都走了一遍、该搜的证据也全都派人搜查了一遍。如此过了五六天的时间,就在京师众人对于此事结果渐渐不抱希望之时,几位主审官终于从礼部之中搜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是一封密信。这封密信是从礼部衙门里搜检出来的,官兵去搜检时,这信正埋在一本厚厚的之中,与其他书一起,被好好的封存在礼部某一间书房的书格里。而这间书房的主人,正是礼部右侍郎庞秀平。夜幕已降,大理寺正堂虽燃了灯火,但紧闭的房门加上压抑的气氛,使的整个正堂依旧显得黑黢黢的。庞秀平被两个狱官揪着衣领提了上来。自昨日傍晚在礼部衙门搜到密信,到今晚提审,不过才一日一夜的时间,庞秀平却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一双手脚都带上了沉重的镣铐,一身白色的囚衣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鲜血透过撕裂的布条渗了出来,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原本儒雅的脸此时也是苍白如纸、看着极为落魄和虚弱。福王坐在大堂左侧的太师椅上,正悠闲的品着茶,乍然看到庞秀平的这副凄惨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头。庞秀平堂堂三品大员,虽说现在从他书房中走到了与案件有关的证物,但从昨日傍晚事发到现在,既没有提审、也没有定案,如此仓促的就对庞秀平实施如此惨烈的酷刑,实在是有些不妥。他不由望向坐在主审台正中央的董尚德。此次虽说是三司会审,但按照往常的惯例,三司仍旧以刑部为主,因而,此次的主审讯乃是刑部尚书董尚德。“董大人。”福王放下茶盏,叫了一声。董大人听到福王话中有问询的意思,不由看向他,语气很是恭敬:“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这——”福王指了指此时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不已的庞秀平。“这还什么都没审问呢!怎么就把人打成了这幅样子,如今这庞秀平看着如此虚弱,也不知能不能挨得过去今晚的正审。”曾大人与俞大人看了看地上的庞秀平,眼观鼻鼻观心,半天没有吱声。这刑讯逼供一事,一向由刑部负责,此次的事情本就有些棘手,他们两位能不沾手就尽量不沾手吧!“哦!您以前虽说断过案,但一直是在大理寺中,大理寺的刑讯方法相比刑部来说要温和得多,怪不得您会这样疑惑。”董尚德听到福王询问此事,不由恍然大悟般的笑了笑。“这是我们刑部的老规矩了!这犯人一旦进了诏狱,不论犯罪与否,都要先鞭笞五十,以作杀威之用!庞秀平虽是三品命官,身份尊贵,但一旦进了诏狱,拨了一身官服,换上囚衣,自然也与一般的案犯无二了,刑部的狱官对他用此刑罚,也属正常。”☆、第146章刑讯(二更求月票)规矩?福王听到这两个字,眉头却皱的更紧了。这犯人有没有罪尚还没有确定呢,却一进刑部就先遭受一顿暴打,这种“规矩”之下,怎么可能做到公正断案!再看刚刚董尚德那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以往因刑罚而屈打成招的案犯,应该有不少吧!福王虽这样想着,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说是王爷,但他能有如今的荣宠,全因为“安分守己”这四个字。虽说在他看来,董尚德这“规矩”实在是不妥,但刑部在六部之中地位超然,他再怎么看不惯,这些事怕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不过,眼下这事……福王点点头,算作是对董尚德刚刚那一番阐释的回应,表示已经知晓。不过他却双眼盯着董尚德,道:“董大人任刑部尚书之职多年,想必如何审问犯人、如何破案断案,心中自然早就有一段章程了,本王是个门外汉,不懂这些门门道道,若是插手管教董大人这‘规矩’一事,就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不识好歹了!”董尚德听闻此话,笑着抖了抖胡子,面容有些骄矜。听福王刚刚那一段话的意思,董尚德还以为他会对自己的这一‘规矩’有什么不满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