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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冷笑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陈盏没回答。军师:“不及格孩子们的末日。”“……”全屋有四名执法者用得是滞留者的身体,对比其余执法者,他们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可以做表情。叶优冲陈盏努力眨眼睛,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如果能提前透题,她愿意花重金购买。可惜事发突然,军师要求现场出题,并作为监考官在旁边防作弊。陈盏倒也还算厚道,从网上搜了涉及哲学的几道政治题,只要写字了,得零分的可能性不大。一时间屋内独独剩下落笔声,偶尔有左顾右盼者,军师淡淡一声咳嗽,立马端正态度。考试共四十分钟,陈盏不知道这些执法者在想什么,至少对他来说,只琢磨着要不要晚上回去和殷荣澜吃顿火锅。想了几十分钟都该加些什么菜,用麻辣还是养生的番茄做锅底,提前对好的闹铃骤然间响起,陈盏恢复正色:“交卷。”放下笔,系统心如死灰依次上台放好卷子。军师丝毫不讲情谊:“回去等结果。”执法者们排好队垂头丧气准备飞走,好歹有过一段师生情谊,陈盏看的有几分心酸。正准备安慰几句,突然听到一个执法者抱怨:“考砸了,都没怎么复习。”“谁会料到突然考试,最后一道题只写了一半。”倒是有一个圆团挺乐呵的:“题不是很难,这次稳了。”似曾相识的一幕,陈盏只知道执法者里有智商不高的,不料经过这几天的培训,白莲绿茶竟是出了几个。军师一扫陈盏,道了声近墨者黑。随着执法者们一个个离开,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不少。如今小平房内只剩下军师和陈盏。四目相对,陈盏眉梢一动,终究做了先开口的一方:“就算是为了提倡教育,也不必费如此心机。”军师晃晃脑袋:“社会制度不同,你不会明白。”放弃纠结这个问题,陈盏收敛住其他思绪,问出最关心的:“我们阵营原属敌对,私下联系是不是不大好?”若说挑拨离间,这种手段太低劣,若是示好,也没这个必要。军师看了眼外面,一个偷听的圆团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告饶遁走。它蹦上讲台,气势拿捏的很到位,面前浮现出虚空的显示屏,方便对方观摩上面的字迹。寥寥几句话很快能看完,陈盏神色略微奇妙:“禅让制?”军师:“自发布起一百年内,总部准备开始实行禅让制。其实原本准备用嫡长子继承制,后来觉得禅让制更能服众。”陈盏眼皮一跳:“嫡长子继承制?”军师点头,拿出一张纸:“零七六的出生证明都改好了,对外设定是指挥官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身为一个作家,此刻陈盏突然觉得是自己的想象力太过匮乏:“这种鬼话有人信?”军师敷衍道:“如果是之前,瞒过大多数不是问题。”依照那时系统的傻白甜程度,完全可以上演一出现实版皇帝新装的故事。沉默了几秒,陈盏的智商再次遭到了践踏。军师撤回显示屏,做出进一步发言:“为了能更好的与时俱进,禅让制下,每次任期三十年,最多连任两届。”“……”陈盏皱了皱眉,沉声道:“既然如此,这场仗打的有什么意义?”“清洗计划。”军师淡淡道:“找个理由名正言顺淘汰掉智商低的系统。再者,新方案突然推行,必将受到不少阻力,靠着战事能很快推进。”空气突然安静了。无话可说大抵如此。知道了结局再去看待过程,陈盏不知该作何感想,念着系统还在前线按照总部早就制定好的路线作斗争,心中泛起微妙的同情。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起码不用再攒洗白值交保释金。“事情就快要告一段落,”军师说道:“新政策后天总部就会颁布,如果它回来找你,提前告知一声也无妨。”随着最后一只圆球飞走,陈盏总算是得到了彻底的清静。归程途中路过市场,按照之前想好的计划买了青菜和rou食,准备晚上吃火锅。殷荣澜还没回来,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暗自反思最近是不是吃火锅的次数有些频繁。忏悔是一码事,往锅里倒底料的时候可未曾有丝毫手软。“耗油来一勺,麻酱是伴侣……”加佐料,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不亦乐乎。“我回来了。”“欢迎回来。”接完过度rou麻的话后才意识到不对,陈盏扭头的一瞬间,肩膀上一沉。下意识拿起锅铲反手就是一挥,圆球被打出去又重新蹦回来:“是我。”弯腰擦干净地上甩出的红油:“没事别学殷荣澜的嗓音说话。”抬头时陈盏一字一顿道:“我想打他很久了。”“……”零七六放弃询问殷荣澜最近又是何等作死,迫不及待汇报战绩:“有宿主在后方配合,我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恭喜。”陈盏面无表情祝贺,舀了勺汤尝了尝,皱眉:“淡了。”说着又撒了点盐。零七六:“宿主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对你有信心。”听得心花怒放,零七六继续得意炫耀:“本来该一鼓作气,但我准备示敌以弱。这样押总部胜利的系统会增多,最后关头反戈一击,我们就能大赚一笔。”越想越觉得这次赌局开得十分值得。锅底慢慢熬着,陈盏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如果总部现在突然宣告胜利属于你,会不会开心?”零七六不做考虑就道:“被侮辱了怎么开心的起来?”停顿了下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陈盏摸了摸鼻子,低叹一声:“事情还要从一个智商一百五的故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