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实不抽烟,他讨厌烟味,更讨厌他爸为了一根烟就打他妈。苗放被这份不属于自己的压抑和怨恨折磨得喘不过气,他从来不知道伍常德这么的痛苦,明明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苗放跪在地上哀嚎,想要从这些回忆中解脱。伍常德冰冷的嗓音响起:“别急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苗放感觉大脑里渗进了毒液一样,他全身抽搐着,然后很快地,他又回到了那个夏夜...............夜晚的空气湿润而闷热,他们接着夜色隐匿在灌木丛里,忍受着蚊虫叮咬裸露的皮肤,眼睛却死死盯着保安亭。苗放脑子很乱,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监控室的人会不会被发现,教官会不会进了他们寝室,已经发现他们逃走了。他转去看伍常德,小声问他:“你害怕吗?”“怕什么,王梦然和曲艺都做到了。”伍常德说起二人时,语气坚定,“再说了,就算真失败了,也不能被打死。”苗放点点头,心想不破不立,大不了碗大个疤。正是说话时,保安室里的人准备要走,两人一直盯着保安走进楼道门,然后立刻低身跑向铁围栏。苗放掏出偷来的钳子,手忙脚乱的剪铁丝,却发现怎么都剪不断。伍常德一把夺过钳子,连剪带拽的弄断了一根铁丝,两人争分夺秒,一刻不敢怠慢,才剪出个半圆弧状的破洞,他想要把多余的部分掰下来,可铁丝交织在一起,质地坚硬,纹丝不动,无奈他只能接着剪。他正全神贯注着,伍常德却突然揪着他说:“有人来了。”苗放心脏直跳,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下,只问:“保安吗?离咱们还有多远?”伍常德眯着眼,只能看到远处几道光束,但他笃定不止一个人,看来是厕所里的人被找到了。“谁在那儿?!!”远处传来男性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把两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苗放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把钳子扔下,一咬牙竟然把头伸进了那铁丝破开的缝里,嵌合紧密的钢丝像野兽的口,一下子咬紧他的脖子。眼见无路可退,他只能全力往外挣脱,密密麻麻的铁丝咬着他的皮肤,划得皮开rou绽。身后是伍常德不断催促的声音,他只好忍痛加把劲,十指扣着地面,好将下半身从铁丝网里拉出来。“啊!!!放开我——”伍常德激烈的喊叫起来。有人追上来了!苗放没敢多想,更顾不得疼,刚要往前走,下一秒,左腿传来被击打的、闪电般的剧痛,耳边是伍常德的哀嚎,以及教官的怒吼。他只记得自己在不停的跑啊、跑啊,把平时练cao积累的耐力都使了出来。漫无边际的黑暗不能带给他恐惧,因为相比之下,身后传来的叫骂和脚步声才是他的噩梦,他跑到喉管肿烫,空气经过鼻腔都会让他流泪,下肢又酸又沉,可是他不敢停下。他不必思考都知道停下来的代价有多可怕,这场漫长的追逐战已经把教官的怒火充分点燃,一旦被抓住,他面临的将是比伍常德还可怕的殴打。他跑啊跑,希望能遇到一辆经过的车,可以让他求救,可这里是盘山路,夜里很少有车来。他心知指望不上别人,体力也快耗尽了,无奈之下他跨过护栏,想要往山下跑,却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楚,被什么东西绊了脚,竟一头栽了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别叫出声,硬生生被石子、树枝划过裸露的皮肤,接着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苗放恢复意识时,天已经亮了。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腰,他第一反应是蛇,一下坐了起来,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乱发把眼睛都遮住的叫花子,正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想要喝止,喉咙却发不出声。好在这个叫花子很快就知道了他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不再靠近,而是拿起了手边的编织袋,弯腰捡铝制易拉罐。苗放又躺了下去,他实在没力气了,看样子教官并没发现他,他打算歇会儿再出发。他望着天,想到了伍常德,可他满心以为,就算伍常德真的被抓住了,他也有能够救出对方的方法。他掏出U盘,对着路灯看了起来。伍常德从未和他提过里面的内容,但他能从对方异常的谨慎中推测出,这个U盘十有**是属于校方的。而什么东西值得伍常德冒着那么大风险去窃取?去藏匿?那极有可能是学校的某种违法文件,想想也知道,这种书院每年要闹出多少伤人事件,却得不到曝光和处理,而这其中肮脏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这个小小的金属壳里。有了这个,他就可以说服父母上诉校方,把培英书院掩埋的一桩桩丑闻和命案昭告天下!伍常德最多就是忍段时间的皮rou伤......然而几秒后,这个美好的幻想就永远成为了幻想。流浪汉没有征兆的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了U盘,往山下跑去。“站住!把东西还给我!!”苗放拔腿要追,却忘了受伤的左腿,一头栽了下去。他一回头,却看到那噩梦般的一幕:他的左小腿的下半截正向外的歪斜着。第92章书院寻尸(13)走廊里灯光灰暗,充斥着水泥地坚硬冰冷的潮气。于浩怀倚着墙,听着徐明朗伤心欲绝的恸哭,不由得被悲伤感染,他睁开眼,看到周雪荣上身赤裸,后背朝上,脖子周围都是针脚缝合的痕迹。他奇怪哪来的的针线,却看到地上摊开的黑色布包,还有些纱布和胶带。而徐明朗正用手抚摸怀中人的脸颊,有种倒错的rou麻。于浩怀突然有种不真实感,那个他心心念念想要追捕的杀人狂魔,此刻却在自己的注视下,木讷到像一具尸体。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去,就当是为那些无辜死去的流浪汉赔罪吧,于浩怀想。周雪荣脸上的血污都被抹净,菱形的嘴唇惨白如纸,垂落的碎发遮着眼睛,上面沾染血浆。徐明朗努力抑住颤抖,明明血都已经止住了,却还是不见青年醒过来,他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判断伤势,也许周雪荣只是太过疲劳,又或是真的像于浩怀所说,是失血性休克,只能等死......他不知道。他颤抖着指尖拨开青年的碎发,却看到一双睁着的、毫无光彩的眼珠。“......周雪荣?”徐明朗先是探了探鼻息,发现呼吸正常,然后突然兴奋起来。太好了......周雪荣还有救!“你千万别睡!马上就快天亮了,我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