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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就那么好骗!如果我没记错,你在戛纳获奖的时候也才10岁出头吧!你是王母娘娘的儿子呀,生下来就那么拽!’苏哲脑中一阵小旋风,好在低温让他的舌头和脑之间产生了时差,以上吐槽翻译过来,直接变成了,“你在戛纳获奖的那次呢?”“那时候,我在美国。”“在拍戏?”面对追问,边秋头一次避开了苏哲的目光,虽然他端起咖啡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平静,但苏哲还是感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诧异。“哈哈,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所以要找你还真是不容易,关佑花了好大的功夫,也只要到了安小姐的电话。”“我没有电话。”好吧,虽然上次赶回石家庄的时候,苏哲已经领教了这位仁兄与世界失联的功力,但他一直主观的认定那只是“没带”,关于“没有”这种可能压根就不曾出现过。这种颠覆人类世界观的信息,直接导致了苏哲接下来的抽风话语,“那我以后要怎么联系你?”“你可以打给Molly,她会转告我。”这种对话居然就这么稀疏平常地被接了过去。“她……”苏哲正在考虑要怎么描述他之前关于转接电话的艰辛经历,就听见边秋又补充道,“Molly是个好人,她只是有点紧张。”‘紧张?她紧张?她只会让别人紧张好不好?!’“呵呵,她是比较认真负责。”苏哲一面说,一面感叹起自己超强大脑的汉汉互译功能。悠闲的喝着咖啡,偶尔闲聊几句,当二人走出咖啡厅的时候,苏哲已经换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心情。漫步在六本木新城购物中心的中庭走廊上,虽然边秋依然插着兜走在他前面两步远的地方,但四周的冷漠面孔似乎都变得友善起来,就连叽里呱啦的鸟语也变得悦耳动听。☆、声东击西这招数有点恶心二人回到酒店时,剧组的人都已经陆续回来了,大家虽然一早就碰到了守在酒店的安茉莉,但是亲眼见到从不参加电影节的边秋,还是有些难掩兴奋。当黑西装小分队再次在大厅集合,当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里面最耀眼得当然还是边秋。苏哲这次倒是没眼红,借着一下午逛出的亲热劲,他差点没凑上去搂住边秋的肩膀,夸一句,“小伙儿挺精神。”不过那股欢脱也只维持了一路,当一行人即将踏上红毯之际,面对盛况空前的媒体,苏哲再次受到了震撼教育。所幸的是,在那些闪烁不停的相机面前,他不过是张帅气的生面孔。惊讶的是,即便这里的媒体来自全球各地,他的耳边一样此起彼伏的响起边秋的名字。窝心的是,尽管受到了惊人的瞩目,边秋并没有停下来接受那些闪光灯的洗礼,而是一直静静的在他身边,和他保持着相同的步速。突然在人群中传来了一声“苏焕!”,直到这个有点破坏和谐的声音又连着响了两遍,苏哲才意识到真的是有人在喊他,然后有点不知所措的放慢了脚步。视线顺着声音找到了一架国内媒体的摄影机,只见一个女记者正端着话筒对他笑得花枝乱颤。作为偶像,苏哲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礼貌对待媒体,所以当这种情况发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欠身然后走了过去。“你好,我是新浪的记者,请问可以简单采访几句吗?”“嗯。”苏哲有些腼腆得点了点头。“真没想到你们会一同前来参加东京国际电影节,请问如果有机会,二位会再度合作吗?”听着女记者的问题,苏哲顿感一阵蒙,眼神瞟向右后方,才发现边秋居然也跟了过来,原来之前喊他的名字,包括这个暗藏玄机的问题,都不过是对他身边之人的别有用心。“看剧本。”恍惚间,耳边传来边秋的声音,恍惚间,有人抓着他的手臂继续前行,恍惚间,一切灯光声响又变得真实清晰,而被抛在身后的那个女记者笑容里流露出令人作呕的满意。苏哲坐在放映厅里只觉得心里有些憋闷,便走出来想透透气,还有一个让他心神不宁的原因,就是自打走完红毯,边秋就没了踪影。他一边伸手松了松领带,一边在辉煌的大厅里四处张望,没看到边秋,却看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正微笑着向他靠近。“你好,我叫上野尤佳。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带着奇怪的抑扬顿挫,但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中国话。尤佳说完咧开了灿烂的笑容,果冻一样的双唇间还露出了两颗精致可爱的小虎牙。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异国艳遇,苏哲明显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鞠躬,“你好,我叫苏焕。”“我知道,我刚看了你的电影,我很喜欢你。”这,是告白么?苏哲瞬间丧失了接话的能力,听说日本女孩开放,但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紧要关头,脑后传来高导的声音。只见他快步走过来,一看到尤佳,又乐呵呵笑了起来。接着拍了拍苏哲的肩膀打趣道,“看来是不需要我引见啦。上野小姐的经纪人刚才找到我,说希望能请你去他们公司聊一聊,怎么样呀?”苏哲尽量从容礼貌地朝着尤佳欠身以示应承,转过头又压低声音朝高导问出了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高导,你看到边秋了么?”“边秋?红毯仪式一结束他就去机场了,他是从拍摄现场请了假过来的,所以今天晚上就要赶回去,他没跟你说嘛?”“高导,我稍后自己回酒店。上野小姐,抱歉,我先告辞啦。”苏哲说完直接转身,扯下领带,撒开步子,冲向了东京喧嚣的夜色当中。☆、不喜欢告别的人不适合做朋友就连苏哲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靠着自己简陋的英语和对日文汉字的猜测,只身摸到了成田机场。可他没时间庆幸,因为当他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安茉莉的手机,听筒里一直回荡着关机的提示音。可能那个人早已登上了飞机,可能对那个人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可苏哲就是没法用这些“可能”说服自己相信他这样冲到机场来根本毫无意义。发疯的对着每一个问询处大声喊出“上海”,然后顺着手指的方向拼命狂奔。偌大的航站楼里,苏哲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因为无论他跑得多卖力,仿佛注定什么也抓不住。双手支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耳朵里回荡着广播的声音,苏哲听不懂那些日文或英文的含义,只觉得每一句都像在重复着三个字——他走了。可能是应了安茉莉说的,他就是不懂得放弃,或者在此刻,他只是单纯的不知道怎么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