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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周雪荣如常。“这个款式当年虽然常见,但耳针的部分,是我自己弄弯的。”徐明朗捏着耳钉,把弯曲的末端朝上,伸到周雪荣面前,“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个巧合吧?”周雪荣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说了句“时间不早了”,转头往客厅走,。徐明朗捏紧拳,任凭耳针刺痛手心,刹那间,这两天积累的所有困惑、愤怒,都再也压抑不住。他冲那道背影喊:“你看,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说,却指望我能理解你。”周雪荣停下脚步,下颚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喉头涌动,最后却一言未发,转身进来客厅。徐明朗苦笑一下,搬开凳子坐下。明明是刻不容缓的状况,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愿想。“嗡——”徐明朗一下直起了腰,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聆听。大概几秒钟的静默后,再次响起了细若蚊鸣的人声。徐明朗毛骨悚然,可他却克制住了这种恐惧,反而把身子靠近他认为离声源最近的地方,也就是镜子旁边的墙壁。他把耳朵紧紧贴了上去,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一般,然后一个女生突然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有人吗——”徐明朗惊呆了。因为他认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拿回失落之物的叶嘉雯。第112章猩红长廊(2)“小叶!是你吗?”徐明朗大声喊道。那边似乎还持续着说话的声音,由此推断叶嘉雯此时也在大喊,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是正常的。于是他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墙不再透出声音,才又开始大喊起来。周雪荣不知何时出现在拐角,静静看着这一切,等喊声结束了问道:“叶嘉雯在隔壁?”徐明朗点点头,示意对方安静。与此同时,对面再次传来声音,周雪荣凑近去听,隐约听到了女生的哭喊。“是朗哥吗!我是叶嘉雯啊!我被困住了!”两人目光交汇,看来那边情况也一样,房间都没了门。“别害怕!我和周雪荣就在你隔壁!我们会出去的!!”徐明朗大吼完几句,只感到喉咙都要冒烟了,“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叶嘉雯喊:“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于浩怀不在?徐明朗心生疑窦,清了清嗓刚要喊,一杯水放在了他手边。一瞬间,徐明朗差点忘记了他们刚才的不愉快,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雪荣一言不发的温柔让他只能拿起来喝了一口。“谢了。”周雪荣轻轻摇头,朗声道:“于浩怀不在你房间对吗?”“是的。只有我一个人!”叶嘉雯说。奇怪,难不成于浩怀也是一个人在单独房间里?“能给我们形容一下你的房间吗?”周雪荣说,“尤其是你一眼就能注意到的东西。”过了会儿,叶嘉雯又开始说话:“呃,这是一个挺豪华的房间。周围墙纸是那种深红色,床很大,对面是桌子,上面有挺大一面镜子......”“还有呢?”徐明朗着急的催促。“这里没有门,只有一扇窗,我打开看了,楼层好像很高的样子,出不去。”叶嘉雯磨蹭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我还从来没住过带客厅的酒店套房呢,客厅里有大电视和冰箱,地毯也很贵的样子。”听起来和他们的房间完全一样。“哦,对了,客厅里还挂了一幅油画,看着特挺贵......”什么?!周雪荣垂下眼,和徐明朗对视一下,问:“是一个女孩的肖像画吗?”听到对面这样着重询问,叶嘉雯生怕自己记错了,快步跑到客厅看了眼画,确认无误后才有返回梳妆镜前喊:“不。画上没人。”听到这句,两人眼中都写着同样的困惑。徐明朗赶忙说:“给我们形容一下你屋里的画。”“画上是一张沙发,款式是很复古那种,沙发背是木质雕花的,上面搭着一些布料,也可能是衣服。沙发上放着带碎花纹饰的小靠枕,旁边还有个小桌子。”叶嘉雯说。画的内容完全不一样。难不成这些画真的只是酒店用来装点房间的?可周雪荣不是说这女孩肖像画,是来自这中世纪的真品吗?再高档的酒店也不会拿古董装修吧......还是说,叶嘉雯房间里的画只是一副现代仿作?如果让周雪荣亲眼看看就好了。可想到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就连周雪荣形影不离的斧头都没能带来,想破墙是做不到了。徐明朗怕叶嘉雯一个人待着害怕,先稳住她的情绪,说道:“你别害怕,我和周雪荣都在想办法,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一句话让叶嘉雯卸掉了伪装的坚强。明明她一个人生活的一个多星期间,她都快适应了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这种寂寞。寂寞到她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再和她说话,更别说是安慰她。心底涌上一股暖流,把眼睛洗刷的又热又酸。“对不起,我当时一个人走掉了。”叶嘉雯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该那么自私的,对不起......”徐明朗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沉默一会儿,像对方就在眼前那样摆了摆手:“嗨,多大点事儿。你没事就行,没什么对不对得起。这样,我和你周大哥还得周围看看,找找出去的线索,不能总守在这儿。你要是害怕,或者一旦有危险了,就找什么东西砸墙,让我们知道,好不好?”在听到叶嘉雯应和一声后,徐明朗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有意看了一下镜中女孩的脸,依然是那样笑意盈盈的看着前方。在于浩怀走了第十遍,脚下还是相同的猩红色地毯时,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困了。事情开始得太突然,早在晚上九点时,他就上床躺着,准备睡觉。为期一周多的“孤岛漂流”模式让他变得早睡早起,没有了网络和工作带来的负担,他反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可谁能想到,再一睁眼,他却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被子没了,只有一身睡衣,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他站起来时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躺下去还想睡,可那种带着消毒剂的毛毯味,以及脸上被刺得发麻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他再次回到了游戏里。于浩怀“腾——”的坐起,眼前是一条幽深的走廊,仿佛一眼望不到头似的。目光所及之处铺满了红色地毯,余光看来就像一片血海。头顶悬挂着吊灯,四周刷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