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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的液珠。“别……别弄了。”青年恼火地喊了声,声音绵软无力,听起来反倒像是邀请。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整个人像一块海绵一样软趴趴地任人揉弄,“我……我想睡觉。”“今夜恐怕不行。”男人在他耳边遗憾地叹了声,语气十分的惋惜,“今晚你将有数不尽的工作要去完成。”江入画觉得自己快哭了,实际上则是生理性的泪水早就流了一脸,他不满地动了动,身后的东西就进入得更深,抽插得更快,像是对他的惩罚。“我不行了……”他低着声音哀求着,“我今天……啊……今天爬了山……”其实爬山并没有这么累,他说着有点心虚。眼神很快出卖了他自己。顾碎微微扬起嘴唇,从青年的身体里抽身出来,把他放回了床上,在对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着后背位又一次挺入了那尚在收缩的后xue,扣着青年的膝弯快速地抽插起来,其间没有忘记用力地掌掴对方的臀:“你的谎言总是信手拈来,我的入画堂弟。”江入画跪趴在床上承受着剧烈地冲击,他的眼前一阵发白,当那热液注入身体的时候,他短暂地感到一阵晕眩。“不要睡,入画堂弟。”男人没有如他所愿地在他耳边说晚安,而是用一个深吻把他从混沌中拉了回来,“要做正事了,我的心肝。”江入画脸烧红了,也不管别的,挺尸一般趴在床上,糊里糊涂地问:“什么正事?”顾碎把他拉起来,细心地给他一件件地穿上衣服,只是刻意地不去处理自己刚才疼爱过的地方,任由那白浊流出来,弄脏了底裤和外裤。江入画昏昏沉沉地也没有在意,只是上下眼皮子打架,几乎要睡过去了。顾碎笑了笑:“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青年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翘了起来,不过酸软的感觉很快又让他无力地躺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伙塗族人的首领?”“我不是他们的首领。”顾碎摇了摇头,他坐在床边,用木梳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与平时的一丝不苟相对比显得说不出的性感。浅色调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青年,里头还藏有情欲的余温:“我不放心你,才来了青桦山。”“为什么不放心?我是成年人。”江入画挑了挑眉。“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我的不放心是正确的,入画堂弟。”男人梳完头发半倚着床说道,“这一伙人根本不是什么塗族人,是青桦县的村民假扮的。他们把落单的旅客骗到自己的部落,以各种方式博取信任留他们过夜,然后趁乱偷窃他们的钱财。”江入画睁大了眼睛。“就算旅客联系警方,调查一群语言不通的塗族人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这样的案子也就往往不了了之。”顾碎的指关节敲击着竹床,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如果今天晚上来的不是我,你不知道会怎么样,入画堂弟。”江入画了然,这样就说得通了,有的旅客无法通过正当途径夺回钱财,就前去找塗族人寻事,所以那个出租车司机才会提醒自己最近塗族人不太安分。“那真的族长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他忍不住问。“警局。”顾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难道你以为在图书馆吗?”江入画面色一窘,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先说好了,我现在没有力气,不能打架,不能爬山。”“恐怕你得忍一忍。”男人低下头,靠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们必须得在晚上离开。”“你知道这个刚才还……”“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忍住?”灰色的眼睛里一片暗沉,“入画堂弟,我知道你为什么拖拉了两年,难道过了两年你还没有想通?”江入画一怔。那双清澈的靠近透明的眼睛几乎一下子就把他看穿了。排除了家庭的干扰,解开了自责的心结,也抛开了成见,唯一阻止他回去的就是他内心的那一点点不甘——那点不甘在顾碎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达到了极致。那个男人优雅,自持,一丝不苟,他像金属一般冰冷,即便在床上似乎热度也达不到他的眼底,而自己在他面前的姿态只有拘谨,慌乱和失控的哭喊。即便是分开的时候,淡然而没有犹豫的也是对方。这让他感到了一种由衷的不平等,以致于他近乎疯狂地渴望对方抛下他的优雅姿态燃烧起来,他把这种感情凝在了笔端,用似乎能穿透墙壁的力道把那幅“burning”画了下来,用两年的时间把这种强烈的渴望通过画面释放,这样他才能平静坦然地回到顾碎身边。这两年与其说是拖延,不如说是一场发泄。他本已做好了妥协终身的打算,却不料对方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用低沉美妙的声音告诉他:“我在失控。”随惊讶而来的是狂喜,江入画情不自禁地用那只握画笔的手抓住了顾碎的手指,将它们贴近自己的心脏。顾碎温文尔雅地微笑着,过了很久他才笑着提醒说:“我们该出发了。”江入画这才松开了手,点了点头。男人优雅地起身,拉着对方的手,半扶着他把他拉了起来,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手上的水渍,然后携着他走到窗前。“房间的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这些村民为了模仿塗族人的习惯,造的竹楼挨着山坡,从这里跳下去,不会很高。”江入画点了点头,伸手扶着那窗台想要爬上去,却被顾碎拦住了。“我先来。”男人苍白的手指按在他的手掌上,将他拉开了一些,轻松地一跃出了窗户,一脚踩在了一块凸起的山石之上,他冲江入画伸出手臂,道,“下来吧,我接住你。”江入画有些失神,这个动作他很眼熟,顾碎曾经在他面前做过不止一次。他知道这对顾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对自己也是如此。忽然,天色微微地亮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竟然已经到了日出的时分。江入画有些激动,他低下头,看到顾碎正在看着自己,他的头发有些乱,身上披着塗族人有些不伦不类的彩色长袍,苍白的皮肤上有一些蹭到的污渍,灰色的眼睛在明亮的太阳光的照射下,像是藏着火苗一般的热烈烫人。青年的脸很红,不知是因为阳光的照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连眼眶都像是抹了脂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