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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差点脱口欲出,但又立马截住了,他充满了疑惑和犹豫,脑子里塞着矛盾。时安抬头看他。白唯夫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没什么,吃吧。”.白唯夫有时候忍不住想,他同时安在一起时,为何总是有双双沉默,无言以对的情况。时安不说话时,他就知道自己一定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比如这一天。音甀约他去游湖,他把时安也带过去了。音甀看着远远走来的两个人,心里忍不住摇头。白唯夫带时安去买票,扭头问他要不要钓鱼时,时安就不说话,只摇了摇头。买好票后,白唯夫去找船。许音甀慢慢踱步到时安面前,歪下脑袋看着他,“你生气吗?”时安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浅浅笑了笑,“之前是我莽撞,抱歉。”“嗯……不不不。”许音甀晃着脑袋,狡黠地看着他,“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你生表哥的气吗?”时安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转而是疑惑,嘴里说的却是,“没有。”许音甀背着手低头踢石子,“表哥他写起来是一套又一套,可这个人呐,脑子一根筋,你有时候就算跟他明说,他可能都不懂哦。”时安没有再开口,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小姑娘的意思。许音甀抬头,看出他很紧张,咧开嘴笑了笑,“你的诗真的很好,我喜欢你。”时安微微后退一步,脸上冒起红晕。白唯夫回来带他们过去,许音甀欢呼着跳着跑过去,他扭头同时安讲话,发现他看着自己满脸通红。“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时安漆亮的眼睛盯着他,轻轻吐着气,但就是没下文。白唯夫抬手摸了摸他额头。时安一弹,急忙躲开他,追着音甀就跑了。.游湖的过程中,时安也不怎么说话,倒是音甀确实跟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时安哥哥,你看那边。”音甀伸手指着远处天水交界的草线,“那里宽阔得很,前有水后有树,最适合野餐了。”时安“嗯嗯”应下。“这水呀,和我小时候一样干净,记得以前放学路上还和表哥过来抓过鱼呢。”音甀侧身将手伸入水里,拨着水花。“音甀,小心点。”白唯夫一边划着船,一边留意着她。音甀故意用手掬了水来泼他,“嘻嘻,我水性可好了,你不如担心时安哥哥。”白唯夫被泼了一身水,正欲讲她,时安递过来一块手帕,白唯夫收敛住表情,接过手帕草草擦了擦脸和衣服。音甀扭头笑着看时安,“时安哥哥,你会游泳吗?”时安点了点头。音甀笑着鼓掌,“那太好了,表哥都不会游泳!小时候还是我叫我大哥救他上来的呢。”白唯夫头疼这位丫头,“多久的事了?我现在会游泳。”音甀闻言,情绪骤降,“这多没意思啊。”白唯夫无奈摇头。时安倒是被逗笑了。音甀瞥见他笑,也跟着笑,“表哥你看,你这人多无趣,时安哥哥现在才笑出来。”白唯夫抬眼看他。时安与他对视一眼,默默扭开头去看风景。回去途中,音甀一直缠着时安,白唯夫看不下去。“音甀,注意点。”音甀直起身板,“又怎么了嘛,时安哥哥都没说话,表哥你烦什么?”白唯夫微微蹙眉,“他是脾气好才不讲你,你……”“没关系。”时安看了看抱住自己右臂的音甀。白唯夫哑然。音甀朝他吐了吐舌头,继续扯着时安往前走。等二人将音甀送到酒店,天已经昏了下来。白唯夫左右看了看,对音甀道,“不去吃点东西?”许音甀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想睡一觉起来再吃,你们回去吧,我叫了酒店员工准备晚餐的。”白唯夫点了点头,叮嘱她少不按时吃饭后,就带着时安走了。时安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看。音甀站在酒店门口朝他笑了笑,转身跑了进去。白唯夫和时安并肩,看了看街边,问他想吃点什么。时安开口道,“买的菜你还没吃完,会坏掉。”“你……你回去做?”“嗯。”“挺好的。”白唯夫烟瘾上来了,摸出根烟来点上,又补了一句,“谢谢你。”“不用谢。”白唯夫看了他一眼,“你想要点什么?我可以送给你。”时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白唯夫等了许久,没有回应,终是不再提起。.兰城的天气,晴了没几天,又开始下雨,倾盆大雨,还是半路上。白唯夫面对突然而来的大雨,一身湿透地走回家。还没到铁栅门,白唯夫脑海已经下意识浮现那个总是坐在小房子里面看书的青年。走近了,果然,时安坐在书桌边低头看着书,小白猫窝在他手边打盹。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叫他。但是时安还是发现了他。“天哪,你淋雨了……”他几乎一瞬间站起身打开保卫室的门,有些担心又很局促地看着白唯夫。“你先进来,我正好泡了姜茶。”白唯夫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理由,明明家就差几步的距离能到,但他还是走进了这间逼仄的保卫室,坐在时安常坐的位置上,用刚洗过的浅茶碗喝着姜茶。时安有些兴奋地去取挂在墙上的毛巾,刚取下,又立马挂了上去,转身蹲下去从靠墙的1.1米宽的弹簧床底下拖出一个没上漆的光秃秃铁箱子。里面塞着许多个花布包,都紧紧扎了起来,他捏了捏其中几个,然后解开一个布包,从中挑出一块绣着莲花和鸳鸯的浅黄色毛巾,展开,抖了抖,递到白唯夫面前。“先擦擦吧。”青年握着毛巾的手关节紧到泛着青白色。白唯夫道声谢,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他目光放到书桌青年刚刚看的那张报上,那是上周的新民报,朝上的那面正是一篇对自己极尽口舌批评的长篇大作。时安将一本书盖上去,“他们说得都太偏激了,你很优秀。”白唯夫笑了笑,没在意,慢慢喝着姜茶。时安怕他心里有疙瘩,又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写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白唯夫抬起头,这句话,倒让他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时安和他对视,也弯着眼笑了笑,“我喜欢……喜欢你的文字。”白唯夫微微一愣,哦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沿。时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