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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底下的卷子抽了出来,卫瑶卿对着已经答完的卷子看了起来,揪着一卷长发打了个结,极为随意的绕了起来。吕监正看了她几眼:小姑娘嘛,无聊编编辫子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在周围一群奋笔疾书的考生中有些不同寻常。想了想,他走到她身边,小心提醒她:“提笔。”卫瑶卿抬头,朝他笑了笑:“啊?”吕监正忍不住皱眉:这呆呆傻傻的模样瞧着一点都不机灵,何太平怎么找了这么个丫头。“提笔啊!装装样子!”他也没了耐心,提醒道。那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小姑娘,还一副愣着的模样,张着嘴巴愣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那我提笔了啊,你可要想好了。”“提笔吧。”吕监正不耐烦的说道。小姑娘一手提着袖子,沾了沾墨,手凝滞在空中,仿佛在沉思。“随便写几个字,一会儿带走就是了。”卫瑶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洁白的牙齿晃得吕监正有些眼花。一滴墨滴落到宣纸之上,渲染开来。写的什么东西吕监正不感兴趣,抬头看到看着窗外发呆的文监正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吕监正甩了甩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许是这两天忧思的有些多了吧!第五十五章测算两个时辰的功夫,对里面的考生可能是苦苦煎熬的两个时辰,对外面等着的枣糕跟豆沙不过是打个盹儿的时间。“出来了出来了!”豆沙踢了一脚枣糕,连忙迎了上去:“二爷,六小姐。”枣糕也跟着喊了一声,却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不适应的嗅了嗅,她的鼻子自小就比一般人灵敏,什么味儿,似是什么东西烧过一般,看卫同远和卫瑶卿这一对父女又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七安先生,你好久没来了!”“七安先生,卖生煎包子的那姑娘家中有事好久没来了!”“七安先生,今日一单生意做了么?”“七安先生……”……风姿翩翩的少年一一含笑点头,一桌、一椅、一块幡布,身上时如玉的布袍,水洗的白净,他就这般坐在闹市之中,就似杂乱街市中的一个异类,一眼就能看到。“这就叫做鹤立鸡群?”不远处一辆停在巷口的马车上,有人透过车窗往这里看来。“果真好生出色的少年人!”说话的人四十上下,脸往一旁侧了侧,随着侧脸的动作,眉心间的那一点鲜红的朱砂印越发的清晰。“祖父,需要试一试么?”问话的少年人容貌极盛,而且还是时人最喜欢的清雅之貌。“也好,看看他能说些什么?”崔远道点了点头,对驱车的人说道,“魏先生,控制好距离,莫太近。”“我知晓,但是若他当真是精通阴阳十三科的高手的话,便有些不好控制了。”魏先生伸手压低了头上的斗笠。“魏先生何出此言?”崔璟正欲下车的动作顿了一顿。“真正精通阴阳十三科全科的高手,往往也是极其厉害的武林高手。”魏先生压低了嗓子,“就譬如实际寺的天光大师,以及这次来京的裴宗之都是极其厉害的武林高手,张家也有世传的内家功夫,张大天师不说那一手阴阳十三科的功夫,就光拳脚之上,也是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李修缘也是内家功夫的练家子,若是武林高手的话,咱们这点距离,他是听得清楚的。”“那就无妨了,他若是听的清不恰好验证了咱们的猜测么?”崔璟说着一脚跨出,“且看看他会说些什么来。”周围嘈杂的声音低了不少,走过去的少年勾唇浅笑,形如芝兰玉树,周围不由安静了片刻。“七安先生,您看可与我有缘?”少年的声音晴朗悦耳,这般含笑翩翩而立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拒绝。“测算、风水、符医、点煞,你想要做什么生意?”那位七安先生抬头、脸色如常。“测算,相人。”“我可以算,但不管结果如何,于你而言都毫无干系。”那位七安先生笑容淡了些,“公子是极为理智之人,一步一算,步步为营,既早有计较,还算什么呢?公子总会做出最合适的判断。”“对于未知,总是好奇的,七安先生这生意做是不做?”生的极为出色的少年笑了起来,将手上的三十文放到了桌上,“还望七安先生解惑。”“公子外表温文如玉,一生桃花犹多,奈何外热内冷,是极为冷情理智之人,将桃花借之以己用,自然能得偿所愿,只是行事之上,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七安先生语气平平,似乎对眼前这个外表极为出色的少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那依先生看,我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少年含笑问道。“好与不好,见仁见智了。公子本理智之人,自然是一件好事,于家族百年基业亦是好事一桩,今生公子定然事事如意,但因果轮回,这些桃花债都是要还的。”“来世么?”少年笑了笑,不置可否。七安先生仍是一脸冷漠的模样:“公子这般的人,自然谋今生便求今生,至于来世如何,来世再说罢了”少年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先生我近日想做一件事,一件难事,依先生看,可会如意?”“此事虽祸起桃花,但公子早有此等想法,虽然有些困难,但并非不可为。”七安先生脸上仍没有太大波动。“有些困难?这事怕是非常困难,七安先生,你的话怕是不能说服于我。”少年轻笑。“公子的烦恼来自西南,最终必能得偿所愿。”那位七安先生抬头,目光泠泠的望来,“今生,公子行事有章法,将来必能位极人臣。”崔璟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先生是说我的烦恼能够解决?”那位七安先生点了点头:“自有孤胆英雄出,公子我言尽于此。回去吧,若是事有困难,不妨多与家中菩萨说上一说。”崔璟目光急转而来,灼灼的望着这位同样出众的少年,许久之后,终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如何?”崔远道望来。“他看穿了我,知道我祸起西南,断言必能得偿所愿,若是心有困惑,让我遇家中菩萨说上一说。”崔璟深吸了一口气,“若是乔相那里的人,能断言西南之祸必非寻常之人;若非乔相之人,能算出此行,必是真江湖奇人也。”“有点意思。知道祸起西南还敢断言你能得偿所愿?”崔远道唇角勾起,“难道还当真有人敢独行千里,单枪匹马远走南疆?”“自有孤胆英雄出。”崔璟透过车窗向外望去,但见一老一小走到那位七安先生身边坐了下来,那位七安先生从