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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半晌,楚云鹤叹息了一声:“不能生的是我。”这句话如一声惊雷,不仅封冉呆住了,就连外面这两个人也呆住了。“你还记得最后我去找你,那一夜下着雨吗?”楚云鹤的声音很平静:“我站了一夜,离开时因为寒冷和疲倦,过马路时精力不集中,出了车祸,落下了病根,刘卿为了我,一辈子没有生育,是我拖累了她,她没怨过我,如今为了孩子,又一直忍着,可你呢?你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你做了什么?”“今天是孩子的生日,算我求求你,”楚云鹤说:“你回去吧,让孩子好好吃顿饭,你和我之间的恩怨,要算也该换个时间。”封允松开宁安的手,走了进去。刘卿看到他吓了一跳:“封允……你,不是说六点来吗?怎么这么早?”封允惨然一笑:“我想早点过来,早点吃了饭,好去看看我的好母亲。”他看向封冉,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封冉也回视着他,脸色也是苍白,嘴唇颤抖,她说的那些话,大约有些只是故意拿来气刘卿的,可此刻,却一刀刀都扎进了封允心里。宁安想去握封允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握成了拳,死紧死紧。楚云鹤过来,拍了拍封允的肩:“不用放在心上。”封允喉结滚了滚,蹲下来抬头看着封冉:“下个周,去治疗,不然,我改名换姓,和你封冉再无一丝一毫关系。”他的眼神像刀,忍着痛把刀刃扎向了自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封冉颤着手想摸摸他的头发,封允侧头避开了。他站起身,礼貌地对刘卿说:“阿姨,以后我再向您赔罪,今天就先回去了。”“哎,封允……”刘卿在后面喊,封允却像一阵风般,卷了出去。宁安追上他,忽然记起上次游戏数据外泄时也是这样,他在后面追他,外面寒风刺骨。他抢先一步打开驾驶室的门:“我来驾车。”封允没说话,他坐上副驾垂着头一根一根抽烟。到了家门口,宁安拉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隐隐地在抖。“封允?”宁安唤他。门一合上,他就把他按在了门上,他的眼眶通红,唇角的笑意凄凉极了:“宁安,你今天要和我聊些什么?”宁安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无法出口。他张开手臂抱住他:“没什么,那些话不着急。”“也是,连我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无法爱我,只把我当做工具,我还能指望谁能爱我一分一毫?”封允掰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总是把很多事想的太好了,现在想想,宁安,你也想拒绝我对吗?你也不爱我,是不是?”“不是的,封允。”封允将一根手指竖在他唇前,浅浅一笑:“我就不配有人来爱,是吗?”宁安的心疼的颤抖了起来,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用双手捧住封允的脸,亲向他的嘴唇:“我爱你,封允,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有多少人喜欢你,我每天每天都想着你。比你想象的还爱你。”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太忙了,这章好匆忙,那啥,要明天了感谢在2019-11-1518:38:39~2019-11-1619:2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凛奈凉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0章Chapter80以前,为了怕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他选择了隐忍这份感情。希望给他知情权,给他最大的尊重,让他在清楚一切的情况下,做最终的决定。如果那时候他依然可以接受他,他将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敞开怀抱。可现在,他已经受到了重创,需要他的疗愈,那么之前的坚持便不再那么有意义。他急切地向他吐出了火热的一颗心,可他却侧开头,避开了他的亲吻。他被他压制在金属防盗门上,后背将冰凉的金属染到温热,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疼。如果是以前,自己在他面前主动的话,封允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可现在……宁安抿着唇将手从他脸上移开了,难过,难堪与伤心一起袭上心头。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握成拳头,但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只是松松地将手腕搭在了他的肩头。他没有经验,被拒绝了一次便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下去,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这种方式去安慰他。他沉默地垂眸看着两人的脚尖,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起来。他心疼他,可却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静地陪伴他。封允虽然避开了他的亲吻,可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把额头抵在了他的颈窝里,默不作声。其实,避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尖锐地疼了起来。他那样一个人,什么时候主动过?他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主动来亲吻自己,也不知道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说出那么guntang的情话。可是他真的害怕,害怕他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他甚至怀疑自己,因为流着那样的血,所以根本不配有人爱,所以连封冉都无法爱他。连封冉都无法爱他,那么更遑论别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的爱?封允难受极了,他的世界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暴雨将他裹挟其中,他透不过气,所以无意识地伤害了自己最在意的人。可他还是需要爱,越是这样越需要,越是这样越饥渴。他能感觉到他的尴尬与无措,他期待着他会再来亲他一下,可是他将手从自己面颊上移开了。封允的心空了一块,撕心裂肺地疼。“对不起,”他的声音很闷,沉沉地从他颈窝里传出来:“我不该对你发火,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没有人会爱我了……他没来得及说,宁安的怀抱便温暖地将他裹住,为他挡住了一片风雨。宁安抱住他,却没说话,只是用手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让他把心底的苦水都倒出来,把心底腐烂的那些东西都发出来。“我好疼啊,宁安,特别特别疼。”“我知道,每个人都会受伤,你说出来,”宁安说:“说出来就不疼了。”“我只是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尾音发颤:“别人养只猫养只狗还有感情,她怎么就要这么对待我?”“以前,无论怎样,我都没怀疑过,我觉得她多少都会爱我,只是方式太疯狂太极端,”一滴guntang的液体,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