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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顺炸起的毛。薛哲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两人间巡视一周后,突然对着萧厉道:“这位小哥今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封白凉凉的接话:“不用了,他刚失恋,不适合去那种地方……”“我要去。”不知怎的,萧厉心生烦闷,他看着面前的两人默契十足的斗嘴,突然就有些慌了:“反、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开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看看,人家都成年人了,哪还需要你这么个老妈子叽叽歪歪的做主。”达到目的的薛哲损了一句后适可而止的滚了,领走前还揉了把公爵的脑袋,出乎意料的是,猫大爷老老实实的窝在封白的怀里摇尾巴。又过了一会儿,萧厉突然开口:“这猫……是他送你的?”“嗯,怎么了?”封白将公爵放到地上:“我们俩高中认识的,那会儿我是学生会长,他是副会……总之,算是朋友吧。”“……嗯……”萧厉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也不知自己在郁闷什么,毕竟谁的生活也不是围着一个人打转……更何况,当年自己一句话没留就跑到国外的时候,也没想着要跟封白说一声。在徐子宴订婚以前,他的生活处处都是那人的身影,如今这么个轴心骨撕rou带血的强行剥离,余下的除了疼以外,更多的则是空虚。而正因为空虚,更迫切的想要用什么别的东西去补满……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封白的出现恰到好处。萧厉坐在诊所冰凉的椅子上,满脑子却是那个醉酒的夜晚,旖旎而炽热的记忆残片……最初的窘迫不知何时散了,或许是封白对此事的淡然态度让他骤然松了口气,又或许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随便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伴随着大门碰的一声合上,公爵喵喵的叫了一声,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被那声音给吓到了。与此同时,封白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演的怎么样?那小子这会儿该毛了吧,你既然接了电话,就说明他已经走了……”薛哲带有笑意的声线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封白扯了扯嘴角,出言讽刺道:“差劲透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去隔壁街的首饰店买一枚戒指,再去隔壁的花店捧一束玫瑰,然后开着百万豪车兜上几圈,做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最后来到诊所把东西一丢,留下几句甜言蜜语潇洒离开……”他说到这里,懒洋洋的换了个坐姿:“只要我再百口莫辩几下,那位少爷肯定就炸了。”“喂喂,你明知道我刚付了房子的首付……”“我只是阐述其中一种方案,既然你办不到,不用便是了。”薛哲被他话中的嘲讽堵得语塞,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那小子遇上你可真惨啊。”封白闻言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上过床的那种?”“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哦?那什么时候我们也来一发?”“你愿意让我在上面的话,我无所谓。”“喂你这么说难道……”对面沉默了。“好了,什么话晚上再说,有客人上门了。”封白毫无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一手顺过桌子上的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懒洋洋的开口:“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第4章0404.萧厉在外头无所事事的逛了一上午,直到十一二点时,才到附件的快餐店点了份外卖带回诊室。点餐的时候他犹豫了很久……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居然不知打封白喜欢吃什么。细细想来,两人间从来是对方付出的更多,倒也不至于是一昧迁就,只是封白这个人太贴心了,他似乎永远都知道你想要什么,然后会在最恰当的时机递上……或许正是因为这份体贴,才让萧厉忽视了这份关心,他总是把朋友朋友的挂在嘴边,可实际上,他与封白或许算不上朋友。没有什么友谊是单方面付出的。回来的路上,萧厉想了许多,得出的结论就是对他好点。中午时分,诊所的生意火爆,封白被一群病人围着,颇有些脱不开身的意思。萧厉进门的时候,闻到了香味的公爵垫着无声的步子跑了过来,靠在他的裤脚上轻轻蹭着。放下手中的外卖,萧厉弯下腰把这位大爷抱到腿上顺毛。一直到了一点多,封白总算得以歇息,他吐了口气,看了眼长椅上睡着的一人一猫,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很久以前,当那只叫凯利的黑猫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也经常上演这相似的一幕……只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封白清楚地记得萧厉情窦初开是在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性向特殊的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加上对徐子宴的喜爱更是让这层窘迫与自卑逐渐加深,甚至影响到了日常的生活。那会儿封白注意到他成绩下降,便想私底下前去问问,不料对方连他都躲,甚至为此不去上课。封白为此在老师那儿说了不少好话,而萧厉许是终于憋不住了,同意与他见上一面……那天萧厉请了病假留在寝室,封白推门而入的时候,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儿呛死。他面无表情的将宿舍的大门反锁,皱眉道:“要是进来的是教导主任,我磨破嘴皮子都不管用……”“白哥。”不只是烟熏还是刚刚哭过一场,萧厉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还隐隐带着些哭音:“你、你歧视同性恋么?”他一开口,封白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其实这也不难猜到——毕竟以萧厉的身世背景,生活上完全没有压力,至于学业,就算是以倒数第二名混到高三毕业,家里也自然会替他安排好出路……综上所述,萧厉的压力绝对是来自于自身的。“首先,我不信仰天主教。”他上前几步,夺过对方手里的烟头掐灭了,又走到窗户边打开通风:“其次,我认为某种意义上来讲每个人都是双性恋,而且“性向”这一概念本来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强加给别人的,他们宣扬宗教,恪守着传宗接代的“祖训”,以“先人”“长辈”的名义不断灌输着错误的理念……悲哀的是,他们成功了。”封白说到这里,像是讽刺的笑了笑:“但那都是二十世纪的事情,世界毕竟是属于新一代人的,所以……你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便好。”萧厉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后才小小声的哦了一下:“那、那什么……其实我……”“你觉得自己目前喜欢的人是男生而已,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