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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身份,唯一不同的是,现实世界里的周爷爷因为自焚过世,周雪荣也没被接到北京,他们从小就没碰面。因这一点“因”的不同,他们的人生结出了完全不同的“果”。在梦中的世界里,周雪荣热爱生活,从小学习优异,还在爷爷的熏陶下学习雕塑艺术,考进了很好的艺术学院。他的人生会很精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住着接近城郊的出租房,过着没有品质而言的生活。如果让周雪荣知道他在另外一个时空有焕然一新的人生,他会感到失落吗?浴室里传来周雪荣的声音。“哥。水放好了,你洗吧。白瓶的是沐浴露,红瓶洗发露别拿错了,搓澡巾家里只有一条,你将就下。”“说的什么话,我来你家是给你添麻烦了。”徐明朗侧身往浴室走。冲了个澡后,徐明朗感觉身体和头脑都轻松了不少。关上水龙头,浴室里冷的要命,他迫不及待的坐在浴缸里,被热水包裹的舒爽让他不禁闭上眼,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温暖中,却突然想起梦里,他后背倚靠在青年光滑的胸膛带来的曼妙触感。“哗——”他挺直脊背,从热水里坐起来,看了眼半硬的下体,叹了口气,掬起一捧热水浇在脸上。“我去......”徐明朗再一睁眼,水面上竟浮着些絮状灰泥,毫无疑问是他将近一周没洗澡的杰作,他嫌弃的甩甩手,把塞子拔出,迈出浴缸,用小股水流冲洗身体,等着水放干。只是水位下降的十分缓慢,兴许是堵了,徐明朗等不及,放下花洒起身掏排水口,刚把排水盖打开,就见里面塞满了头发。看不出周雪荣年纪轻轻就脱发这么厉害啊。他一边想着,伸手把头发捞了出来,往浴缸沿上一放,等着出去拿浴巾的时顺便拿个塑料袋包着。指尖纠结着发丝,徐明朗拿起花洒要冲,定睛一看,那发丝短而硬,也就一根食指的长度。周雪荣的头发可比这个长多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不知道带谁回家玩了“浴室PLAY”,心里说不上有点堵得慌。但他很快就发现,那发丝根部偏黑色,往下大约一厘米才是棕色的。他用指尖把纠成一团头发捻开,看到几乎所有头发都是相同长度,被人工染成了棕色的头发。他自己正是这种发色。徐明朗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做对比,发现无论是长度还是染色的部位都惊人相似。可这是他第一次来周雪荣家啊。这根本说不通啊!他心悸的厉害,安慰自己不过是巧合,先前那么多生死一线都挺过来了,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而慌张呢?徐明朗自嘲的笑笑,手接着在排水口摸索,想把剩下的头发也捡起来,却突然摸到一个硬物。他低头去看,发现漏口的部分卡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制品,捡起一看,他浑身发抖。那竟是一枚长锈的银色耳钉,顶端处是十字架浮雕状的,他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第99章冰柜如果只是款式相同,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耳钉也不是古董孤品。只是耳针的末端是歪歪扭扭的。他记得很清楚,他的那枚是因为在换SIM卡时手头没有取卡针,所以拿耳钉去捅卡槽,拔出来时925银的耳针因为过软而弯折了,他用牙去咬,却也没能让它恢复笔直,变得像一根枯枝。他明明是第一次来周雪荣家,怎么会在他家的浴缸里找到自己的头发和耳钉呢......浴缸底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听起来水都放干净了。他用喷头把浴缸冲刷一遍,弯下腰把塞子堵上时,门打开了。徐明朗维持一个腹部勒在浴缸沿,屁股撅起来的姿势,明知道周雪荣已经站在身后了,却还是装作气定神闲的直起腰,转过身。周雪荣手里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最上面是一条深灰色内裤,正直愣愣的盯着徐明朗的脸。徐明朗口吻随意:“谢谢,放那边吧,我把浴室收拾一下。”“啊...不用,你放那里就好,反正我也要洗的。”徐明朗点点头,周雪荣也一动不动,俩人大眼瞪小眼。他努努下巴,示意对方可以把东西放下了。周雪荣如梦初醒,放下衣服扭头就走。“小雪。”徐明朗突然叫住周雪荣。周雪荣回头睁大了眼。徐明朗握着耳钉,直到手心都有些刺痛了,才挤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没事。”他把自己擦干,把衣服穿好,把那团头发攥在手里,另一只手心里攥着耳钉,走出浴室。走到客厅时,正见周雪荣靠在窗户边,把窗帘撩开一个缝,偏着头往外看。“雪还下?”他问。“嗯。”徐明朗瞥了眼那道缝隙,白得晃眼,他看得烦躁,撇过头去说:“快去洗吧。”周雪荣点点头,把窗帘合上。把湿头发扔进垃圾袋,徐明朗冲了下手,躺在尚有余温的褥子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觉得脑子也雪白一片。墙壁很薄,一点点拨弄水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晰,他刚闭上眼,那些噩梦般的画面就蹿出来,尸体拼凑成的巨型蜘蛛怪物,还有那个狞笑的小丑,实在太过逼真。他又坐起来,打开那台放在地板上的电视机。“哗——”画面上只有黑白雪花。又是雪花。他拿起连膜都没揭的遥控器,随便换了几个台,还是什么节目都没有。他不死心的调台到央视,然后不得不承认,不光是滨海,这个世界的人可能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四个人。他觉得自己比罗伯特奈佛还惨,至少人家还有条狗。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提醒他,他还有个伴,尽管对方是个看起来不太懂情调的人。一会儿问问他家里有没有牌吧,实在不行玩把“小猫钓鱼”,但是前提是要有扑克牌才行。隔壁响起撩水的声音,伴随一声舒爽的叹息。徐明朗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找点事做,他的脑袋就会被那些吃人的回忆侵占了,还有那个被他埋藏在心底,最最不愿意去想的,有关薛莹莹的下落。他一股气站起来的同时,墙壁另一端飘出了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徐明朗愣了有两秒,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声音代表了什么。整个空间很静,那声音连同难耐的咽唾沫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热血上涌,不小心了咳嗽一声。墙那边突然安静了。徐明朗扶着墙,一时尴尬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