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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从那只绣眼的嘴里知道,她的身体出事的时间地点。后续她和原哲专注的调查方向一直是身体本身。 但现在身体已经找到了,却已经没有办法回去,所以也应该寻找些其他的线索来增加进展。 舒蒙想明白的时候,原哲已经带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 他取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又将肩膀上的舒蒙托了下来,道:“你还记得事发地点的具体信息么?” 舒蒙闻言陷入了回忆,当时那只绣眼说的很模糊,只说是紫金苑外面的路上,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从高空坠落,砸到了她的身体。 那么目标就是这附近的路边,且是有较高层建筑的,而且还安装有巨大的广告牌。 舒蒙把这些东西都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一遍,原哲看过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移向了前方的建筑。 在一人一鸟两双眼睛的搜寻下,原哲注意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方的一处墙壁看起来和别处的墙壁有很明显的色差。 整体看上去像是那个地方缺少了什么一样。 他大致心中有数,便往前走了两步,找到了一家正好开在这条路上的烟杂店,向着里面正在看电视的店家打招呼道:“你好?” 店家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见英俊帅气的原哲带着一只鸟进了店铺,只觉得他和自己这个充满生活气的店铺十分格格不入。 “您要买什么?”店主疑惑地问。 他看原哲这样的小年轻,怎么也不像是来他这个老旧的烟杂店买东西的人。 “你好,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原哲礼貌地说。 果然——店主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你说吧,什么事。” “四月八号的时候,前面的那幢楼是不是有个广告牌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到了一个女生?”原哲开门见山道。 店主没想过他是问这个事儿,于是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耳朵上的烟:“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具体几号我没记。” 对于他来说,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店里重复的度过,日子几号基本也没差。 “麻烦您详细地说一说,”原哲从口袋中取出了钱包,递给他两张大钞,“我可以给您报酬。” 店主看着那红彤彤的钱,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末了开口道:“其实那天我一直在看电视,就是听见声响才抬头看见发生了什么。” “嗯,您说。”原哲示意他继续。 “那声音特别大,我估计附近的人就没有没听见的。我当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就看见那座楼底下倒着一个人,身上砸着那看起来就特别厚重的广告灯箱。”店主说着说着就摸下了耳朵上的烟,点燃后吸了口。 “后来我就赶紧跑出去,旁边的店铺和楼里的人都跑出来了,大家伙儿围过去一看,底下压着的好像是个女的,身上还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地上的血流了一堆,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 店主停下来撇了撇烟灰,又道:“当时很多人拍照啊,报警啊,还有人打救护车的。后来没多久警车和120就都来了,然后他们警方上去抬开的广告牌,这才把人给弄出来。” 舒蒙听着只觉得自己真是命大,居然伤得那么重,身体都能活下来。 “后来他们把人拉走,大家伙儿就在那儿说开了。有人说这姑娘穿的还是睡衣,那肯定是住在附近的人。这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被广告牌砸成这样,这不是造孽么?当时就有人说要投诉安装这个广告牌的公司,草菅人命。”店主吐出一口烟道。 “当时有什么地方你觉得奇怪的吗?”原哲听完他的描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店主倒是被他问得一愣:“奇怪的地方?我想想……”他伸手挠了挠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好像想到了什么。 “出事后的一个礼拜左右,有警察来这儿问过情况,说是不知道那个姑娘的信息,问我们有没有人认识她。”店主顿了顿,又道,“可问了一圈下来,这附近居然没人见过这个姑娘,就连那天出事前几分钟,也没人看见她。就是广告牌砸下来,大家才发现有这么个人被砸下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的意思,”原哲抓住了他话的重点,“她出事前从来没出现在这附近过。甚至出事的前几分钟也没人见到她,只是事发后才瞧见她,就像是凭空变出的?” “嘿嘿,这又不是妖怪,哪能凭空变出来。”店主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应该是凑巧没人看见她走过来。” 原哲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还有其他么?” “其他的,”店主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想不出了。” 原哲对此点点头:“那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回答。” “不用不用,”店主摆摆手,“你也是给了信息费的嘛!”说罢他便挥别原哲,继续坐下看电视了。 舒蒙全程都安静地挂在原哲的肩上听着他和店主的对话,此刻想来,她也许真的是原哲猜的那样,凭空出现在那里,被广告牌砸到的。 但原哲会相信这个答案么? 从不存在的户籍和凭空出现,舒蒙自己也知道显露了好多破绽。以原哲的智商,没道理察觉不到。 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 与她的纠结不同,原哲得到这些信息后,也没有对她盘问,只是沉默地带着她去了爷爷家。 爷爷对于孙子的到来自然非常欢迎,赶紧喊玉姨出去外面的超市再买一点菜,回来做一顿大餐。 玉姨提着买菜的购物袋和原哲打过招呼,就先行出门了。 舒蒙便跟着原哲一起进了屋子。 前两次来的时候,爷爷这里对于舒蒙来说还是个普通的存在,但如今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就越有些克制不住的渴望温暖。 她坐在沙发的把手上,听爷爷和原哲絮叨一些最近看见的新闻大事,什么贸易战,什么经济策略,听得舒蒙云里雾里。 但她意外地挺喜欢这种氛围。 晚上的时候,玉姨烧了一大桌子菜,老爷子高兴就从柜子里取出了珍藏的老白酒,非要和孙子喝一杯。 “小哲少爷是开车来的!”玉姨哭笑不得地劝他。 爷爷却对此不以为然:“现在不是有那个什么代驾?帮你开车的那种,难得喝一次又不碍事。” 老爷子因为年岁越发上去,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高血压高血脂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因而医生也建议他尽量少喝些酒。 不过许久没有由头喝酒,到底是有些馋了。 面对爷爷的盛情邀请,原哲也就没有推却,起身取了杯子,就倒起酒来。 “哈哈,小哲就是知道体谅爷爷的酒虫。” 舒蒙那边,爷爷也为她的到来特地准备了鹦鹉吃的东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