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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吧。”陆饮霜模棱两可道。常靖玉打算邀请陆饮霜同行,路上尽量不着痕迹的帮点什么,也算报答陆饮霜的救命之恩。等到了会场再别过,让这段人情到此为止。“若前辈不弃,不如与……唔。”“嗯?”陆饮霜莫名其妙的扭头,就见常靖玉眉头紧蹙,捂着嘴神色痛苦。常靖玉说的急了点,不小心一口咬在红肿的舌尖上,伤上加伤一瞬间的刺痛差点让他飙出几滴眼泪,他指指自己的舌头,摇摇头表示没事。“我见阵中你咬得干脆,还当这是家常便饭。”陆饮霜哂笑。常靖玉心说阵中性命攸关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疼,但他一时说不出话,憋屈地瞪着陆饮霜。陆饮霜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故意调整了一副表示同情的脸,嘲讽程度翻了一番。这位陆前辈果然是与道武仙门有仇。常靖玉愤然心想。“咳,抱歉,失态了。”陆饮霜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镜台前,居高临下看着常靖玉。不得不说,就算如今的常靖玉还是个筑基期的小孩,那张已经显出几分清朗出尘的脸恼羞成怒时,还是让陆饮霜暗自平衡了不少。“张嘴,吃药。”陆饮霜抬手捏住常靖玉的下巴,从乾坤袋里翻出瓶药粉来。常靖玉没有防备什么,听话的张口,如果想要他性命,早在阵中陆饮霜就不会救他了。陆饮霜的指尖灵巧的挑开瓶塞,磨制细腻的药粉被他一股脑儿扬了上去,呛得常靖玉一阵猛咳。他心不在焉的摩挲着瓶身,有种后患无穷的想法窜了出来,在原则和利益间不断摇摆。好歹是个大乘期魔修,若是因为前世的败亡就这么杀了常靖玉——一个还会因为自己的嘲笑而表露气愤的孩子,未免也太失身份。“前辈?”常靖玉讲话试试,灼痛就像覆了层清甜的泉水,不知不觉已经消了肿,内伤留下的隐隐作痛都消弭殆尽。他暗自惊讶,这立竿见影的效果绝对是上品灵药了吧,还一下被陆饮霜泼出半瓶。“收拾好了就走吧,趁着药效没过出去再受点伤。”陆饮霜轻抚衣袖,敲了敲戒指,唤飞露起来。既然暂时不想解决产生问题的人……陆饮霜叹气,那便想办法解决问题吧。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jpg]想要评论嗷_(:з」∠)_☆、追踪02常靖玉腹诽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合着他去就是为了别浪费半瓶药的。但他却像刚喝了热茶一样,隐隐泛起暖意。陆饮霜已经许久没受过像样的伤了,除了致命那次,对灵药基本没什么重视,漫不经心道:“剩下的你收着。”常靖玉有些为难,但陆饮霜并没看他,只是垂眼盯着戒指,像是习惯了随意的吩咐,有自信不会遭到拒绝。“多谢,前辈是带了灵兽吗?”常靖玉也不再纠结什么,顺意把药瓶收进乾坤袋。飞露从空间里出来,在半空中恼火地叫了一声,挥翅就是一扇,把陆饮霜整齐的发型吹得乱七八糟。“介绍一下,飞露,朋友家的。”陆饮霜还颇有些怀念飞露的脾气,回想起来,自从谢桥开始对他下跪,飞露也再未冲他鸣过一声。可他那时为什么没早一点察觉呢。常靖玉看着陆饮霜淡定的把头发拢到耳后,又看看那只威风凛凛啄陆饮霜的手的白鹤,茫然点了点头,心说这白鹤独树一帜的暴躁啊。“飞露,这个……勉强算是随从。”陆饮霜敷衍地指指常靖玉。常靖玉真诚地弯腰伸出手,“飞露,我与陆前辈机缘巧合需要同行一趟……嘶。”飞露照例给了常靖玉手背一口,高傲地踱步到了窗边。修为浅薄的小鬼,没意思。飞露不屑地昂首。常靖玉沮丧地揉揉手背,“飞露前辈英明神武,我本来还想给它灵泉养的鱼呢,看来是飞露前辈不喜欢我。”听见有食物的飞露敏锐地抬头奔回来,翅膀扫过去把常靖玉的手给治好了。常靖玉趁机握住飞露顺滑的羽毛,得逞的笑道:“一言为定,等飞露前辈带我们办完正事,我一定请您吃饭。”陆饮霜一脸你逗我呢,原来谢桥你家的坐骑是一顿饭就能收买的,转身深吸口气端起热茶。……蔚海城的人一直没到,两人都不想再做耽搁,陆饮霜干脆退了房,常靖玉给璇灵子留了口信,和陆饮霜先走一步。飞露振翅冲天而起,鹤唳直越九霄,在阳光下伸展双翼恢复本来身形,陆饮霜提着常靖玉的领子轻轻一点地面,纵身飘然落在飞露背上。常靖玉被风吹的一屁股坐下,他的视野下方一片毫无杂色的雪白,天空高远碧蓝,云卷云舒仿佛近在咫尺,指缝里钻出几根柔软光滑的绒羽,在漫布寒意的风里传来让人放松的温暖。旁边陆饮霜负手而立,衣摆猎猎作响,发丝分毫不乱,指尖在空中勾画了什么符,常靖玉顶风睁眼也没认出来。“给你挡个屏风?”陆饮霜斜觑一眼,翘起嘴角。屏风全称御风诀,常靖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这些还在修业中的弟子通常不会简单戏称,倒是他的师父曾说过差不多的话。……把他从那个地方带回道武仙门时。“唔,不会太太太麻烦前辈吗吗?”常靖玉客气道,他一开口就灌了一肚子风。“谈不上。”陆饮霜端正的坐下,把御风诀的范围扩大了些,敲敲飞露的背。飞露会意,降低了高度,让陆饮霜指尖悬着的符咒分辨方向。常靖玉鸡窝似的头发糊了一脸,他不得不解开吹歪的玉冠,像陆饮霜那样简单扎上。“前辈也兼修符篆吗?”常靖玉好奇问道,“凌空画符的技巧我都还未参透。”“没有。”陆饮霜坦然否认,“我专修剑。”“如果冒犯前辈还请见谅。”常靖玉沉吟一声,“我见您剑阵符篆都有涉猎,为何会无门无派呢,像前辈这样的高手,也该有不少门派笼络才对。”“你想多了,我不过平平无奇的金丹期。”陆饮霜信口胡诌,表情自然的很,“怎么,常公子想给在下谋个差事?”他的问里带着笑,一听就知道是调侃,常靖玉偏头盯着陆饮霜的眼睛——那双浅笑的眼似乎因为正动用灵识的关系,变成不近人情的银灰色。“前辈如果有意,我倒可以为前辈安排。”常靖玉若无其事的说,“十年一届的问道大会正缺人手。”“所以你报恩的方式一直都这么……”陆饮霜皱着眉斟酌用词,“这么无聊?”常靖玉一愣,心说报恩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